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她侥幸地想,但是还是不敢开门。
天色渐渐亮了,透过卫生间紧闭的小窗也能感受出来天色的明亮。
窗外传来了第一声清脆婉转的的鸟鸣,划破了寂静的天幕,就像是号角一样,使得群鸟一下都开始鸣叫起来。
咚——咚——咚——
那个脚步声离开了。
瑞秋脱力一样瘫坐在地上,浑身都是冷汗,上衣湿透了。
还好没有出去,她想。
一直等到天色完完全全的亮了,她才敢推开卫生间的门。外面空空如也,只是瑞秋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没有完全干透的脚印,男性的脚印。
她赶快收拾东西出门,准备在外面吃个早餐,待一段时间再去面试,根据她的经验那个东西从来不在白天以及有人的地方出没。
她又遇到了嘉尔林,银发的少女关心道:“你还好吗?瑞秋,你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要注意身体啊。”
瑞秋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被鬼缠住的事情告诉她,毕竟这种事情一个人来承担总是格外的艰难恐惧,而要是有一个人陪着,特别是邻居陪着,也能极大的分担,
但是她想了想,决定还是算了。
“我没事,只是有点认床,最近没有休息好。”瑞秋笑着说。
她就是被来咨询的病人倾诉了这件事之后,才被鬼缠上的。或许知道它和被它缠住之间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她明明知道这个,就不能再去害了嘉尔林,这是个很好的姑娘,不能将她卷入这件事里。
自己一定能坚持下去,会有办法的。瑞秋想。
瑞秋和嘉尔林匆匆告别,下楼去了。
……
塞勒斯在一大早,看见了拎着个箱子出现在学校门口的卡帕尔蒂。
他有点惊讶:“贝特朗,你怎么回来了,你的假期还没结束啊?”
卡帕尔蒂在夏天也穿着白衬衣与黑色的长风衣,金发璀璨,风一吹起他的风衣衣角,显得格外潇洒。
他脸色不是很好看,明显不愿意多谈这个话题,“哼”了一声。
“哦。”塞勒斯懂了,“你是不是和你妈……不,和罗兰大法师吵架了?”
卡帕尔蒂磨了磨牙,显露出来一些被戳穿的恼羞成怒,气得脸都有点鼓。
他拖着箱子大步往里面走:“不关你的事!”
不得不说,一看他那个表情,塞勒斯就知道自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事实也的确如此,卡帕尔蒂回到白塔的前一个星期,罗兰对他特别好,天天嘘寒问暖,关心备至,声音都是温柔的,还有求必应。
结果过了一段时间,罗兰看着他天天在塔里面晃就开始烦了。就在昨天晚上,罗兰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赶紧滚蛋,回去上班。”
卡帕尔蒂收拾箱子就走,还不忘反唇相讥:“谁怕谁,我也早看你天天喝酒不顺眼了。”
罗兰:“那你赶快别看了。”
卡帕尔蒂憋着气,赶了一晚上路,一大早回到了克莱拉大学,早上的小凉风一吹,又吹来了一肚子怒火。
塞勒斯叹气:“家庭矛盾啊……我早上做了早饭,要来点吗?”
卡帕尔蒂看了一眼塞勒斯身上的白围裙和护袖:“你天天窝在学校里就是在做饭?”
塞勒斯诚恳以对:“我也没什么事干,准备工作忙的差不多了,不如给留校的大家做点早餐咯。”
卡帕尔蒂跟着他进了餐厅,里面果然空空的。他从自己包里掏出来两瓶酒,递过去:“那你以后做饭拿着这个当调料。”
塞勒斯接过来一看,都是高度白酒。
卡帕尔蒂冷哼:“我走之前从老师柜子拿的,她这个月的存货。”
塞勒斯哭笑不得,心说罗兰应该不至于因此打上门来吧。
他收好酒,拿出来一点今天煎好的蛋饼,又洗了手,新煎了鸡蛋,并且从冰箱里拿出来几瓶酸奶,都端出来。
薇拉闻着香味,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进来,跑到一半看见了卡帕尔蒂坐在桌边的冷脸,一个急刹车,差点摔一个狗啃泥。
塞勒斯朝她招手:“过来吃饭。”
薇拉调整好姿势,三步一顿的挪到了桌边,老老实实坐下。
她想用手抓蛋饼,卡帕尔蒂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薇拉收回了手。
塞勒斯适时给她递上叉子,心里憋笑。
“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卡帕尔蒂放过了薇拉,转向塞勒斯。
蒂芙尼默默端着自己的盘子走过去。
“要面试一位职工,是心理咨询师。”塞勒斯说:“你知道心理咨询师是什么吧?”
卡帕尔蒂:“知道。但是你招这个干什么,你有病吗?”
“……”
塞勒斯思考了半秒他是不是被骂了。
卡帕尔蒂放下餐具,用那双狭长的金绿色眼睛看着他:“没骂你。”
塞勒斯: “不是我。主要是为了给学生做心理咨询,我担心他们在这个学校不习惯或者是出现什么心理问题。”
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卡帕尔蒂脸上的表情:“你觉得没必要?”
卡帕尔蒂淡淡地说:“确实不是很有必要,做这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