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戏谑的话语，伴着浅浅扫过脸颊的凉风。
乔陆离心尖儿一颤，浮起几分诡异的感觉，双眼紧闭不敢动作。
不想，下一瞬，他脸上一疼，心下一惊，蹭的睁开了眼。
刹那，大眼对小眼，空气、时间都在此时凝住。
“你……”
乔陆离下意识的动了动嘴，发不出的声音也不像是自己的，瞪大眼看着眼前人，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楚笙戏谑的眯眼笑了笑，又动手扯了一把他的脸皮。
“嘿，小家伙，不会是真被摔傻了吧？”
脸上的疼痛强迫乔陆离回神，他抬手拍开在他脸上作乱的大手，撑手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凝眸左右扫视了一圈。当看到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时，瞳孔一缩。
“她……”
他没忍住惊呼，抬手指向不远处的人，满目讶然。
似乎是为了回应他一般，耳边掠过几声“啪啪”。
他惊得瞪大了眼，久久没了动作。
楚笙见状，转身拍了一下阎白的肩头：“看吧，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阎白淡漠的瞥了他一眼，侧身躲开他的手，继续研究手下的结界。
乔陆离久久不能回神。
他怎么也想不到，那纵身一跃，会将他给带到了楚念瑾面前。
是的，不远处，像是突然出现一般，被关在一个结界中的人，是还未收起化形的楚念瑾。而刚才听到的“啪啪”声，是她的鱼尾拍打的声音。
乔陆离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缓缓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悄然挪到阎白的身边，低头，刚想说点什么，蓦地对上楚念瑾晶亮的眼眸，不由一怔，略略尴尬的笑了笑。
“楚小姐。”
楚念瑾淡笑，算是回应了，但双眼始终看着自己。
他被对方直勾勾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紧张的咽了一口口水，不自觉伸手拐了一下身旁的人。
“阎白，她这是……”
阎白偏头，面无表情乜了他一眼，“你应该问她。”
“呃——”
乔陆离心口一哏，瞬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
楚笙站在不远处看着三人互动，莫名有种修罗场的感觉。
“嗯——”
一声低吟，抓住了楚笙的注意力。
他转头，就见林禾霓揉着太阳穴，一脸难受的醒来，坐了起来。
须臾后，四目相对。
林禾霓有些惊讶的眨眨眼，不由自主低呼了一声：“你还活着？”
楚笙一脸遗憾的耸耸肩：“嗯，你也还活着。”
“呃——”
林禾霓眸光一闪，扭头看了看四周。看到楚念瑾时，她的反应和乔陆离差不多，不对，应是稍稍大了一点。
她惊呼一声，蹦了起来，手指哆哆嗦嗦的指着楚念瑾：“她……她……她怎么会在这？”
楚笙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那你觉得她应该在哪？”
林禾霓一怔，满脸无辜的眨眨眼，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她牵起嘴角，干巴巴的笑了笑，低眸深呼吸，敛下心神，也不由感慨：“真是峰回路转啊！”
谁能想到，悬崖下，竟是活路。
……
“你最近还好吗？”
阎白轻声开口。
楚念瑾扬唇对他笑了笑，眼神澄澈，轻轻动了动鱼尾：“除了这个有点不适应外，都很好。”
阎白眸色转暗：“这题，我不会解。”
楚念瑾“噗哧”一下笑出声：“这题，大概用不到你。我想，离开这里以后，就会收回去了吧。”
她这一次来到水月，身体明显有了不同于上次的感觉。
体内一股不明的力量在翻腾。
她用阎白曾经教过的方法，将它们汇在了一起，用于修炼。在丹田涌上灵力时，她想，这就是阎白所说的有了境界。
她暂时还没弄清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在来的路上，她偷听到了那个老者的话。
“阎白，那老头说我是水月的未来，只有我，才能化解水月眼下的危机。所以，水月有什么危机？”
楚念瑾偏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阎白。
阎白注意力全在结界上，闻言不由愣了一下，转眸对上她的眼，略略思量了一下，摇头：“我也不知道。”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要将楚念瑾带走。
楚念瑾见他漫不经心的样子，不由撅撅嘴，扭头看向乔陆离：“你知道吗？”
乔陆离：“啊？什么？”
楚念瑾眨眨眼，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吗？他们以前不是说，我是杂种，不配进水月吗？”
乔陆离心头咯噔一下，面上神色慢慢沉了下来，深深看了楚念瑾一眼，咬着唇，沉默的摇摇头。
他没有答案。
他觉得自己于水月而言，就同楚念瑾一般，是一个编外人员。
在与阎白出行前，他不知楚念瑾的身份，在上一次回水月后，上面只给了一个任务，让他跟好阎白，照顾好天鲛的血脉拥有者，在对方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