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进来,传达萧夫人的嘱咐。
萧劲谦不悦地瞪了过去:“谁说我要追她了?”
但话音一落,目光扫过小视频时,又拧了拧眉。
半晌说:“小白的哮喘药快用完了吧?你准备一下,我给他送过去。”
“啊?您亲自送?”
“有问题吗?”
“没!我这就去准备。”
……
傍晚时分,福妈终于在宋简意的计划中来到江北。
为了以示欢迎,宋简意让张妈将欢迎嘉诺的那一套再拿出来,把“欢迎嘉诺回家”换成了“欢迎福妈回家”。
福伯看到“福妈”二字的时候怔松了一下。
心说天下之大,同名同姓的人可真不少啊!
想当初,婉瑜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憧憬过他们的未来。
因为他姓福,所以她笑说那她就是福妈,以后有了孩子,就让孩子们叫他福爸,叫她福妈。
那会儿,她靠在他的肩头上,小鸟依人充满期待的样子,仿佛还在昨天。
可是,毕竟是他舍不得忘切的梦啊。
她怎么可能还在呢?
福伯叹息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忽然,宋简意喊住了他:“福伯,来来来,您帮我个忙哈。”
说着,将一束娇艳的大红玫瑰塞进了他的手里。
福伯当即僵在了原地:“少夫人,这是做什么?”
“欢迎福妈啊!”
宋简意看了一眼手机,接福妈回家的车子就快到了呢。
她调皮地对福伯眨了一下眼睛:“别紧张,等会儿给你个大惊喜哈!”
“诶……”
福伯抱着玫瑰花跟抱着个烫手山芋似的,他为难地要将花塞给宋简意,却见小丫头扶着肚子,好像累着了似的在一旁坐了下来。
福伯要将花塞给宋嘉诺,又见宋简意拉了嘉诺一把,问他:“忘了咱们的计划了?”
“哦,对,我不能在这里待着。”
福伯的玫瑰花在半空中倒腾了老半天,左手转右手,右手转左手,就是愣没机会将花递出去。
“唉,这不合适啊!”
可是连张妈也躲着他了。
刚刚还热热闹闹的大门口,不知怎的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不自在地要进屋去,忽然,远远开来的车子响起了一道喇叭声。
黑色宾利在他的面前一停,眨眼就走下一个穿着朴素的护工。
福伯一吓,赶忙将鲜花藏到了身后。
“是这儿吗?”
福妈在梅姐的搀扶下走下车来,看着这巍峨奢华的大别墅,眸光复杂地皱起了眉头。
结果,一不留神就瞅见了站在门口的木头人。
木头人穿着一套看起来很有范儿的黑色西装,领口处打着个暗红色的蝴蝶结。
一头半白的头发往后梳着,沧桑的眼眸布满了水雾。
“婉瑜……”
福伯沙哑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尽管三十年过去了,可她的样子就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怎么也不会认错的。
“婉瑜,是你!你还活着。”
福妈僵住了身子,看着面前这个老泪纵横的男人。
岁月苍白了他的头发,可他那忠厚耿直的模样,不擅掩藏的目光依然是那么的直白。
她慌了起来。
紧紧地握住梅姐的手转身就要走:“我们走错地方了。快走……”
“福妈!”
宋简意看情况不对,悄悄地给宋嘉诺使了个眼色。
按照原计划,如果福妈和福伯相见欢,那他们就直接出来接人。
可福妈要是不敢面对过去,那嘉诺就得继续演戏,拖住福妈了。
这会儿,看福妈下意识想要逃走,宋嘉诺连忙跑回房间躺了下来。
而宋简意抱着他想送给福妈的惊喜,委屈巴巴地走到福妈的面前来。
“福妈,您不要我们了吗?”
“宝儿,这……”
“这是我们的家啊!还有,这是福伯。”
宋简意将福伯拉过来,示意他将手中的鲜花送给福妈。
可,福伯的手才抬起来,福妈就下意识地往她的身后躲了:“我不认识他。”
“福安康,你以前总叫我康哥的,不记得了吗?”福伯低哑地看着她。
小小声的,仿佛害怕吓跑了她。
可饶是这样,福妈的眼睛还是下意识地往车子瞟去。
她想回临市,想回到那个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
“婉瑜……”
“你别碰我!”
福妈的激烈反应让宋简意皱起了眉头。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事情好像比她想象的更严重啊!
福妈这是怎么了?
“我二舅回来了吗?”她问张妈。
张妈说,元先生有事耽搁了,还得等一会儿。
既然这样,也就只能先把福妈哄进家里再说了。
宋简意悄悄地给福伯递了个眼神,让他退一退,先别吓着福妈了。
然后,哄着她说:“福妈,嘉诺还在楼上等您呢。您先去看看他好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