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紧张冷凝的气氛,让阎嵩后背心不断发寒,身子也不受控制地轻颤。
“我……我……”他吓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想着没事做,我修炼了一下。”
修炼?
这是哪门子鬼的修炼方法?
夜绾绾挑眉,本就冷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你修炼的方法,就是把自己的三魂给逼出体?”
三魂逼出体?
阎嵩有点茫然的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三魂还能被自主逼出体?”
夜绾绾听后,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阎嵩对于自己修炼的办法和吃的药,完全是一无所知。
“你还真是心大。”
她不禁冷笑。
阎嵩觉得自己很无辜。
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弄得他好像做了什么杀人发火的事情一般。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大逆的罪人一般。
他敛了敛心神,小心翼翼的问:“夜小姐,是出什么事了吗?”
夜绾绾深呼吸,默默地摇头。
她因为着急,一时忘记了之前阎嵩吃的那药,就是人强行鬼修所用的辅助。
她现在只觉心累,一句话都不想同阎嵩说,转身:“白水哥哥,你给他解释一下,他现在的修炼的方法,是谁用的。”
她丢下这句话,疾步走向二楼。
白水在听到阎嵩说自己是在修炼的时候,就被这荒诞的方法惊到无言以对。
此刻,他的心情同夜绾绾差不多。
一句话都不想同这个熊孩子说。
阎嵩似乎这时才发现家里多了两个人。
一个是宋又秋,以前有过一面之缘。另一个不认识,想来就是刚才夜绾绾口中的白水。
“你好。”
他礼貌地同对方道了一声招呼。下一瞬,就见对方似乎有点嫌弃的瞥了自己一眼,不由稍稍一怔。
“你好。”
礼貌而疏离的声音响起,他回神,再看对方淡淡的神色,好似刚才那一抹眼色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他微微觉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个,刚才夜小姐,让您同我说什么?”
白水浅浅一笑,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你修炼的方法,是鬼修常用的分魂术。人有人法,鬼有鬼术,若是用混了方法,后果不堪设想。”
鬼修?
这是阎嵩第二次听到这个词语。
他心里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计较,他之所以还用这个方法修炼,是他觉得,他已经修炼了那么久,都没有出现一点问题。
“白先生,这个究竟有什么问题吗?”
白水微微挑了挑眉,压下心底那一点烦躁,语气淡淡:“难道夜绾绾没有告诉过你吗?”
阎嵩一怔,有点呆愣的点了点头:“她说过,可是我已经修炼了那么久,都没有出现一点问题。”
白水轻笑,淡淡的笑声中带着一抹很容易听出的嘲讽。
“水滴石穿坐食山空,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
“可是,我已经练了近五年了。”阎嵩有些激动的否认着。
白水抬眸,见他眸中满是浓烈激动的神色。想来是一点也接受不了这件事。
“你有没有试过,在深夜时分,阴气最重的时刻,去墓地走一走?嗯,墓地的效果可能不太好,去以前集中营的旧址走一走试试。你会有一个惊喜的收获的。”
男人清冷的声音中讽意十足,嘴角的淡漠的笑意,忽而让人产生一种自我厌恶的感觉。
阎嵩身子一颤,腰背僵直,眼瞳瞪大,头不自觉的摇了摇:“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宋又秋见他一瞬几乎变得有些疯魔的样子,忍不住好奇的走到白水身边,小声的询问:“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白水侧首,低声道:“我想,教他们修炼方法的人,应该叮嘱过,让他们不要靠近墓地,或者阴气过重的地方。”
宋又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略显癫狂的阎嵩,眼底拂过一抹了然:“原来是正好踩到痛脚了。”
阎烈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眸光轻闪,光影交错下,让人看不起他真正的情绪。
白水看了看他们兄弟俩,伸手牵住了宋又秋的手,带着他默默的退了出去。
宋又秋走着,疑惑的低声问:“这是……”
“我想,他们兄弟俩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我们还是给他们留点空间吧。”
宋又秋闻言,回头看了一眼情绪明显不同的两人,默默地点了点头,同他一起退了出去。
房门缓缓关上,“咔嗒”一声后,屋内只剩下阎嵩沉重的呼吸声。
阎烈站在沙发一侧,静静地看着他,太阳余晖照耀下,影子被拉的长长的,覆在阎嵩脸上,光影迷离。
静默良久,阎嵩从上一刻情绪中抽离,一点一点冷静下来,身子僵了许久,隐隐有点发麻。
“哥。”
声音嘶哑,嗓子好像被人掐了许久一般。
阎烈轻轻点头,走到他的面前蹲下:“你知道自己这样,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吗?”
阎嵩扯扯嘴角,扬起一抹颓丧的笑容:“夜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