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室花朵,还是没有刺的那种,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想要去寻找什么所谓的自由呢?
他转了转视线,观察了一下家中的装修。
欧式风格的装修,处处透着冷硬,让人感觉不到温暖。而刻意挂摆的家庭的照片,总觉得有种格格不入的笑容,照片上人儿的夏蓉,也莫名的让人有种僵硬感。
这个家的氛围,可能没有师傲口中描述的那么美好。
“警官,我找到了雅淳小姐的身份证了。她放在梳妆台上了。”
师傲很快就回来了。而脸上的神色,变得更难看了。
阎烈接过他手上的身份证,低头看了一眼:“放的位置很明显吗?”
“嗯,就放在梳妆台上。我进去一眼就看到了。”
“看来,她急切的想要摆脱师家小姐这个身份啊。”
阎烈的手在身份证摩挲了两下,在心中悄悄的想。
“警官。您说小姐连身份证都没带,她到底能去哪啊!?”
阎烈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询问了一下师学坤回来的时间。
他现在需要一个直系亲属的DNA,去确认师雅淳的身份。
师傲见他脸色冷下来,心中也明白,自己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于是便去打电话给司机,确认了一下自家的先生的行踪。
十五分钟,师学坤带着其子回来了。
师学坤询问了阎烈这边的情况后,同意了给毛发做DNA确定。只说有了消息以后,一定要尽快通知他们。
眼下,谁也无法真正确定说,死者就是师雅淳。
证据链条的存在,是基于高跟鞋的存在,但是,无法排除,会有人刻意将他们向这边引导。
“师先生,恕我冒昧问一句,您女儿离家后,您就没有与她联系过吗?”
师学坤脸色一变,黑中隐隐泛青,双手紧紧攥紧,略微有些浑浊的眼中藏着些许悔意。
“我强硬的阻断了家里所有人与她的联系。我想让她出去吃吃苦,知道钱不是那么好赚的。我想着她在外面没钱了,过不下去了,自然就会回来了。”
“这么说,您知道您管家给她钱的事情了?”
“嗯,不过二十万。他能用多久。我之前也查过她的行踪。知道她把钱全部取了以后,就去买了一身不符合她气质的衣服。但是很贵,差不多就把钱花光了。我算了一下剩下的钱够她用的时间。觉得她这两天,应该就会回家了。”
阎烈抬眸,只觉这一刻的师学坤较前一分钟似乎苍老了不少。
他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语气柔了不少,轻声道:“我们会尽快做好检测给您答案。这段时间,案子结束之前,不管您想到什么有关的线索,都请与我们联系。还有,若是有什么人与你们联系了,也请您跟我联系。”
阎烈留下了宋又秋的名片,起身说了一句“收队”,便带着人离开了。
在没有确定死者身份前,他们也没有办法在师家做搜查,最后便只带上师学坤的毛发离开了。
离开后,六月有些疑惑的凑到的阎烈身边询问:“老大,所有信息都对上了,为什么不做搜查呢?我觉得,应该不会出问差错吧?”
“时间线索,还有购物线索,这些都是佐证,是在没有DNA检测下,提供的一个信息。我们不能保证证物不会出现被凶手刻意转移的情况。就如你自己刚才说的话中,用了‘觉得’、‘应该’这样的字眼,就证明,你心中对于这个答案,也不是100 %的肯定。这样的结果,我们没有理由做搜证。尽快回去,让法医部那边做确认,我们就有确切的证据了。”
六月听后,了然的点点头,也陷入了深思中。
警局。
阎烈径直去了法证部去找舒卓睿。
“怎么样,你有什么新发现没有?”
舒卓睿刚做完血迹鉴定:“你回来的正好。这是你找到的血迹,坚定后,确定是死者的血液。你的猜测是正确的。死者确实出现在那里过,也确实受伤的。但是血迹只出现在那一片。就那血渍的滴落情况,她只要是靠双脚移动了,就会新的血渍走向留下。但是,我的人把那一片都给翻遍了,就只有你找到那一区域有血渍。”
阎烈接过他手上的保安,略作沉吟,沉声道:“那说明,有人开车,在那将她接走了。”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那个人是谁?”
“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