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往前赶了一段路,停在了僻静之处。
江沐然继续哭,哭得一抽一抽。
左允铮束手无策,两只手烦躁地在脑袋上抓了抓:“你倒是说说,你这是哭什么啊?”
江沐然抽抽噎噎:“你、你看了我的脚,还摸、摸了我的脚,呜呜呜……”
左允铮无奈叹气:“就这点儿事,犯得着你哭成这样!”
亏他还觉得这小姑娘比花花讲理,原来和花花一样,什么事都不能吃亏。
花花和他在一起就从来不能落下风,每次两个人打闹,花花非要多打他一下才肯罢休。
左允铮抬起左脚,脱了鞋子往地上一丢,又把袜子一扯,把脚丫子踩在座椅上:“看吧。”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脚丫子,江沐然直接震惊得打起了哭嗝。
见她果然停了哭,左允铮又把脚往前挪了挪,大方道:“想摸就摸。”
江沐然本就哭得通红的脸更加红,两只手急忙背到了身后。
左允铮等了一会儿,见她跟个呆头呆脑的傻兔子一般只顾着打嗝,也不伸手,他不耐地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的手在自己脚腕上摸了两把。
随后放开:“扯平了。待会我送你回家,放心,你既然不愿意,我定不会强娶你。”
这话说得异常大方,可一想到傻兔子以后在别的男人面前这般哭,他心里就莫名有些烦躁。
可哪成想,傻兔子呆愣了一会儿,哇地一声又开始哭,小身板一抖一抖,比刚才还惨。
这又哭什么呢。左允铮一筹莫展,手忙脚乱掏出帕子递给她,可她不接,就是个哭。
无奈,他只好挪过去,亲自拿着帕子帮她擦脸:“你还有哪里不满,你说出来,你这么哭也不是个事啊!”
那语气,可谓谨小慎微了。
站在马车外边的苍江笑着摇头。小主子,这是栽了。
左允铮哄了好一会儿,正琢磨着她要是再哭,要不要把她劈晕算了。
好在,小兔子抽抽噎噎停了哭,把手帕从他手里抢过去,自己擦了擦眼泪,开始了控诉:“九殿下,你不想娶我,又为何看我的脚,摸我的脚。”
“我那不是帮你涂药嘛。”左允铮一脸无辜。
江沐然鼓着脸:“那你为何又让我看你的脚,还拉着我摸你的脚!”
“我那不是看你哭个没完……”话说一半,左允铮说不下去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的举动,似乎是不妥了。
男女有别,他怎么忘了这事。
都怪宁奕驰那老匹夫,整天和花花腻腻歪歪的,把他好好一个人给带坏了。
看着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左允铮心底烦躁,又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心疼。
二人对视一会儿,左允铮开口:“这样,你要是还想嫁给我,我就娶你。你要是不想嫁,我保证,今天这事就只有你知我知,再无第三人知道。”
江沐然看向车门口,伸手指了指,示意外头还一个大活人。
左允铮:“苍江。”
苍江忙答:“江姑娘放心,此时此刻,我可以不算人。”
左允铮点头:“他说得对。”
江沐然:“……那我回家好好想想。”
左允铮:“那是自然,毕竟是终身大事。”
江沐然点头:“九殿下,我现在要回家。”
左允铮:“苍江,去丞相府。”
马车掉了头,又回到了丞相府门口。
左允铮见她恍恍惚惚,怕她再摔着,先一步下去,扶着她下了马车,又把她送到了大门口,帮她扣响了门环。
门内传来守门小厮的应答,江沐然站在两级台阶之上,平视着左允铮,攥了攥拳头才小声问:“九殿下,你可有中意其他女子?”
左允铮毫不犹豫:“没有。”
江沐然攥着的拳头松开一些,又问:“那你,中意我吗?”
左允铮看着那眼巴巴的小眼神,也不犹豫:“还行。你要是能少哭点,就更好了。”
一哭,他脑袋就疼。
江沐然有些委屈。她也不想哭的,可他前面那么吓人,后面又那么做,是个姑娘都会哭的好吧。
大门打开,小厮出来,喊了句:“三姑娘,您回来了。”
江沐然冲他点头:“你先进去等我。”
小厮应是,退回门内。
江沐然看着左允铮:“九殿下,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给你答复。”
只要她不哭,左允铮就觉得神清气爽,别说三天,就是三十天他也等得,点头应:“行。”
他把怀里的药膏盒子掏出来,递到江沐然手上:“每天擦一次。”
江沐然攥着明明冰冰凉,可却感觉有些烫手的盒子,乖乖巧巧点头:“哦。”
随即转身,进了门,连施礼都忘了。
看着她进了门,左允铮这才转身上了马车,往自己府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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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然差人去跟爹娘说了一声,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沐浴,躺到了床上。
明明大哭了一场,精神疲惫,可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总觉得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