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达面前的电子眼屏幕消失重新回到她身后。
这组织里的人就是神经病。
派人进入赛区就算了, 非要安排那么让人无语的身份背景和纠葛。
女人在心里对组织大骂特骂。
腕表上代表任务目标的点还在不断移动,并且对方走过之处,其他参赛者的红点尽数熄灭。
很明显,金发少年和他的队友正在以快速减少存活人员的方式来结束这个赛区的比赛。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一, 自己在比赛前去找那两个人尝试拉进关系留下联系方式赛后再继续进行招揽。
二……
身后窸窸窣窣的动静响起, 希尔达下意识看了眼腕表。
代表自己的人形图标周围并没有红点。
她回过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耳中出现尖锐嗡鸣, 世界与人之间的距离仿佛瞬间拉远。
电子眼自动吸附在银灰色衣服上进入半休眠状态, 避免在转换视角的时候将不应该出现的画面收录。
这是屠杀者在参赛人员附近出现时才拥有的征兆。
很好。
没有第二条方式可以供她选择了。
哪怕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着想。她也必须和金发少年二人待在一起。
希尔达拔腿就跑。
一柄斧头进准扎进女人刚刚坐着的那块大石头上。
粉尘与碎石四溅, 穿过空气打在奔逃的女人身上。
抽痛感不断提醒着希尔达一件事。
那就是, 她真的快要被这个破烂组织坑死了。
屠杀者是服用了代号“生命”的药剂之后产生的。
服用者的身体有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会得到强化, 但理智无限降低,失去思考能力,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杀光自己看到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 组织还会在他们身上植入电磁干扰设备。
被屠杀者袭击的参赛者直播间内只会出现他们因各种意外身亡的合成影像。
她只是一个文员而已,很难在这种遭遇了袭击的情况下存活。
希尔达深吸一口气加快了在树木间蛇形穿梭的速度。
…
在这个赛区中出现在橘红色箱子里的武器装备千奇百怪。
所以相应的, 参赛者门手中的武器种类繁多。
西塞尔发现了宝藏。
那是一枚盾牌。
他在手上掂量了一下, 有些沉。
金发少年转手就将它递给了自己身边的男人:“我觉得这个应该很适合你。”
史蒂夫看着被递到自己手上的圆盾,沉默了一会开始思考他是不是有哪里露馅了。
但他将这几天复盘,都没有发现自己的破绽。
少年就像是随口一提,将盾牌递出去后就没了下文。
他看着直升机的救生篮将被淘汰的选手吊离后才进行下一步。
成功清理了好几支队伍的西塞尔看向腕表寻找下一波猎物, 却发现那个身份有问题的临时队友正在快速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移动。
“嗯?”他感兴趣的出声。
这是遇到什么危险了?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他心里确实有那么一点幸灾乐祸的情绪。
为了防止现阶段唯一一个与组织相关的人员死的不明不白,西塞尔和史蒂夫向着对方赶去。
对方的红点即将和他们重叠。
但在女人的身影出现前,无形波动抢先一步干扰了两人的电子眼。
两个悬浮金属球回归参赛者胸前进行吸附半休眠, 摄像头牢牢对准了地面。
希尔达在奔跑的途中, 身上被各种叶子割出了细小伤痕。
屠杀者的呼吸声仿佛就在她身后。
她扶着树干大喘了两口气。
但下一秒斧头就临头砍下, 女人的手在树干上借力将自己推远。
丛林地面从来就不平坦,藤蔓枝节交错,树根半露出地面。
在被追杀到体力耗光导致腿软以及即将被追赶上的情况下,希尔达没有一点心思能用来关注地面。
脚下踩到树根上的湿滑苔藓,她失去重心在植物堆里滚作一团。
一双黑靴出现在女人身前,原本锃亮的鞋面沾染了不少碎掉的草叶。
没工夫去管身上的土腥气和绿色汁液,她手撑在身后试图后退。
浑身被黑色兜帽披风笼罩,带着面具的男人已然举起了手中的斧头。
希尔达闭上眼将手臂横在脑袋前。
预想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西塞尔拨开挡路的芭蕉叶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与之同时出现的是无法被人忽略的异香。
这个女人暂时不能死。
他没多想就冲了上去。
黑袍是背对着赶来的两人的。
金发少年脚踩上对方的腿弯,另一条腿屈膝击中对方脊椎。
但举着斧子的人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动作丝毫没有凝滞的转换斧子所劈的方向。
仇恨成功转移。
膝盖骨隐隐泛痛的他从对方身上跳下躲过斧刃。
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