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啊!
“陆队长,就算是我做了,你又能耐我何呢?”
阎白脸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来,最终化作一抹冷厉的寒光刺入陆时的心口。
蓦然间,他只觉心口更疼了。
“你!”
阎白闲适的靠在椅背上,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点在地上,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
陆时面色狞然,眸中满是恨戾,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
“阎白,你不要太过分,没有证据,你根本奈何不了我!”
怒气腾腾的低吼,即使压低了声音,也能让监控那边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隔壁房间的人皆是一惊。
“真的是他!?”
两人面面相觑,讶然的微微张开嘴,一时没了声音。
而审讯室内,阎白面上却没有丝毫波动,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晃悠着身子,头微微仰起,看着天花板,眸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
时间一点一点推移,陆时的呼吸愈发沉重,粗喘的呼吸声在不大的审讯室中回荡,气氛愈发凝沉。
“阎白!你究竟想干什么?”
陆时终是撑不住,软了口气。只是声音中,依旧透着几分不忿。
他在青峰剑被发现的当天就猜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却没料到,会来的那么快,让他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他却在对上阎白漠然的眼眸,便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他在阎白面前,就是赤果的。
须臾,阎白轻笑:“我时间有限,不如陆队长,自己交代一下,做了些什么吧。”
他侧眸,淡淡的乜了他一眼。
陆时心下一沉,心中也明,自己没有退路了。
但是……
“好,我说!但你要把我身上的东西给我解了!”
阎白动作一顿,缓缓坐直了身子,歪头看向他,清冽的大眼,清冽的大眼中写着茫然。
“你身上……”他上下扫视了一眼:“有什么东西?”
陆时只觉心口疼痛几乎快要逼死他,有一瞬,他真恨不得闭眼死过去。
“你不要装傻!我现在身上一切的苦难,都是你给我的!”
“陆队长,我似乎,没有碰过你。”
阎白眼眸盈盈,一脸无辜。
陆时呲牙,狠狠的磨了磨后槽牙。
“那我现在心口的疼痛是什么!?”
阎白隐约听到他了磨牙的“咯咯”声,一脸“我不知道”的神情耸了耸肩。
“也许,从一开始,你才是那个,被利用的人呢?”
轻飘飘的话语,如山一般压向陆时。
陆时呼吸一凝。
“你说什么?”
阎白摇头,又懒洋洋向后靠了靠,嘴角轻勾,满是嘲讽。
陆时手紧紧的揪着领口,脸色忽明忽暗,晦暗不明,久久没有话语。
“你可以解?”
良久,陆时抬眸,愤愤然的看向阎白。
话虽没头没脑,阎白却是轻轻点了点头。
陆时见状,暗自磨了磨了牙,满脸不甘:“好,我都告诉你。”
据陆时的交代,那人是在青峰剑发现前,就找到他了。神秘人在陆时看来,能掐会算。在事情还未发生前,就已经将所有的计划告知于他了。
就像阎白查到的那样,神秘人只是让他将那个胖子带进会场,在事成后的七七四十九天后想办法将剑带出博物馆,时间到的时候,神秘人会联系他,告诉他把剑送到什么地方去。
也许连神秘人都没算到,上面会如此重视青峰剑,竟将案子转给了重案组。也算漏了阎白的存在。
陆时在重案组严密的把控下,没有办法在规定时间内将剑带走,也没想到,重案组的人会将阎白请来,找到了青峰剑,还摸到了自己身上。
其实他不知,在青峰剑找到时,他就漏了怯,让人不自觉的将事情联想到了他的身上。
“你从未见过与给你计划的人的容貌?”
陆时略略思量了一会,有些纠结的说:“他来见我的时候,并未做任何伪装。但,他人走以后,我便再也想不起他的容貌来。若不是当时我手上还有对方留给我的东西,我会觉得一切都是我的幻觉。”
“他给了你什么?”
“一张符纸,还有一个玻璃瓶,装的是一些白色的粉末。他让我在青峰剑的当天,将粉末洒在展区内,然后点燃符纸。”
陆时是负责全部安保的人,他想要避开的监控十分容易。
这应该就是那人找上他的原因。
“你们交换的东西是什么?”
陆时抿抿唇,不由低下头,声音,失落了几分:“我得了癌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