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不破怜放下一切,抱着织田作之助哭了一场,导致第二天他的眼睛又红又肿,摸起来都是烫的。
这把同事吓坏了,以为他是因为没过去测试哭的,几位前辈甚至拿出小点心来安慰他。
“不是的,我测试还没做完呢。”
“听财务部的多部君说昨天没看到你呀。”坐在他旁边的棕发青年塞了一块饼干,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我和他们测试的内容不一样。”起身给几位前辈沏上咖啡,分別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苦咖啡配上前辈做的黄油饼干正正好好,坐下来,不破怜回答道。
“今天也要去吗?”
“应该是吧,得等消息。”想到手机里爸爸的电话,不破怜露出了微笑。
“说明组织很重视你呀,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希望你过测试不,即便咱们有全横滨最高端的武器装备,武斗派还是非常危险的工作,留下来有什么不好嘛,真是的。”翘着二郎腿,青年往咖啡里放了几块方糖,很显然,他更喜欢坐办公室的生活。
“哈哈哈,还不一定过呢。”
“不过也不要怕,回咱们这里好好干,升职了,比武斗派卖命挣得还多呢”青年把转椅移到不破怜旁边,悄声跟他说道,“你不知道,财务部小野君通过啦,他被分到传说中那个男人手下任职了,诶呀,那个悔不当初啊。”
他坏笑了一下,又正经的转回自己的办公桌前,笑得颇为暧昧,“只要自己不后悔就好,不破君。”
等到第二天,不破怜终于收到了测试信息,这回换了一个考官,前辈不亏是乌鸦嘴,考官就是那个让小野君悔不当初的男人。
当时前辈就坐在旁边,看到他的考官名字,笑得腰都直不起来,“我等你回来啊。”
和嬉皮笑脸的前辈道别,不破怜到“考场”等人,位置是横滨河上一座非常普通的铁桥。
他盯着桥下水晶般的波纹,和浑浊的河水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到远处飘来一个人形的东西。
塑料模特?不是,那条腿的关节好像在动,是人。
他看了眼时间,还早,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会不会觉得他这个组织成员救人不太符合组织特点。
不破怜脱掉上衣跳了下去,把人拖了上来。
是个看起来比他大几岁的少年,已经有点大人的模样了。很奇怪的是,他的右眼、胳膊、脖子都缠着绷带,这种受伤程度遇到水会很糟糕吧,不破怜打开少年的嘴,掏出里面的异物,一边胡思乱想着。
少年没有醒过来的趋势,不破怜手放他鼻子底下,还有气,但很弱。
需要做人工呼吸,不破怜没想到测试前会遇到这种紧急情况。
他打了急救电话,然后跪下来做人工呼吸,就当他已经捏住少年的鼻子,嘴快要贴上的时候,少年醒了。
少年眼睛是鸢色的,看到近距离的不破怜,眼睛猛地睁大,手连忙抵住了不破怜的胸膛,可能是接受不了被同性贴的这么近,又缺氧,导致人有点懵。
“你醒啦。”不破怜紧忙起身,把少年移到一棵树下面,让他靠住树干。
“我给你打了救护车,等一会儿我还有事,就先离开了。”
“喂,你参加测试之前都不问下考官是谁吗?”少年的声音有些低哑,应该是呛水的时候,泥沙刮了喉咙。
“我知道啊,你也是港口mafia的成员啊,我没见过你。”不破怜帮少年把贴在身上的黑大衣脱下来,叠好,放在旁边,穿上自己的衣服。
忽然他手顿住了,“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男人!”他的声音很大,少年不耐地捂住了耳朵。
“好年轻!”传说中从未失败的男人竟然如此年轻,着实让不破怜惊讶,父亲活着的时候,总是在家夸眼前这个少年,简直夸出了花来。
“组里连你这种小鬼都有,像我这种真男人存在不是很正常吗?”他闭着眼睛,因为缺氧,脸色很白,配上他那缠满绷带的瘦弱躯体,不破怜像看到了一个瓷娃娃。
瓷娃娃喜欢说很霸气的话,也一直做着很霸气的事情,这就是不破怜对太宰治的第一印象。
“那我今天的测试?”等会儿太宰治被救护车接走,他的测试怎么办?
“啊,讨伐一个小组织,完全来得及嘛,等等,你叫了救护车?”
“是啊。”不破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直视着太宰治责备的目光。
“等会儿让小野进医院,治一治他那个不动弹的脑子吧,对了,你的名字。”
“不破怜。”咧了咧嘴,明明刚才还在抱怨他不认识考官,现在考官连考生名字都忘记了嘛。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带着剧烈呼吸音的喊声,“太宰先生!”不用看,不破怜就知道是小野阳斗,也就是倒霉的小野君。
“太宰先生!呼,呼,对不起,呼。”小野君似乎是一路跑过来的,肩膀不停地抖动,不破怜记得他的体能很好,当时报名测试里,小野君是最有希望过的,也确实合格了的人。
现在他的脸都跑红了。
“啊,呼,不破也在。”过了好一会儿,小野君才看到旁边的不破怜。
一天的任职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