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5
看着那张狰狞的面孔, 珍妮弗再也忍不住,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
她颤抖着问:“所以,是什么东西杀了她?”
“暂时不清楚, 但是它应该就是盯着你一整晚的东西。”那个银发的男人看着房间边角撒的盐,挑了挑眉毛。
他伸手捏了一点:“盐是没有用的, 你屋子里的东西不是恶魔。”
更何况深渊恶魔也不是盐能对付的了的,这玩意就连对付魔法师协会巡逻队里那个哭哭啼啼的恶魔幼崽都不可能。
珍妮弗抽泣一声:“那它是什么?”
银发的男人轻声说:“它甚至都不属于邪恶,我感受不到生命的气息,这更像是某种亡灵或者人造产物。”
所以说,塞勒斯在心里吐槽, 为什么仅仅是接了个驱魔的任务都会变得这么麻烦。
这最后可得加钱啊。
现在关键部分不是在于他解决不了这个暗中窥视的东西,而是在于他要把这个藏起来的东西找到。
这东西应该是有一定的智慧的,之前三个月都只是在暗中窥伺, 直到按捺不住杀死了一个人,又藏了起来。
他弯腰看着这个面目狰狞的尸体, 思索了一下该怎么办。
刚刚他一共想出来三个可行方案,分别是:
一、直接炮火洗地,用一个具有足够攻击力的法术将这一整栋房子都炸成灰,这样里面不管躲了什么东西都活不成。
二、将这栋屋子里彻底排查一遍, 挨个排查之后总能找到想找的东西。
三、将它引出来。吞噬生命是一种很难忘的感觉, 做过一次之后很多时候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第一个方案肯定不能用,在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释放一个强攻击性的高级法术不亚于炮轰这个小区。第二个方案估计是官方组织查案常用的,他们人多力量大,而且还有足够的时间去慢慢摸排。
要是只有他自己,还是选择第三个比较合适。最多就是让当事人受到一点点心理压力。
珍妮弗看见那个银发高挑的男人站起来, 这个男人有一副绝好的皮相, 身高腿长, 带着惊人的美感,加上那张美丽的面孔与银色的长发,他与身后凄惨诡异的尸体一同沐浴在窗户照进来的阳光里,有种怪诞诡谲的美感。
她听到这个男人红色的眼睛凝视着她,冷淡地说:“我有一个能快点解决这事的办法。”
......
8月30日晚,无云,月明
珍妮弗再次踏入家门,浑身带着熏人的酒气。
她看上去已经不太清醒了,走路都摇摇晃晃,胡乱把鞋子甩在门口,然后就赤着脚往屋子里面走。
珍妮弗好像已经醉的太厉害,没办法支撑她去收拾一下自己,她直接往沙发上一趴,干呕了几下,就不动了。
她应该是睡着了,一头黑发垂落下来,挡住了她的面孔。
大厅里的时钟滴滴答答的响,声音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鲜明。
嗒——嗒——嗒——
忽然,时钟走动的声音中好像掺杂了一起其他的声音跟着一起响了起来。
嗒——嗒——嗒——
那是高跟鞋落在木地板上的响声。
珍妮弗无比熟悉这个声音,毕竟她经常穿高跟鞋,也经常在这里的地上踱步。
透过头发的缝隙,她眯着眼睛,竭力将眼睛向上看去,看见了光滑可鉴的木地板。
在向上一点.....
珍妮弗小心翼翼地挪动眼睛。
向上......再向上看一点......
终于,她看见了一双蓝色的高跟鞋出现在了她的视野里。
那双鞋的样式她很熟悉,那是她平时最喜欢的鞋子,高级定制,样式优美,仅此一双。
但是,她的那双就踢在了门口,不可能从楼上走下来。
高跟鞋穿在一双同样让珍妮弗感到很眼熟的腿上,正在不紧不慢地朝她走过来。
嗒、嗒、嗒
在珍妮弗的视野里,高跟鞋越走越近,她看得也就越来越清晰。
终于,它不动了,连着穿它的那双腿平行的站定。这时候,珍妮弗也能看清蓝色高跟鞋上面的纹理。
这意味着,那个东西现在就站在她面前。
假如她扒开头发,抬起头,就能和它近距离的对视一眼。
珍妮弗闭紧了眼睛,心跳地快要停止,浑身都在因为恐惧而冰凉,口鼻处的空气几乎让她窒息。
但是她不敢动,不敢让那个东西发现她在装睡,她还要竭力伪装成酒后熟睡的样子。
她感觉到有东西拂在了她的手臂上,冰凉的痒痒的,头发一样的触感。
在她手臂上方的东西轻轻摆动着,珍妮弗能想象出来,这就代表那个东西的或许是头颅,也在她身体的上方来回左右的观察她、注视她。
珍妮弗感觉自己的四肢已经开始麻木了,耳膜连着心跳咚咚作响,黑暗加上想象让她的恐惧到了极点,几乎已经到了极限。
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忍不住要尖叫出声的时候或者开始躲避的时候,屋子里突然降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