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白嘴角抽抽。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给外人看到自己这样！？
“你离开后，又听到他们后续的安排是什么吗？”
阎白摇头，三两下把嘴里包子咽下：“我只是看到族人开始撤离，便同楚笙一起离开了。”
夜绾绾想到大长老的为人，心里其实也没几分担忧。
她相信大长老在算计这一切的同时，也会给水月找到一条退路。既然已经从水月撤离了，那便肯定有在陆地上生存的办法。
她转念，又问：“我怎么感觉你身上的气息不太对劲？”
夜绾绾虽然没了灵力，但对于气息变化依旧很敏感。
阎白也没想瞒她，点点头，将楚念瑾把体内灵力全部给自己的事情说了一下，还说了说楚念瑾身体的情况。
“你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
夜绾绾稍稍惊讶了一下，摇头。
她伸手，示意阎白伸手。
阎白照做。
她扣了扣阎白的脉搏。
“从脉象看，你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身上的气息，让我有几分不安。”
阎白亦然。
他犹豫了一下，沉下眸光，激发灵力。
夜绾绾见他手腕一转，周身气波涌动，转瞬，忽而看到他手臂上出现银色的鳞片。
蓦地，空气中散开一抹淡淡的不明气息。
似感慨，又似尴尬。
夜绾绾盯着阎白的手腕，良久没有反应。
阎白不觉呼吸有几分困难，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妈……”
他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夜绾绾眸光一闪，转眸看他。
眸色深邃，泛着冷幽的光。
阎白莫名觉得自己好似被什么危险的东西盯上一般，喉头动了动。
“妈，你别这么看我。”
瘆得慌。
他脑袋向旁边侧了侧，试图躲开对方的目光。
夜绾绾幽幽叹了一声，伸手摸了摸他手臂的鳞片。
“儿子，恭喜你返祖了。”
“啊？”
阎白傻了。
什么！？
返祖！？
这是什么鬼！？
夜绾绾眨眨眼，一脸“就是这样”的表情点了点头。
阎白彻底傻了。
“不会是我理解的那样的吧？”
“嗯，就是你理解的那样。”
阎白只觉一道雷劈在自己头上，脑子“嗡嗡”直响。
阎白体内头四分之一鲛人的血脉，楚念瑾一个行为，直接激发了他的血脉本能，让他返祖了。
阎白盯着自己手臂，久久不能回神。
不管想多久，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个。
怎么就返祖了呢？
他可是一直叫鲛人，死鱼的啊！
这么一来，自己也成死鱼了？
不，不，不！
他接受不了。
“喵——”
在他混乱时，忽而听到一声清脆的猫叫，不由回神，抬眸就见小黑四仰八叉的躺在夜绾绾的怀中，满脸幸福。
“小黑，你怎么也在这呀？小白带你进水月了？”
“喵——”
进去了呀。没有我，他都找不到出来的路！
“真的呀，我们小黑可真厉害。等回去我给你买奶茶喝。”
“喵——”
姨姨真好。
阎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妈，猫是不能喝奶茶的。”
“小黑不一样。它是灵体，想吃什么都行。”夜绾绾一脸“你个没见识”的表情，白了他一眼。
阎白心口一哏，一口气卡在喉头，上不下下不来，忽的觉得，大概晕一下会比较好。
只是眼下，没有人理会他的心情。
夜绾绾挠了挠小黑的下巴，轻声问了几个问题。
小黑在带着阎白走出第一处虚无之地后，就陷入了昏迷，直到刚刚才醒过来。
它告诉夜绾绾，在同阎白一起进到水月时，它感觉有人和他们一起进去了。但是，那人的气息，在进了水月后，就消失了。
阎白听了，也不由惊了一下。
“我完全没有感觉到。”
小黑骄傲的仰头的叫了一声。
“喵——”
当然了，只有我这么厉害的灵体，才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它还告诉夜绾绾，那人身上的气息，让它觉得特别不舒服，满是死人的气息。
阎白思量片刻，忽而将低头看向自己的心口。
他迟疑了一下，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树心拿了出来。
夜绾绾见他动作，目光也不自觉落到了树心上。
“怎么会这样？！”
两人皆是一惊。
树心上，多了一些斑驳的黑色。
夜绾绾面色一沉：“你做了什么？”
阎白显然也被惊住了，微微愣了一下，将自己把树心给人的事情说了一遍。
夜绾绾心口一疼，眸色冷的仿佛结了冰，手指无意识的搓了搓。
阎白正好看到她手上细小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