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华组不但要‘借用’手记,还要把那本手记拿回去当传承之物,表明自己才是真正忠心于高华组的传承者。”太宰治品了品嘴里红酒的味道,眉头皱在一起,他把酒杯放在桌上,然后翻找柜子里放的零食。
“那我刚才问招待人员岂不是已经露馅了。”看着手中的游乐指南,不破怜回想起他和招待员的对话。
少爷喜欢冒险什么的,啊,垃圾借口。
不破怜尴尬的捂住了脑袋。
“没关系,反正他们会把所有进场的人都当作敌人。”太宰治从最底下的一个柜子里找到一袋蟹味的薯片,打开吃了起来。
“被怀疑才是入场券。”他嘴里塞满了薯片,说话听起来有些模糊。
“这样啊。”不破怜直起身,转头去看站在他身后的太宰治在吃什么,他手里一个绿色的包装袋,上面画了一只红色的螃蟹。
“你喜欢吃螃蟹味道的零食吗?”不破怜记得上次在地下研究所的时候,太宰治也是拿着一包蟹棒啃。
“更确切的说是爱吃螃蟹。”
“平山会不会在这面下毒吗?”他看着太宰治吃得香,也觉得饿了,走到柜子前找吃的。
他找到一包草莓味的泡芙,撕开,拿一颗放进嘴里,咬下去满口的粉色奶油就涌进口腔。
看不破怜咽了下去,太宰治才回答:“不一定哦,如果有毒我就自杀成功啦。”
“那肯定是没毒了。”说着,不破怜放心地又拿起一颗来。
他和太宰治相处时间不多,但也现场经历了五次太宰治的自杀,被人发现、工具损坏、药拿错了……总之,不破怜觉得太宰治跟死亡没什么缘分。
“太宰先生,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遇见您之后我就动摇了,我认为您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自杀欲望去排除风险。”对上太宰治欲渐危险的眼神,不破怜补充道:“可能您反向输出就成功了。”
“嗯?”
“比如说上吊,正常的做法是让颈部承受重力,压迫颈部照成窒息,但如果是您,就应该把绳子绑在床腿上,然后站在床上。”
“然后呢?”
“然后大喊'我不自杀啦',一定要发自真心,开着的窗户外面就会飞进来一个雷球,然后砰!”
“这样更不靠谱吧。”
“但我觉得这比您把自己弄得一身伤,又没达到自己的目的好。”
“不破,你只要一胡扯,就会称别人‘您’。”太宰治打开柜子里的小冰箱,冰箱分为两层,一层放着罐装的啤酒,一层放着几种口味的果汁饮品,太宰拿起一罐啤酒,打开上面的拉环盖子,雪白的气泡随着冷气涌起,快要冒出来的时候,太宰治抿了一口。
“我当然是想要没什么痛苦的死去啦,要知道我的座右铭是: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
“上吊一点都不清爽吧,尸体会大小便失禁,流出精/液,血液也会随着重力往下流,如果发现的晚,四肢都是血红色的尸斑,舌头也会伸出来,完全是没有美感的死法啊。”
“……你不会特意去查了吧。”刚才还清爽充满气泡感的麦芽液,让太宰治喝出了一点苦味来。
“你怎么知道?”
“谁没事知道这些东西嘛。”
两人就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把柜子里的东西都吃了个遍。等到窗外的红霞隐散,紫色调的云朵像在天空中左右摇摆缓慢飘落的羽毛向远处淡去,一轮银月在最彼端升起。
“时间差不多了。”太宰治看了眼时钟上的时间,从长沙发上坐了起来,他抓了两下头发,看到不破怜已经蓄势待发地站在门口了。
酒店要比下午的时候热闹得多,休息区大多是一个男人抱着女人的组合,冷不丁一看,像有很多情侣在这家酒店度蜜月的样子。
但听太宰治那么一说,不破怜就发现这些住客们的问题了。
这种一男一女的组合几乎没有眼神交流,身体上的趋势也是向相反方向,只是表面贴近着,他们身上没有香水和化妆品的味道,衣服华贵,但仔细看,针脚并不是特别整齐。
“喂,拉着我啊。”太宰治在前面不满的嚷道。
是的,他们在继续演着富家少爷与忠仆的戏码,不破怜赶上前去搀扶太宰治,而太宰治则专心看着手机。
不破怜怀疑太宰治不是为了任务,只是想借机享受有人拉着玩游戏机的乐趣。
“少爷,他们家有开伦球桌。”
“不玩。”
“自助冰淇淋!”
“三个球。”
最终,两人在一楼全玻璃海洋鱼缸前坐了下来,太宰治拿着三个球的冰淇淋碗用勺子一勺一勺慢慢的品味着,作为跟班的不破怜当然没有,他们是为了找一个视野好的地方,观察敌情,伺机而动。
全玻璃的海洋鱼缸有五层楼高,里面有各式各样的热带鱼类,细沙和珊瑚,色彩缤纷,它坐落在酒店最中心的位置,让酒店的每一层住户都能在走廊尽头的综合服务厅,看到这梦幻的水中世界。
这里是一楼视野最好的地方,也将是未来激战最激烈的地方。
“我觉得早川智贵不会出现在这里。”不破怜看着大厅里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