看见白空尘偷笑的模样,侯远洋就知道,这次他是站在自己这边,以至于他忽略了独孤安世的眼神,没有发现自己死期将至。
突然,独孤安世将手死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并用不那么和善的眼神看着侯远洋,等他反应过来,看向独孤安世时才发现,玩儿脱了,拔腿就想逃跑,没想到晚了一步,只好胡搅蛮缠起来。
“城主!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的!不承认也没用!你不信的话就问白空尘,他比我们都大,知道得最清楚。”
说着又看向白空尘,满脸都是求救信号,他也很仗义地帮了自己一次。
独孤安世的眼神依旧很不友好,白空尘也没去看,但也没说谎,毕竟这些都是真的。
“城主小时候……确实如此。”
“城主,看你这样,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正当他喜滋滋地调侃独孤安世的时候,白空尘一把将他拉了过来,无奈地说到:“你安分点。”
他不甘示弱,小声地反驳他,“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也笑了,还好意思说我。”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用表情加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斗起了气。
一旁的独孤安世被忽略的彻底,只是看着他们斗嘴,小时候也是这样,有时候,他还会在一旁替两个哥哥拍手叫好呢。
想着,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久违的微笑,但两人光顾着吵嘴,忽略了这一幕。
一直派人监视着无忧宫的宇文讳也得知了独孤安世三人到来的消息,他却瞒过了戚萱,也吩咐手下的人,这件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
他不想戚萱再利用别人,至少不能再利用身边之人,他想要的,就算是皇位,都可以自己得到,更可况,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可是……宇文讳用手撑着额头,想起探子刚刚才传回的消息,独孤安世和宇文澈都有在乎的人和事,可他呢?
从小到大,都是如此,小时候那么努力,是为了得到母后的关心,长大了,他有了自己的想法,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片刻后,宇文讳让人将他的贴身侍卫叫过来,那人出去后,他又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一声“王爷有何吩咐”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前几天,朝野上下都议论纷纷的愿安,你想办法去查一下,他从哪里来,在哪里落脚,以及他的身份,我都要知道,不要耽搁,现在就去。”
“是,属下遵命。”
没过几天,愿安的名字也传遍整个江湖,朝堂之中,宗门之间,就连一些富商大贾,都开始关注这个横空出世的云庄,也有不少人开始调查这个愿安。
一时间,好不热闹,坐在云庄的云沐颜更是开心,可这一举动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便是原魂关,但云沐颜并没有注意这些,因为她想不到这么多,而且这些根本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阳霖郊外的森林里,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年轻女子正在追一个人,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天。
正站在拼命逃跑的人也已经变得很绝望了,红衣女子只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不远处的天空还有一只雪白的海东青。
明明很轻易就能抓到自己,却总是和他玩儿猫抓老鼠的游戏,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他一直死死地抱着怀里的包裹,终于,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红衣女子也慢慢的从空中落了下来,身后的海东青一直紧跟着,只见她随手捡起旁边的一截枯木,厌恶地向他那边走去。
“宫钟,十天前,你和云庄做了笔交易,想知道你生意上死对头最近的状况,好几天以前,我们云庄就将东西交给了你,而说好的那一千两银子,你却迟迟不肯拿出来,怎么,我现在都亲自来找你了,还是不肯交出来吗?”
他死死地抱着不知道摔了多少次的包裹,即使瘫倒在地,却还是拼命挪动身子向后退,满脸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仿佛她是来自地狱,即将夺人性命的恶鬼。
他咬了咬牙,突然跳了起来,向眼前的红衣女子冲去。
红衣女子没有太大的动作,而是百无聊赖地扔掉手里的枯木,一抬脚,他就飞了出去。
包袱也从空中掉落在地,里面全是银票,漫天飞舞着,接着又落到地上。
“既然你敢和云庄做交易,那云庄的规矩,想必你也是一清二楚吧!既然不想花钱,就用命来换吧。”
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情感,漫天的银票就像是葬礼上的冥钱。
人也消失不见,只留下还在不停飞舞着的银票,以及尸体旁的一朵用杂草编成的曼珠沙华,下面压着一张契约。
过完年后,云庄就一直很忙,总是有一些事找上门来,云庄的生意越做越大,云庄的人也越来越忙。
但所有的交易都有固定的场所,这些交易场所分布在不同的地方,每个地方都有信得过的人负责,如若想找愿安本人,就只能到琉耘的云庄。
这段时间她都在外面追债,有很多的人总是在事成之后偷偷地销声匿迹,偏偏她又是个视财如命的人。
没办法,只好亲自动手,带着交易时签订的契约,将那些拖欠的银两拿回来,如若不给,就按交易上的处理,她这才发现契约是一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