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白眸中疑惑闪过，看着姜恒眼中意味深长的目光，心底掠过一丝异样。
平板上weibo的关键词搜索，“老城区藏尸案”六个大字扎入眼眸。
阎白捡了热评看了看，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为什么会发酵的这么快？上面没有空瓶？”
姜恒有气无力的摇头。
“我们倒也想，但每次都是，刚压下，又被刷上去了。局长说不能再压了，不然引起民众的反弹就不好了。”
阎白对上他的眼，无可奈何的眼神还透着一抹提醒。
他不由转念思考，奇异的与姜恒的想法对上了。
“有人在刻意扩大影响？”
姜恒手杵着下巴，软绵绵的点头。
“这就不好说了，我们哪能知道啊？上面压了消息，没告诉我，现在信息部的人都不准与我们交流了。局长只给了三天时间破案。今天，是第二天！”
他抬手，竖了一个“2”，整个人看起来颓丧不已。只是双眸一闪而过的精光透露了他真正的想法。
阎白一瞬不瞬对着他的眼，闻言挑眉，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若是我不回来，你当怎样？”
“该怎样就怎样咯。我们要保护证人与受害者信息，不能公开过多的案件信息。”
姜恒像个无赖一般耸了耸肩。
阎白意外，眼珠咕噜一转：“若他们不接受呢？”
“那就挑战一下我们的底线与原则试试吧。”
姜恒烦极了媒体的掺和。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跟那些吃太饱的人说，真的没事做的话，可以去帮分局人员巡逻一下。民警也是很忙的。
警民合作一下，共同维护港城的和平与安定。
阎白略显惊讶的挑挑眉。
“那倒不用。这个案子，幕后大概还有人掺和，你们去询问一下前两期案子受害者的家属，看看首饰、钥匙扣那东西是从何而来。大概就有调查方向了。”
“咚——”
话语刚刚落下，姜恒就了随手丢了一本资料博到他面前。
“你离开到的时候，我就去查了。初查的时候，家属都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来的。他们都说是突然有一天就出现在了受害者的身份，后来经过几次排查，发现受害者的项链，是在一家叫翡茗的珠宝店买的。这是本市著名的珠宝店，据说要上市了。我们去暗访过一次，受害者那款项链是热销款。营业员说购买的人很多。所以，受害者的选择，应该是随机的。”
阎白快速翻阅了一遍，让他比较在意的是，项链的款式大多是如意、平安扣、祥云一类的。
为什么中间会夹杂一个水滴？
这就像是一堆月饼里出了一个鲜花饼一般。
还有，若真的是随机选择的受害者，为什么受害者的生活区域，都在宁安区？
“受害者的详细资料，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姜恒又起身，勾着腰在桌上的资料堆里扒拉了一下，将他要的资料找齐递给他。
阎白翻看时，屋内仿佛只剩下纸张翻动的声音。
他拿笔，将三位受害者的生日写在了便签上，算了一下阴历生辰，再看，脑子蓦地通了。
“看来，他们的遇害，是一场精神设计的巧合啊。”
一女两男，单阴双阳，环佩相遇，阴阳交错，天地换魂。
“啊？”
姜恒听着，就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糊住一般，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三人的生辰和性别，正好对应了阴阳两级。他们的魂魄在死后，完全消失于天地间，连地府都查无此人。这不单单只是一个巧合。我曾经在古籍上看过有关的记载。他们的魂魄，被人像撕纸一般撕开，留下了有用的东西。看来，我们背后的朋友，有很重要的魂魄要修复啊。”
“啊！？”
姜恒不由张开了嘴看着他，下巴感觉都快掉到地上了。
“还能这样？”
“其实人的本质来说，也属于物质。古人很讲究以形补形，魂魄破碎，自然要用魂魄去修补咯。就是不知，这修出来的，会是个什么个东西？”
就如楚念瑾的父亲，从根本上改变整个人的性质。
大概，也不能称之为人了吧。
姜恒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脑子“嗡嗡”直响，一时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现在的事情。
他怅惘了好一会，才呆乎乎的挤出一句话。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尸体还给家属，结案。”
“什么？！”
姜恒身子在椅子上耸了一下，脚也跟着踮了一下，一时没有掌握好力道，人蓦地向后一翻。
“啊啊……”
就在他挣扎着准备放弃，闭眼接受疼痛到来时，手上忽而一紧，再一瞬，天旋地转，“啪”的一下又向前倒了一下，下巴磕了一下，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自己的下巴，睁眼就对上眼阎白的死亡凝视，心口一紧，试了几次都没有把嘴角给牵起来，最后只是用声音，干巴巴的笑了两声。
阎白对他的蠢亚子，只给了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