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祟。如今我的师弟刚好能证实其中一只确实存在,而另一只很可能潜伏在某处伺机而动,我此次来也是想见见那法器,看能否从它那里得知更多的信息。”
书白妄一时语塞:“这个……”
禅师说的法器正是醒梦铃。
当初醒梦铃为了减轻罪责,说世间有两大邪祟是仙盟没有记载的,这铃铛说话一股市井气息,众仙没当真,禅宗却当真了。
如今醒梦铃早已逃窜,连墨宗钜子都已经下狱了。
书白妄一时间不知如何接话,正支支吾吾时,沈凌夕才缓缓开口道:“醒梦铃和钜子俱在山中,禅师不远万里而来,此事可从长计议,我们先回上仙界,盟主和众仙尊还在延和殿等您。”
禅师双手合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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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宗贵客的到来,某种程度上解救了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慕长渊。
绿帽子争夺战被迫暂停,但无论是刚入弟子大选的萌新,还是仙门百家的弟子,几乎都认识“木兰”了。
慕长渊作为新入选的弟子,当晚应该睡在云梦谷的弟子宿舍,但他借口担心渣男暗杀自己,躲了出去。
其实是躲到临渊水榭去了。
慕长渊玩了一天的极限拉扯,确实有些累了,跳上传信木鸟时差点脚底打滑摔成猫饼。
从沈凌夕体内采补来的灵力,除了让他的风邪之体受到遏制以外,对修炼起不到实质作用,也就能用来忽悠山门口的试仙石和一众菜苗弟子。
魔尊体内没有气海,结不了金丹,等真正修炼时就会露馅。
他想找个弱一点的师门,比如长生道什么的,但仙盟又不一定会轻易放过这个修炼天才。
慕长渊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在鸟背上睡着了。
他睡得确实沉,醒来已经回到了小木屋。
风雪依旧呼啸,屋外完全暗下来,小黑猫刚有动静,头顶就飘来一句:“玩累了?”
“喵……”
小黑猫在床上滚了两圈,伸个懒腰,又变得精神奕奕。
慕长渊边化形边说:“你回来得好早。”
“不早了,”沈凌夕把乾坤袋递给他,说:“我回来看到你埋在雪里,起码睡了两个时辰。”
慕长渊想了想,自己好像确实只记得上了鸟背,没有下来的印象了。
他翻着乾坤袋里的衣物,想起一件事,问道:“剑宗在你们仙盟是不是名声不太好?”
沈凌夕斟酌着措辞,说:“不周山内三十万剑宗弟子,总有几个不招人喜欢的。”
这话说得相当委婉,慕长渊听到的可比这难听得多。
仙盟机构就设在青阳峰上,而剑宗弟子在青阳峰下修炼,加上是历史悠久的正统仙修,无形之中,剑宗弟子觉得自己高仙一等,不管走到哪里都能代表仙盟。
刚好沈琢的弟子少,需要用到人手的时候,剑宗出得最多,北斗仙君中排第二的天璇和排第三的天玑都是剑宗弟子。
慕长渊当过人界统治者,深知权力可以通过各种途径制衡和架空,沈琢倚仗剑宗,剑宗未必不惦记着仙盟盟主的位置,倘若外面没有关于沈琢杀妻的传闻倒好,可每逢盛事传闻便愈演愈烈,魔尊就不禁有些阴谋论了……
不知不觉中,慕长渊竟然都开始操心起沈凌夕宗门的事了。
而上神正无聊地在看月亮。
临渊水榭风雪交加,云层厚重,能看见月亮的时间不多。
从不睡觉的上神,这段时间被魔尊调|教得作息规律,因为假如晚上不睡觉,就一定会被翻来覆去地采,反正慕长渊白天能睡,但仙盟大会期间沈凌夕需要经常露面,必须保持元婴后期大圆满境界,避免被上仙界发现端倪。
于是日子过得越来越像凡间恩爱小两口了。
沈凌夕叮嘱道:“明天要入秘境证道心,你选好宗门了没有?”
慕长渊兴致勃勃:“干脆本座自创一个宗门吧,你觉得叫什么名字好听?”
沈凌夕:“……”
得,一觉睡醒又有力气折腾了。
天道没有回头路,慕长渊早已入魔,是绝不会好好修仙的。可他要是在不周山创立宗派修魔,讨伐恶道的檄文里还不知道要增加多少条罄竹难书的罪名。
沈凌夕也不能任由他这么折腾。
正当上神终于快要松口答应收徒时,慕长渊见他神色怔忪,忽然一伸手臂把人搂进怀里,鼻尖蹭着沈凌夕的脸颊和鬓发,带着刚睡醒的鼻音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上神哭笑不得:“因为没抢到绿帽吗?”
魔尊也笑了,扳过他的下巴亲了一会儿嘴,亲得上神又动了情时,沈凌夕忽然觉得手里多了件硬硬的东西。
唇瓣稍分时牵起一道银丝,沈凌夕双颊绯红,他咬着唇,一垂眸就看见掌心里的那条红翡锦鲤。
活灵活现的小锦鲤漂亮得让人看一眼就舍不得挪开目光。
“和你的额坠是同一种玉,”慕长渊说:“我娘让我拿给你做定情信物。”
红翡举世难得,小锦鲤其实比额坠要大好几倍,但沈凌夕闻言,竟然真的把锦鲤放在额头上比了比。
慕长渊被上神幼稚的举动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