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然眼睛一亮,她都没有去过呢,“我跟你一起去。”
“那边没有阴凉的地方。”树林底下倒是有,但距离那有些远。
“我带草帽去。”她奶在厨房看火,不需要她,她在家没什么事。
楚青阳也想跟她单独相处,就没阻止,任她进屋忙碌,眼中含笑。
周然然去堂屋抓了一大把奶糖,又拿了几根肉干。
她家没其他小孩,糖果和水果这些吃的一般都放在堂屋的筲箕里,没特意藏着。
“奶,我跟青阳哥去河对面了。”周然然朝着厨房喊了一声,把搪瓷缸装满白开水,跟着楚青阳走了出去。
周老太听着声音,走出来刚好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院门。
正好周大奶奶过来串门,也跟着出来看到了这一幕,不禁笑道:“然然的喜事应该不远了吧?”
她是知道他们一家的打算的,两人这会儿光是瞧着背影,就觉得般配。
他们老周家那个娇娇,一般人可受不住。
“她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窍呢!”
“以前那是青阳没在,我看啊,肯定要不了多久。”周大奶奶眯着眼睛说道。
长的一表人才,高高大大的,谁看了不喜欢啊。
周老太看着两人的背影,眼角的皱纹慢慢延展开来,她家的疯丫头也有人要喽!想着就差老三家的两个孩子了。
……
从山脚到半山腰的草房子,已经被收拾出了一条小道。
周然然在楚青阳绕着房子检查的时候,也戴上了手套,准备把附近的茅草割掉,能做一点是一点,慢慢做,西瓜籽还在碗里泡着,都还没开始育苗,时间上不着急。
“然然,你去旁边坐着。”他不是让她来干活的。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把附近的草割了。”
周然然拉伸了下手臂,又转了转脖子,拿起镰刀就准备开始。
看她一副跃跃欲试的架势,楚青阳知道她兴致正浓,根本劝不了,只得叮嘱道:“你慢慢来,小心别割到手。”
“放心了,我都戴手套了。”周然然张开手掌给他看,又剥了糖塞进嘴里舔着。
周然然割草的动作十分熟练,她可是几乎每天都要出门割猪草的。
她爸妈虽然很宠她,但也没让她什么都不做,一些轻松的家务她都在干,农忙时也会去地里帮忙。
确定她有经验,不会伤到自己,楚青阳才回头弄身后的一堆活。
虽说是有人住过的草房子,但也跟危房差不多,椽子差不多都烂了,屋顶的茅草也没了作用,需要重新搭。
楚青阳把木板全都拆了下来,只留下一个木头架子。而后晃了晃几根支柱,确定还能用,就没再继续。
周然然弯腰低头割了一会儿,就直起腰来,回了刚才的位置休息,开始给自己补充能量。
看他在那里敲敲打打的,就多看了他几眼,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脸庞轮廓深邃英俊,看起来和谐又大气,还透着一股凛然的气息。
他手臂的肌肉因为用力的缘故,微微鼓了起来,却不是会吓到人的程度,而是让人看到后有种他很可靠的感觉。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八块腹肌,肯定有的吧!
周然然的目光跟随着他移动,一点没有要遮掩的意思,尽情欣赏他的一举一动,她就喜欢这种身材,有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对于某人无法忽视的视线,楚青阳自然能感受得到,回头看她,她也一点都不知道羞涩,还对着他笑,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恰时的春风轻拂着她的脸,吹进他的心胸,在他的心田荡漾。
“青阳哥,你要不要喝点水休息一下?”周然然对上他凛冽深沉的眼眸,一点都不害怕,她有感受到他眼底的温度是暖的。
“我还不渴,等会儿再喝。”楚青阳回道。
见他出了声,周然然便来了说话聊天的兴趣:“青阳哥,你在部队就是天天训练吗?有没有假期啊?”
“嗯,差不多,假期也有,但不多……”
楚青阳在周然然的追问下,也说了些部队里训练的一些事。
听着他娓娓道来地那些小事,虽然他说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依然淡然平静,但周然然不禁有些心疼他。
她在前世有看过一些纪录片,几十年后的部队生活仍然单调辛苦,现在国家边境和周边小国还不时发生摩擦,他们肯定会更加困难艰辛。
“给你吃。”周然然把手里的糖送到他面前,吃点甜的,把以前吃过的苦都融化掉。
“我手脏,然然自己吃就好。”楚青阳低头看了眼她张开的掌心,比她手上的那颗用糖纸包裹的奶糖还要白皙。
周然然见他没接,就收回了手。
三两下把糖纸剥开,直接把奶糖塞进他嘴里,而后还睁着圆溜溜地眼珠,若无其事地对上他的眼睛。
同时也不忘给自己吃一颗,感受到嘴里的甜蜜,不由弯起了眼眸。
楚青阳含着糖,微微抿了下唇,她刚才没注意,小手指碰到了他的唇角。她指尖的温热,猝不及防间,仿佛能触及心底的冰寒。
周然然没他那么多小心思,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