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时一个人迈开步子大步的往山下走去, 一边走一边用手机翻出琴酒的联系方式,思考着接下来要怎么做?
目前最关键的问题,就是现在琴酒人在哪里。
人在哪里?
怎么找?
去哪找?
这一个个问题都让他感到无比的头疼。
直接联系琴酒?
的确可以试一试, 虽然联系的作用可能并不大。
毕竟要是真的能够成功的联系上琴酒本人,那当然是好事,就算是暴露了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顶多就是有些麻烦, 总比现在就死了的好。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
如果琴酒可以联系的上, 就说明他有着联系的途径,那么他自己也不是蠢货,组织里那么多的人手, 还需要他去找人?
那这根本就完全不需要他, 他自己完全就可以把事情解决了。
他们解决不了的, 自己就是赶过去了, 那也是无力回天。
他可不认为和那些犯罪组织里常年训练、执行任务的人比起来,自己这个平时连动都懒得动都人能有多大的本事可以比得过他们。
这点自知之明,北原时自觉还是有的。
所以, 就算是自己打通了琴酒的手机,接不通是正常, 就算是真的接通了那也还不知道接的人是人是鬼?
想到这里, 他将手机的页面从联系方式那一页上退出去了。
先下山, 就算是要联系,也不能从自己这里发出去。
去找公共电话亭, 还得做好伪装的准备。
于是他下山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现在可没有多少的时间可以给自己用的了。
就算是被人意识到自己的异常, 发现、那就发现了吧。
花费了好一段时间, 北原时才终于下了山, 上了车,回忆着今天来的时候路上的东西。
将车停在了离公共电话亭有段距离的地方。
从车内的储物柜里取出自己一直都放在里面的假发口罩帽子,将自己简单的伪装了一下,然后快步的走到公共电话亭里面。
这个时间正好,里面没有人。
因为自己现在没有感觉到琴酒此刻有着致命的危险,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琴酒本来的情况其实并没有那么糟糕。
但是,他对于危险的直觉依旧还在,所以自己必须找到人,知道他现在的状态之后,才能放下心。
因而,伪装要做,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着。
他就这么拨通了琴酒的手机,结果很明显和他想的一样。
打不通。
头疼。
放下话筒,他又简单的想了想,又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他将话筒放在自己耳边,眼中流露出的都是认真,那么现在就只有看那个女人是否知情。
不然,他也就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觉了。
或者,就去找那个男人了。
当然,他并不希望事情发展成这个样子。
和他直接对线,他还是不愿意的。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事情和那个女人有关系……
琴酒这个时间不应该出事,如果真的出事了,很有可能就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琴酒的怀疑影响了他们在组织里的存在,那么他们算计琴酒这件事情就是十分合理了。
他当时的确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但是他没有想到琴酒竟然能够真的被算计到了。
当然今天的事情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北原时现在也还没有搞清楚具体的情况,也许只是一场意外。
但是这种情况并不影响他骂他,给他这种糟糕的体验,不管是什么原因。
啧,他什么时候这么拉了。
真是蠢货。
电话被接通。
那边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是谁?”
北原时收回思绪,将注意力暂时放在了通话中。
喉咙微动,声音变了变。
“是我。”
北原时改变的声音从话筒这边传了过去。
听着这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库拉索眉微微皱起,声音对她来说还是有种熟悉的感觉。
熟悉的感觉……
“是你?”
库拉索忽然间灵感一闪,“你就是那个让我回到组织里的那个人。”
北原时:“……”
嗯,这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思考的难道他这次的声音和上一次的不像吗?
啧。
现在是什么情况,他竟然还在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忽然间找我有什么事情?”
说这话的时候,库拉索整个人已经警惕起来了。
虽然北原时当天晚上的确是说了一堆让自己回到组织的不错理由,但是她对这个人一直都是有着潜在的忌惮。
毕竟那天晚上,她根本没有搞清楚这个人的具体信息。
关于他的所有信息,自己全然不知。
而他知道自己所有的事情,说起来自己之所以回到组织,一方面是因为他说的那些理由的确是很有道理,但是同样的,也有着他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威胁。
自己离开组织之后的危险性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