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障眼法。
不过,能把分寸把握的如此精准,如荣栎所想,是个高手。
荣栎轻轻点了点卷宗,唤了成萧一声。
“去查符擎稷为何会出现在这。”
成萧肃着脸点头,带人离开。
叶治看着他离开,偏首看着荣栎:“那我们做什么?”
“去见一个人。”
荣栎起身,找人要了一把车钥匙,带着叶治离开。
路上。
叶治看着渐渐变得荒凉的环境,心中疑惑渐发浓烈。
“我们要见谁?”
他没忍住开口。
荣栎却只是淡淡笑了笑,没有回答。
叶治只得压下心底困惑,安静的坐着。
当到达目的地,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叶治下车。
周围黑漆漆的环境,让他的脚步不由多了几分迟疑。
这地界实在太荒了,连路灯都没有。
他只能借着月光,大概扫视了一些四周。
不高的单元楼,楼面斑驳,鼻翼间漂浮着臭臭的味道。脚下慢动,耳边跟着响起“嘎吱”的声音,不知踩到了什么东西。
他不由蹙眉,看着身前人平稳的身影,心中的不明更甚。
“到了。”
荣栎停下脚步,抬手敲门。
叶治转了转眼珠,悄然扫视了一眼周围。
破破烂烂。
这里,会住着谁?
世外高人吗?
他心思转动。
门“吱呀”一声打开。
屋外灯光撒入,屋内人脸在微弱的光下,显得有些灰败、阴沉。
“荣栎?”
声音嘶哑,感觉嗓子好像被灼烧过一般。
荣栎微微弯腰:“符老。”
音落,老旧的房门在“嘎吱”的声响中敞开。
屋内人侧身,偏了偏头,示意他们进门。
荣栎轻声道了一声“叨扰了”,进门。
叶治跟上,在越过时,对上符老的眼。
冷厉的眼神,令他心底一寒,脚步微微顿了顿,下意识的弯了弯腰。
符老乜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叶治新开一松,急忙跟了上去。
出于习惯,他进门后不由自主打量了一下周围的装修。
欧式的装修,出出透着贵气。
与外界的环境,格格不入。
对于屋主的身份,他更加好奇了。
入座。
“符老。”
荣栎微笑看着对方。
“您最近还好吗?”
“呵。”符老嘲讽的笑出声:“小子,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不要啰嗦了,说吧。”
“您说笑了。”
荣栎面色未变,略带谦虚的颔了颔首。
“行了行了,别跟老头子整这些虚的了。”
符老略显不耐的挥挥手。
据他们上次见面,已有四年多的时间了。
双方都熟悉对方的尿性,实在没必要多来。
荣栎轻笑出声。
“那我就不客气了?”
符老白了他一眼。
说的就好像他客气过一般?
荣栎莞尔。
“我想问,您清楚符擎稷的事情吗?”
音落,他敏感察觉到周围空气一凝。
符老嘴角的弧度垮下,眸色一凛。
“为什么想着问他?”
沙哑的声音中,好似藏着一分低落。
荣栎听出,眸底暗芒掠过。
“您是景城古物大佬。只要在景城流通的古物,都得经您老把眼。符擎稷是最近几年新起的古物把眼,他的事,自然是要问您了。”
符老双眼微微眯起,睨了他一眼。透过眸缝隐约可以看到阴驽的眸色。
荣栎好似没有感觉一般,面上依旧带着得体的微笑。
“小子,几年不见,手段不减当年。”
荣栎颔首:“您应该夸我,比当年更甚了。”
叶治嘴角不由抽了抽。
要不要这么自恋?
“哈哈。”
符老忽而大笑。
“果然是夜绾绾带出的孩子。”
荣栎微笑应下:“您过奖了。”
符老摆手:“好了,不整这些虚的了。我也可以直接回答你。你直接找到我,想来,我俩有关系,你也猜到了。符擎稷是我的幺孙。”
荣栎面色不改,连嘴角的弧度都没发生一丝的变化。
“没您默许,谁也不敢叫他一声小龙王。”
符老“嗯嗯”的点头。
“你是来问他枉死的事情?”
荣栎点头。
“我查出他的死有问题。想来问问您,他那段时间,有什么异样吗?”
符老有些惊讶,微微张开了嘴。
“你说……你说他的死……不是意外吗?”
荣栎点头,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符老的脸色沉下,周身气息凛然,沉默片刻,开口。
“在他出事的前一周,他来找过我,带了一个东西让我把眼。”
符擎稷是符老一手带大的,他很有天赋,从十三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