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花束来到了自家的墓前,意外看到了一束小苍兰。
夜绾绾愣了愣,眼睛不自觉眨眨,看了看墓前的话,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小苍兰,疑惑。
在这不年不节的日子,会是谁?
她顿了顿,将花放下,扫了扫墓周围的落叶,也不在乎地上脏不脏,盘腿坐下,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最近发生的事情。
流水账说完,才把自己想要开店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她说完后,有些紧张,无意识的搅了搅手指,小声道:“师父,你要是同意呢,五帝钱全部朝上,不同意呢,就反,好吧?”
音落,她身后的树叶被风吹的“唰唰”响了起来,好似回应一般。
夜绾绾心口又紧了紧。
她抬手,取下带在手腕的上五帝钱。
她师父在离开前,将五帝钱编成了手链留给了她。
夜绾绾小心翼翼的、仔细的将手链解开,一枚一枚的取下,放在手心的时候,忍不住又闭眼在心里默默的祈祷了一会。
她缓缓睁开,不由自主吁了一口气,轻轻扬手,将手中的铜钱丢了出去。
下一瞬,铜钱碰地,带起点点叮叮当当的声音,明明音调不高,在她耳中却犹如磅礴的交响乐的一般,揪住了她所有的思绪。
夜绾绾情不自禁凝住了呼吸,一瞬不瞬看着地上旋转的铜钱一枚一枚的躺下。
当最后一枚硬币落地时,她感觉自己所有的感官都被抽掉了,在那一瞬,仿佛失掉了所有的感觉,耳边寂静一片,鼻翼间闻不到空气中的味道,就连眼前也变得漆黑一片。
她不知过了多久,才拽回线头那端的“风筝”,回神,凝眸深呼吸,微微起了一点身子,低头去看安静躺在了地上的铜钱。
此时的她,视线好像被被切割了一般,一眼只能看到一枚铜钱。
“正的。”
“正的?”
……
她每捡起一枚铜钱,口中无意识到念叨一句。最后一枚捡入手心时,她的心也跟着铜线一起,落入了胸腔中,忍不住长长吐了一口气。
五枚铜线,全部向上,宛若做梦一般的结果。
“师父,你真的答应了吗?”
耳边只余下树叶与风交织的“唰唰”声。
她的心,却在这声音下,慢慢归于宁静。不自觉偏头甜甜笑了起来。
“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了。”
她嘴角挂着孩童般的笑容,手上动作灵活,三两下又将铜钱编回了手链,带在了手上。
“师父,以后我就学着用这个了,你说好不好?嘿嘿,你肯定会说在的。这一次,我一定乖乖的用心学。”
声音悄然削弱,如呢喃一般,随风飘走。
夜绾绾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淡了下来,眸中漾起一抹浅浅的怅然。
“师父,我好想你。”她说着,慢慢蜷起了膝盖,抱住了自己,轻声自言:“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没有同我说?”
她看着墓前另外一束还算新鲜的花束,脑中闪过太多的想法,一时抓不住头,乱七八糟的,让她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她在墓地呆了许久,直到阎烈打电话来才起身道别离开。
阎烈那边,在帮下面分局出现场的时候,找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他们当作证据带了回来,一时验不出个所以然来。
是个青铜器具,想了一下,便给夜绾绾打电话了。
夜绾绾来时,鹿鸣在门口接的她。
“你们最近没什么事吗?居然还有精神去管分局的事情。”
听阎烈说,是一个老人丢了传家宝,等找回来的时候,东西却不一样了。
老人说,他家的青铜器,有一个耳朵上有他儿子儿时调皮弄出的一道划痕,可他们找到的青铜器,虽然长的一模一样,却没有那道划痕。
鹿鸣耸耸肩,表示他也不知道。
“最近很奇怪,不管是哪个部门,都风平浪静,周局都说,我们估计是拜对了神仙,人家保着我们呢。”
夜绾绾对此呲之以鼻,没有接话。
鹿鸣领着她直接去了法证部,阎烈在那等她。
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摆在化验台上青铜器,是一个十厘米高的酒器。
她讶然,这玩意要是真的,这价值不可估量。
若按照老人的说法,这玩意就有了两个了。
“你来看看吧。”
阎烈看到她,也没有废话,直接让她过来看。
“你们用什么东西验的?”
夜绾绾带上手套,伸手轻轻摸了两下。
“怕是古物,谁也不敢动。”舒卓睿惹不住凑过来,多了一句嘴。
夜绾绾挑眉,将目光收了回来,仔细观察了一会。
大概五分钟后,她将放回了台上,慢条斯理的取下自己的手套:“我想,那老人说的是正确的。这玩意,是仿制的。”
“仿制的?”
所有人都不由惊了一下。
夜绾绾眸色笃定的点点头:“你们还是,好好去查一下吧。一般这种古物的价值,最清楚的家里的人。”
她说完,给了阎烈一个眼神。
阎烈拍拍舒卓睿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