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奕翰在一旁听了两人的对话后,几乎没有一点犹豫的开口道:“去找他们要那两起案子的卷宗,另外,把三起案子中出现的头发的DNA做一对比。先确定是否并案。”
白山点头,将手中的头发放在了随身带着的证物袋中,起身刚要去找人,就听到一个熟悉的男声从阴影中传来。
“给我吧,我去隔壁队借法医。”
三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宋又秋竟然还会跟上来。
白山有点发懵的将手中的头发递给他。
“顾琅呢?”牧奕翰不禁好奇的问道。
“他去邺城做外援了。”
牧奕翰挑眉,“那他的小徒弟呢?”
他们做刑侦的,若是有一个自己专属的法医,破案的进度会快很多。
他之前来的时候,记得顾琅身边带了一个小徒弟,顾琅对那人的评价不错。
“在医院,你们勘察后去办公室,我会把现场的情况详细告诉你们的。”
宋又秋说罢,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反应,干净利落的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牧奕翰挑起的眉梢还没有放下,又被他这一句话给惊了一下。
“他这是转性了?还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
白山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不过,宋队要是被附身了,我觉得,以他内心的执念,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把牧队给撕了。”
他耸耸肩,说完风凉话后,转身又继续手头的工作了。
“撕了我?为什么?”
牧奕翰凑到白山身边,追问。
白山白了他一眼,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他转头想要去询问荣栎,结果对方完全不给他机会,在他扭头的瞬间,就转身跑走了。
荣栎跑进验尸房,一开灯,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住了,不禁顿足。
他上一次来这个验尸房的时候,屋内雪白的装修让他有种会被反光的灯光给刺瞎眼的感觉。而此时眼前所见,几乎全是焦黑,中间夹杂着点点白色,让人感觉下一瞬,就会被那黑暗吞噬一般。
他不由偏头,仔细观察了一下,忽然觉得这墙上的焦黑,像是一个张牙舞爪朝自己扑来的人,心头咯噔一下。
“白山,你快来看。”
白山刚在门口找到了一个类似纸屑一般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放进证物袋里,就同荣栎叫自己,声音发颤,好似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般。
他急忙起身跑过去。
“怎么了?”
荣栎没有说话,而是抬手示意他眼看前面。
白山眨眨眼,有点不知所以的抬头,转眸的瞬间,心头一惊,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这是什么?”
“我以前,见过这样的画面。”
荣栎嗓子微微发哑,声音好似被撕扯后一般,嘶哑不已。
白山心头一跳,下意识的接话:“什么?”
“五年前,夜绾绾用符咒,烧死厉鬼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白山太阳穴一抽。
夜绾绾,这三个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他们的口中了。
他不自觉的又咽了一口吐沫,微微有些无措的说:“她回来了吗?”
荣栎怔住,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
“我不知道。”
这样的猜测,他们曾经做了很多次。只是,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他们已经不敢再做奢望了。
良久,白山轻叹一声,打破了眼下的沉寂,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先做好我们的工作吧。”
不管她有没有回来,我们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完的。
荣栎偏头,与之对视了两秒,眸光闪了闪,继而目光变得坚定,重重的点了点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转身走开的人,没有注意到身边人儿忽而变了的目光。
白山盯着手上的证物看了看,又忍不住在心底默叹一声,这才转身继续自己的工作。
牧奕翰不知两人之间发生的事情,他在屋外检查了一遍走廊的摄像头,还有电梯,在窗台的位置,发现了一根棒棒糖的棍子。
他最初本想扔掉的,却又鬼使神差的拿了证物袋将其装好。
把外面检查好后,他这才回验尸房。
他在看到验尸房内焦黑的情况时,同荣栎他们一样惊了一下,他还拿手机将墙上的印子照了下来。
三人检查完之后,差不多是一个小时后了。
深夜的警局,却依旧是一片忙忙碌碌的景象。
他们回到刑侦一队的办公室,宋又秋正守在侯青的身边,等着对方给他自己想要的资料。
只是,这一次,连侯青的不好使了。
“宋队,顾法医离开后,二楼的监控就受到了某种电磁波的影响,不能正常录像了,全是乱码。我顺便也检查了一下上下楼的监控,都是正常的。但是并没有拍到您所说的你小孩,电梯里的录像也没有。我还查了大楼外的监控录像,同样没有。您要是不着急要,我再扩大一下搜查范围。”
宋又秋不自觉咬了咬唇,面上出现了一抹焦虑的神色,隐隐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查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