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想的那样。”
夜绾绾十分淡然的把对方心中所想给说了出来。
钟翰墨面色又是一僵,嘴巴好似无意识那般动了动,嘟嘟囔囔地,却是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夜绾绾也不在意他是什么态度,深沉的眸子泛着一种意味不明的光耀。
“我记得,你们钟离家的道术,是传男不传女的,怎么到你这,不一样了?”
钟离翰墨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眼中的神色隐隐浮上些许不安,音调不由自主低了不少。
“确实如此,有问题吗?”
“那为什么钟离芙会呢?”
钟离翰墨眸色瞬然一变,甚至连嘴角都僵了一下,面上却是还是装作一副“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
夜绾绾默默地看了他一会,不由冷笑:“同十五年前比,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十五年?
旁人闻之一惊。
钟离翰墨更是脸色一白:“您还记得。”
“我记性一向不好。”夜绾绾扬唇,轻扬的声音透着淡淡的讽刺。
钟离翰墨低咳一声偏开头没有回应。
夜绾绾也不在意。
“你可以去看一下监控,自然会明白你做了什么。我们再来谈怎么解决这件事。”
对于钟离翰墨的态度,只有鹿鸣没有多少惊讶。
毕竟,夜绾绾可是他爷爷见了也要叫祖宗的人。
钟离翰墨似乎这会才反应过来,事情同他有什么关系,愣了一会,声色中带着一丝不敢相信。
“你是说,芙儿她……”
“他们同你说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夜绾绾打断他的话。
钟离翰墨不自觉咬了咬唇,沉默点头。
“嗯。这个医院的气场,被人做了手脚。事情的发展,不受钟离芙的控制。继而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九个人,五死,两残,一昏迷。我刚才去看过她了,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打算。”
钟离翰墨偏头看了看她,眼中依旧写满了不相信。
他沉吟片刻,幽幽地开口:“是不是您弄错了?她不敢的!”
而且,她的功力也不到家,更不可能敢乱用的。
这一句,钟离翰墨没有说出口。
他内心深处又一个声音在不断地提醒着他,这件事真有可能是钟离芙做的。
钟离芙是他的女儿,养了二十四年的女儿,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看得出来。
半年前,钟离芙突然开始变得不爱回家,回来以后整个人的精神也是恍惚的。
他曾经问过对方,但都被对方以工作强度太大而敷衍过去。加之那段时间自己手头工作也忙,便没有多加在意。
夜绾绾一直盯着他,自然没有错过他眼中细小的情绪变化。
“想到了?”
钟离翰墨抿唇,一时无法回答。
夜绾绾也并不想要他的答案:“你思考一下怎么解决这件事吧。我想,你不会让一个无辜人,替你女儿背下所有的事情吧?”
话语间带着轻笑声,好似在开玩笑。
但钟离翰墨明白她话中的含义,面色一瞬又落了下来。
“这件事,用常理根本解释不了。”
他压下心中的情绪,人也渐渐冷静下来,沉声回答眼前人。
夜绾绾似乎对这个答案一点也不意外。
毕竟,他就是这样的人嘛。
“所以,你是打算,让那个无辜的人,来做替死鬼咯?”
“他怎么能算替死鬼呢?所有的事情不都是他做的吗?不论人证,还是物证,都是那人做的。”
夜绾绾面无表情地冷冷看着他。
须臾,屋内的气氛Down到了谷底,如冰窖一般,让守在一旁人,都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
“呵——”
蓦地,一声轻笑打破了房间内的沉寂,所有人身体不约而同为之一颤,将目光投向夜绾绾。
“你还真是同以前一模一样,”夜绾绾嘴角上扬,微微摇头:“还是一样的厚颜无耻。”
钟离翰墨身子一僵,看着对方不含丝毫笑意的双眼,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心脏,冷得他牙齿几乎快要打颤。
他深呼吸,压下心底怵动,面上的笑容依旧儒雅:“您这话说的,似乎有点过的。那时,您还太小了。”
十五年前,夜绾绾才七岁。
夜绾绾听出了她话中含义,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一分。
“没办法,你的无耻,已经深深刻在我的心上了。”
“嘶——”
回过神来旁人,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钟离翰墨已经多年没有被人这么毫不留情的打脸了,而且还是在这么人的情绪下。
他的面色一沉,周身气压一低,略显阴驽地看着夜绾绾:“夜小姐,我敬您一分,不是让您得寸进尺的。”
夜绾绾漫不经心的耸耸肩:“你们这一族,还真是会惹麻烦。既然你不愿意负责任,就用相同的办法来解决吧。”
钟离翰墨一怔,脸色又是一变,青黑交替,好似川剧的变脸一般,深黑的眸中飞快一缕惊恐的暗芒。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