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董留分正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没想到安插在黄怀远家的探子突然回报说,黄怀远昨晚突然失踪了,他儿子也被赶了出来。
“没用,连一个人都看不住,养你们有什么用!”顿了顿又接着说到:“也罢,他连计划都没告诉我们,说明他压根儿就不打算跟我们合作,让那里的人回来吧。”
探子走后,董留分又躺回了太师椅上,左手搭在雕有精美的图案的扶手上,他打算挑个日子到佛光寺拜访一下空生主持,不,也许空过更好……
虽然云沐颜救了黑衣男子,但她并不习惯脱别人的衣服,而且对方还是个年轻的男人,只好找了个有经验的老大夫来帮他处理伤口。
云沐颜在外面准备午饭,黑衣男子醒后就警惕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当看到桌子上的剑,立马就起身去拿。
云沐颜刚推门进来就看见黑衣男子拔出了剑。
“哎哎哎,大哥,咱有话好好说,成吗。”
黑衣男子再次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看了看自己身上换过的衣服,又转向端着东西进来的云沐颜,接着又将拔出的剑收好,向她道谢。
“昨晚你帮了我,现在我也帮你一次,咱们扯平了,不过你放心,你的衣服不是我脱的,我只是把你带回来,再给你找了个郎中而已。”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在下姓荆,敢问姑娘姓名。”
“我姓颜。”
“多谢颜姑娘出手相助,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
云沐颜也没留他,反正过不了几天她自己也要走了,她不想再留在这里,她一点都不喜欢这里。
看着窗外的景色,天气晴朗,是一个到处游玩的好时机,她端起桌上的粥,一边吃一边想着这次要去哪里。
幸好她没多少东西,只是将自己带来遮阳用的斗笠翻了出来,房子也很整洁,没多少东西要整理,很快便离开了永昼城。
独孤安世支着头坐在一旁,侯远洋第一次对他发了脾气,他不知道独孤安世会如何,但他现在不管这些,他只想知道独孤安世到底要做什么。
他这几天一直心不在焉,就连葛大壮都发现了独孤安世不对劲的地方,还特意跑来问侯远洋发生了什么。
前几天永昼城又来了好几批刺客,以独孤安世的能力完全可以轻轻松松地解决那些人,可他跟着了魔一样心不在焉,多亏了来找他的陶江,不然这几天那些江湖宗门一定在举杯相庆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明明就喜欢云姑娘,为什么不去找她!”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独孤安世,接着说到:“别说你找不到,上次去练山的路不就是你自己找到的吗?”
以往,独孤安世只要心情不好就会到练山的那栋普通的茅屋去住几天,看看那空荡荡的房子,再顺便去看看那个将他从小打到大的老头……
独孤安世紧抿着唇,这时的他又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迷茫、无助……还有……任性……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在此之前,他很自信,自信可以保护任何重要的人,可云沐颜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
他看着她被人陷害,看着她想办法找出陷害他的人,看着她离开,他想挽留,可他又想到了现在的永昼城。
黄怀远虽然已经不在了,但还是有很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又想起前几天出现的人,还有藏在暗处的其它人也在看着永昼城,可她……
她是摘星楼的三小姐,无忧无虑,如同珍宝……这是他一人的磨难,不应该牵涉其他,更何况是她……
他又想到自己以往的所作所为,还有江湖人针锋相对后的含义——他的实力,永昼城的实力。
……可,她愿意等他吗?
不会吧?应该吧。
会吗?也许吧……
“你觉得这里适合她吗?”
空洞的红眸看向远处的荒原,似乎是决定了什么。
“至少现在不适合,不是吗?”
他重整旗鼓,看向怒气冲冲的侯远洋。
“这是我一个人的磨难,不是你们的,更不是她的,就算要去找她,也不是现在。”
侯远洋气急了,大步向独孤安世走去,快走到他面前时想抓住他衣领的手又活生生地拿了下来,他看向一旁的白空尘,撂下一句话离开了。
“你说!我不管你用骂的还是用求的,让他好好开开窍,别跟个笨蛋一样,丢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空尘和侯远洋都知道该怎么去想怎么去做,也都知道独孤安世的所作所为会对云沐颜造成怎样的影响,可他却不清楚……
侯远洋怒气冲冲地离开了,白空尘看着独孤安世,说出来的话却让他幡然醒悟。
“永昼城的实力让人畏惧,遭人嫉妒,这是你的磨难,可你是否想过云姑娘,正因为云姑娘被人视作珍宝,你的所作所为才会是她唯一的磨难……”
这是独孤安世回永昼城以来,白空尘第一次站在哥哥的角度和他说话,也是最后一次。
皇宫一如往常,值班的守卫正在四处巡逻,忙碌的宫人匆匆走过,一些隐蔽的角落因为士兵的懈怠而被遗忘,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