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什么暗号或者戏码,“我在说笑什么呢,我家中……除了我的妹妹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
“是吗,”中岛敦温暖地笑,“没有关系,或许她在这里也并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如果我给您看照片的话,您或许就能够明白我指的是谁了,您一定是认识的。”
他慢条斯理的咬字带着一种让人颇有好感的青涩强调,当不吐出冷淡的词语时,会透着清爽的朝气。
在这个场合下,却让人觉得这份朝气违和得过分了,就像暴雨前的连日艳阳天。
芥川龙之介微微后倾,居高临下地看着桌尾从胸口掏出手机的干事。
白发的干事因着连天的熬夜脸色有些憔悴,但在谈到这个话题时就像是回光返照了一样,脸上透着不自然的和煦,就像反常的异象。
久经风霜的青年部长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针对自己的“诚心面见”,甚至觉得他是不是精神状态不怎么好。
目光从他上下扫了一圈,落在青年修长指节扣着的手机屏幕上。
他看了一眼,视线就凉了下来,在夏日却看得人如坠冰窟。
几乎是冷笑,他拢指点了点桌案,修长的身形颇有压迫感,音调平淡的话说出来也好似胁迫:“没想到您会关心这些花边新闻,所谓的私事就是这样的性质吗,在下竟然不知道中岛干事有着这样的心思……”
“您误会了,”中岛敦打断他,谦逊地笑了笑。
几乎破天荒地带着歉意和腼腆,把芥川龙之介难得看得脊骨生寒的不适。
他把图片放大开来,手机缓缓推向对方的方向,低垂的眼眸温柔,“我所指的‘金船香知子’就是图片里和您有着肢体接触的女性。”
芥川龙之介把指间架着的一支钢笔抛了,远远地投中几尺远的置物架,睨着他,语气不明:“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清楚的。看到这则新闻时我也很惊讶,没想到真如香知子所说,你们是认识的,多么巧合的一件事情。”
说着,他缓慢地抬起头来,说着故人之类的话题语气,俊朗的容颜像朵清丽的冷白色莲花,提到这个话题了,便绽放开来。
看得芥川龙之介一阵寒颤与刺眼。
“像我之前说的,我在与她的相处中听她说过您的事情,包括以前一起在贫民窟流浪的日子,她还会给您的妹妹银买些糖果吃。”
他说得含蓄礼貌,眼神也清澈,这样包容的姿态让他甚至带了些敬重与怀念,只有这时候他成熟地发言着:
“非常感谢您在这些艰难的日子里照顾香知子,我也很高兴,香知子还能够会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上天注定的礼物……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相信过天注定。”
“我用香知子来称呼她,也是因为她以往是这样同我自我介绍的。”
随着他真诚地吐露,芥川龙之介只是不为所动地听着,面色如冰。
良久,等他说完了,他才冷冷地开口:
“别让在下恶心了。”
“这样沾沾自喜地说着你觉得很感动的细节,子虚乌有地编造你自我安慰的戏码,中岛敦,你是不是觉得还很珍贵?”
“你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来请求我介绍给你,你不觉得自己像过分要求的痴人一样吗?或许你现在还觉得是什么破镜重圆吧?”
他起身,已经厌倦了这个话题,只是瞰视着他,“连证明自己跟她认识,也只能偷窃她说出的与我相关的话题,是你想要跟我套近乎,还是只有这点是你知道的真的呢。”
中岛敦的笑意渐渐渡上冷意,“好无情啊,这样说的芥川君。”
“无情,”芥川龙之介讽刺地咬字,“你死了这一遭,死得幻觉都出来了,在下劝你给自己留些体面,或许我真的应该像首领申请评估下中岛干事的精神状态。”
“你就这么笃定地否定香知子认识我的可能性吗?”中岛敦面无表情地道:“还是你只是害怕呢。”
“害怕自己的地位在他人口中只是个‘朋友’或者‘流浪共友’?她跟我提起你的时候,最初只是用吹风机这样的用词掩盖过去,你觉得,芥川君你是很值得被荣耀地提出来的事物吗?
你连今天的事都不敢提给她听吧?自作主张地做决定会被她讨厌的,这点……不用我提醒,你也清楚的吧。”
他也站起身来,温和地回看他,语气作出一种熟稔而淳真的建议,咬字圆滑而清爽:“提我的时候最好说得够坏,大文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