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都录着呢。
大概过了快一小时,乌丸莲耶嘴都说干了,才敢小心翼翼地看向她:“初九小姐,您……”
“嘘。”藤原寺初九示意他噤声,随后关上了录音,从栏杆上“嘿”的一声跳下来,笑眯眯地道:“感谢乌丸先生的证词。”
乌丸莲耶瞪大眼睛,嘴唇颤动:“你、你……”
“!”
一声惊呼堵在喉咙里,鬼藤的尖刺猝然刺穿他的喉管,暗红的鲜血飞溅,初九闪身躲开,冷眼看着他“嗬嗬”几声,不甘地死去。
“半人半鬼的东西,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上。那些实验体作为受害者,我自然要救他们,但你,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乌丸莲耶刚刚详细说明了别墅外剩余成员的安排布局,初九从窗口跳下,用不了多久,就将他们一个个揪出来,收拾干净了。
又是小半个小时,降谷零终于带着公安的人姗姗来迟。
组织成员们,包括琴酒和朗姆,都被绑得严严实实,扔在园子里。别墅门户大敞,初九站在门口,身上不可避免染上了些许血迹,她对降谷零挥挥手,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
“你们来得有些迟,我都处理好了。”
她把乌丸莲耶的手机扔给降谷:“组织首领交代了所有罪行——录音在这儿,然后畏罪自杀了。”
畏罪自杀?
降谷零挑眉。
藤原寺初九嘿嘿笑了两声:“单独解释,单独解释。”
降谷零又张了张嘴。
“算了。”有人搭上他的肩:“先抓人。”
初九定睛一看。
那人下巴上有层短短的胡茬,笑得眉眼弯弯,一双蓝色的猫眼里仿佛盛满了细碎的星光“好久不见,初九。”
是苏格兰。
是……诸伏景光。
藤原寺初九扬起笑容,大大方方打了个招呼:“嗨,好久不见!景光。”
“什么啊hiro,说得好像我很不通情达理一样,藤原寺可是大功臣,我本来也不打算说什么。”
降谷零带着笑意埋怨了一声,又拍了拍身边呆呆站着的风见裕也:“愣着做什么,带人进去吧。”
“……啊、哦!”风见裕也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赶忙带着人跑进了别墅。
降谷零:“今天怎么呆呆的?”
风见裕也:“……”
这也不怪他吧!谁来之前不以为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啊!谁知道会这么简单!
初九笑容轻松:“接下来应该没有我的事了?”
“不。”降谷零神色严肃:“还有一件大事你没有解决。”
初九:“……什么?”
她不禁仔细回想,自己是不是真有什么错漏之处。
“初九。”诸伏景光笑得狡黠:“看那边。”
藤原寺初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漂亮又骚包的红色马自达上,走下来两个戴着墨镜,一身黑西装,看起来非常像黑衣组织“余孽”的两个人。
“嗨!小初九~”
其中一个人摘下墨镜,笑容灿烂,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初九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的目光移到另外一人身上。
那人一头小卷毛,双手插兜,不言不语,迈开大长腿就朝这边走来。
初九没由来有点心虚,腿肚子开始打颤。
她一边认真地思考要不要跑路,一边悄悄往后退,嘴上还不忘为自己辩解:“那个,我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而且敌人都很菜,我三两下就把他们全部都……”
她突然被人一把抱住。
松田阵平的怀抱炽热温暖,一如他这个人。
初九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她纳纳地站在原地,半响,伸出手拍拍他的后背:“我心里……都有数的……真的,你别担心了……”
她以为对方会得理不饶人地说什么“孤身犯敌营,能耐了你”之类的话,甚至都做好了被训的准备,但最终,松田阵平只是抱着她,什么都没说。
初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也消失在了空气里。
一片寂静里,松田阵平终于开口。
“无所谓。”
“你没事就好了。”
破晓的天光终于冲破云雾,倾泻而下,初九回抱住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