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把握住富贵,那个时候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都已经不再重要。
王富商握紧了拳头:“总之,这次孤注一掷。父母早逝之后,是兄长撑起了生意,又把我照料成人,我若是救不了他,大不了陪他一起受罚,也算是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他那朋友本来心有顾虑,可见王富商想的这样明白,也确实无法再多劝,只能说道:“我有生以来,确实从未见过如此天姿国色的女子,想必王爷定会心软的。”
马车一路前行。
应翩翩此前从未来过灵州,对此地颇不熟悉,也不知道将乐王府建在了何处,他一开始以为王富商是想直接去王府,但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却发现他们一路到了一处园林中。
应翩翩听见外面的人议论,才知道原来是灵州知州今日在此设宴,请了将乐王出席。
王富商想办法得到了这场宴会的请柬,倒是让应翩翩恰好碰上,搭了这趟便车。
王富商带着这样多的美人来到宴会上,正是希望她们中能够有人引起将乐王的注意,受到青睐。
如此一来,他便可顺理成章地将美人献上,借机为自己的兄长求情。
这就怪不得王富商会如此在意这些美人的相貌和气质能不能让人一眼就惊艳到了,因为如果不能立刻打动黎清峄,他以后再想寻见到对方的机会可就不容易了。
应翩翩和池簌都被带进了这座园林,王富商又令人买来衣裙让应翩翩更换。
应翩翩满脸不好意思的神色,说道:“妾出身低微,从未被人这样伺候过,觉得不大自在。您能不能让妾的夫君陪妾更换衣服呢?”
他软语相求,让人骨头都酥了一半,王富商也不舍得拒绝,于是便同意了。
应翩翩换好了衣服,又让池簌简单帮他给妆容打了个底,这才让王富商手下的婢女替他补了些妆。
这次的妆容化的更加精致,令他整个人愈发显得粉面桃腮,艳丽无比,弄得应翩翩站在镜子面前都有些恍惚,几乎要认不出来他自己原本什么模样了。
他和其他姑娘们一开始没有资格上场,只是躲在后面待命。
只见席上大半的人都已经到齐了,过了不多时,听到唱喏之声响起,紧接着所有的人都连忙起身迎了出去,很快就簇拥着黎清峄走进厅堂。
如今的黎清峄与先前相比,身上少了几分孤寂与冷沉,但身上那副浑然天成的尊贵气度足以让人不敢怠慢。
众人陪着笑,将他迎到席上,这才敢纷纷落座。
黎清峄一向是个不管外界洪水滔天的性子,就算是有人死在他的脚边,他也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迈过去,来到灵州之后更加如此。他深居简出,也没人敢轻易招惹。
就连今日这场宴会,也是之前灵州知州被他收拾了一番之后,不再敢对这位被贬而来的王爷耍威风,所以有意示好,又亲自上门相请,黎清峄这才会出席,算是表明一种态度。
只是坐下之后,黎清峄也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随意应付了几杯众人敬过来的酒,便招手把自己的侍从唤了过来。
他叫的那人正是之前被应翩翩打晕的小侍卫,他走到黎清峄跟前,轻声说道:“王爷?”
黎清峄低声说:“雍州那边可有消息了?我原本已经嘱咐咱们在那边的人,如果阿玦到了雍州城里,一定要给我及时送来消息,可是他们迟迟没有回复,难道是雍州出了什么事不成?”
雍州与灵州相隔不远,但中间山脉相连,悬崖壁立,地势极险,有些地方甚至飞鸟难过,因此双方之间的消息并不通畅。
相比起来,灵州反倒不似西戎与雍州之间除了长雄关外就是一片坦荡草原,西戎骤然发兵,迅速便至,灵州却尚未得到准确消息。
侍卫摇了摇头,说道:“属下也已经调查过了,同样没有音讯,王爷您若是急,不若属下立刻出发,亲自去雍州看一看吧。”
黎清峄确实很担心。
如今,应翩翩就是支撑他在这个世上活下去的全部理由,他不想给外甥压力,可是也绝不容外甥的身上再有半点意外发生。
于是,黎清峄点了点头,说道:“你去看看也好。”
王富商本来还想能不能找个机会上前敬酒,顺便提一提自己兄长的事,试探黎清峄的口风,可见对方只顾着和随从说话,他又不敢打断,只急得满头冒汗。
黎清峄把自己身边的亲信派出去之后,前方的丝竹管弦之声已经响了起来。
将乐王府虽然代代受到压制和猜忌,但在另一方面,朝廷也已经做足了表面功夫,对他们在物质方面的赏赐与待遇十分优厚。
因此,黎清峄自小的生活奢华富裕,对于再纸醉金迷的富贵场景都司空见惯。
美人、歌舞、珠宝、佳肴……对于他来说,有便坦然享受,没有也没什么要紧的。
此时随着管弦之声,一队美人翩然出列。
若是在平时,黎清峄或许还有兴致赏一赏,但如今他却全无心思,满心想的都是应翩翩那边的情况,只是随意地往舞池里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王爷。”
这时,却有一位美人没有随众一起起舞奏乐,而是捧着一坛美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