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还有人在你店里闹事吗?”不破怜问道。
“承蒙您的关心,最近店里一切都好,万事顺心,骚扰姑娘们的几个家伙都不敢来了。”
“那就好,有事请直接联系我。”
熏小姐跟不破怜说了一些店里的近况,就去后台找精心准备舞蹈的女孩们去了,她是她们的老师,自然要为她们加油鼓劲。
没过一会儿,不破怜和太宰治点的食物基本上来了,除了太宰治要的两个牛肉串还没做熟。
“佐藤议员今天又催了。”不破怜想起上午接到的电话,顿时脑袋有些大。
“是他不让我们检查身体,连死亡原因都不愿意说,又期望在几天之内解决问题。”太宰治打开酒瓶盖,发出清脆的金属破碎声,他将无色的酒水倒入白瓷杯中,顿时桌间弥漫开大米发酵后的清醇香气。
与港口mafia有私下合作的佐藤议员家的小儿子突然死了,这件事在国内妇孺皆知,因为这个小儿子是有名的天才,从很小开始,就在摄像机下生活,体现他的聪明头脑、俊秀的五官还有挑不出毛病的脾气……
不管怎么看,这位全才的健康少年,都不应该突然离世。作为父亲的佐藤议员也是对儿子的死抱有怀疑,所以才暗中让港口mafia帮他查明真相。
但这位议员大人显然不明白侦探两个字是怎么写的,他拒绝让港口mafia的人检查尸体,也不说出法医对他儿子死亡的判定,甚至连他儿子生前的行程也拒绝港口mafia调查。
什么信息都不知道,港口mafia自然没法给这位议员满意的答复,而负责跟议员联络的不破怜,现在只想给这位慢无道理的甲方一个异能,让他永远闭嘴。
可惜的是,这位议员今年保证要连任了,不破怜只能耐心听他十几分钟,甚至一个多小时的谩骂。
这位痛失亲子的大人物,没见几分伤心,满口的污言秽语,让不破怜在电话这边差点把手机捏碎。
不破怜只能忍着,因为这位议员儿子的死,让他得到了关注和同情,他连任的原因也是这个,现在的港口mafia不会想要得罪他。
“但不得不说佐藤公子真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死了真是可惜。”为了找线索,不破怜把佐藤公子从小到大的纪录片、采访、新闻都看了一遍,并打印出来,作为资料备用。
太宰治小口喝着酒,说道:“再优秀又如何?那位佐藤是在横滨死的吧。”
“是的,消息被议员压下去了,但从送去的抢救医院能看出来,佐藤公子当时应该是在横滨西城的别墅区附近。”
“你可以去横滨的几家殡仪馆找尸体,那些管理者都愿意给港口mafia一个面子,记住这几个电话……。”太宰治放下酒杯,白瓷杯在桌面上发出低沉的响声,他拿起一串照烧鸡肉串,吃了起来。
“那我现在就联系,有消息称是明天下午举行通夜。”不破怜放下手中的丸子,拿出手机对跟太宰治点了个头,走出酒屋,找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
正如太宰治说的那样,殡仪馆和港口mafia都有些关系,不破怜很快就找到了尸体存放的殡仪馆,然后跟殡仪馆的管理人员联系,事情很快就交代完了。
位于西城区的玄紫殡仪馆跟他定好了时间,唯一要求是不能带摄像物品,不破怜自然是同意的。
他放下电话,正准备回酒屋,还有十多分钟就晚上七点了,也就是表演开始的时间,他收起手机,抬起头看见酒屋前多出七八个小孩,他们都穿的很破,有的人衣服破着洞,或者沾着洗不干净的污垢。
但看得出已经精心打扮了,他们与路上的其他行人,还有这安适的环境格格不入,其中有几个人不破怜认识,就是凛加入的小团体里的孩子。
为首那个最高的男孩谨慎的看着四周,他像是误入幻境的野兽,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时刻警惕着,准备适时露出他锋利的爪子。
他有一头很奇怪的头发,两侧的头发上黑下边白,身体瘦削,穿着一身不合体的成年男士衬衣,如果这件衣服是穿在办公室里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上,那就是量身打造,可惜是套在一名15岁发育不良的男孩身上,如果不是他下身穿了一条八分的黑色裤子,不破怜会以为他穿了裙子。
这个少年不破怜认识,就是他上次调查凛所在的小团体时,给太宰治看资料的那个有异能的男孩,不破怜还记得他的名字——芥川龙之介,他有一个妹妹,名叫芥川银,应该就是站在他旁边的长发女孩,他们眉眼之前有相似之处。
他们应该是来看凛表演的,初舞一般都有特殊的意义。
不破怜只是单方面的认识他们,自然不会上前打招呼。
有凛的工资,这些孩子应该可以维持最基本的生活了,贫民窟里的人之所以找不到工作,是因为他们没有最基础的生活资料,他们没有身份,洗不了澡,吃不饱饭,没有固定的居所,所处的环境又充满了原始的罪恶。
处于里面的人看不清外面的世界,他们的眼里只有安放在角落里的垃圾桶和不见光的苦力活,外面的人则害怕他们在钢铁的建筑群中挣扎的痕迹,又高傲于自己彼时彼刻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