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茉言正在思考问题,所以听到有人询问,便下意识看向霜非臣,这一看不要紧,立刻失去了话语权。
她忽然掩住口鼻,矫情做作的开口道:“王爷,人家好怕怕,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金大人去处理吧。”
众人:“……”
霜元星忍不住开口道:“你……温茉言,让本王说你什么好?撒娇也不是这个时候,解剖尸体你不怕,问你两句话你倒是怕了?”
温茉言欲哭无泪,急忙看向霜元星,开口道:“湘王殿下莫怪,我可能太累了,胡说八道。”
说到这她急忙岔开话题:“内什么,我觉得符合这三个条件的人,应该从事殡葬行业相关的工作,我记得我在芙蓉巷,看到了一个纸扎铺,叫纸马香铺。王爷可以带人暗中调查一二。我先去弄干头发啊!”
温茉言话音刚落就往外走,想尽快逃离此处。因为那种无地自容的感觉,简直太酸爽了。
然而有人,偏偏不想让她就此离去。
霜非臣开口道:“站住,回来!”
温茉言想假装没听见,继续抬步往外走,然而霜非臣却一个闪身来到她面前,皱眉询问道:“本王让你站住,你跑什么?”
温茉言站在霜非臣面前,深深低着头,听到霜非臣的质问,她万般无奈的说道:“我……我没听见。”
众人一阵无语,正厅就这么大,霜非臣声音那么洪亮,她没听见?
霜非臣更无语,他搞不懂温茉言为何如此多变。
面对旁人气定神闲,面对他,要么阿谀奉承,谄媚逢迎,要么口不择言,矫情做作。
他实在是……看不懂她。
霜非臣伸出手,一把拉住温茉言的手臂,二话不说将人拉到客座的位置,按着她的肩膀让她落座。
除了温长山趴在地上之外,所有人都站在正厅中。
如今温茉言独自一人落座,这让她如何不尴尬?
温茉言急忙就要站起身,可霜非臣却啪啪两下,猝不及防的点了她的穴道。
温茉言惊讶道:“王爷……我……”
“本王不想听废话,要说,就说说你为什么觉得纸扎铺有问题。”霜非臣一边说话,一边绕到温茉言身后,伸出手攥住了她一头潮湿的长发。
一阵白雾从温茉言的头发上徐徐升起。
所有人都看到,霜非臣在用内功,为温茉言烘干头发。
趴在地上的温长山目瞪口呆,心跳却犹如擂鼓。
他感觉自己压错宝了,这秦王对温茉言如此周到细心,他却把温茉言推出来做诱饵,这不是讨好了陛下,却又得罪了秦王么?
温长山咽了咽唾沫,心里忐忑不安。
温茉言此刻背对着霜非臣,不知道霜非臣在干嘛,可她此刻言论自由,倒是让她放松不少。
温茉言开口解释道:“那个纸扎铺,显然是从事殡葬行业,老板一定能比旁人更多的了解到,谁家有新亡故的姑娘。而且这几日我经过那铺子的时候,发现老板似乎是个男人,而且他生意很好,一直坐在铺子里,不停的做各种纸扎。”
金子铎一拍手,开口道:“男人、能接触到尸体、还住在芙蓉巷,这三点都满足了,王爷一定是他没错了,下官这就去带人把他抓回来!”
霜非臣想了想,开口道:“不要去抓,先去把人请过来,询问一二。”
毕竟他们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是推测,并没有确凿的证据,大张旗鼓的抓人,万一抓错了,只会让不好的舆论,甚嚣尘上。
金子铎点点头道:“张峙,你带几个人,去把他请过来。”
捕头张峙,领命离去。
眼看着张峙离开,温茉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霜元星看向她,疑惑道:“三小姐还有话要说?”
温茉言想说,芙蓉巷其实还有一个人挺可疑的,就是那个穿绿衣服的风郁离。
不过仔细想想,风郁离只是嘴上喊打喊杀,倒也没真的伤害她,而且风郁离开的是书店,似乎接触尸体的机会并不多。
如此一来,便打消了要提起他的念头。
温茉言开口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起冯嚣枭了。他这几天怎么样?”
她确实想起冯嚣枭了,因为那个纸扎铺,也因为那个叫做琥珀的铜雀园婢女。
听到这个问题,侍卫青岳连忙开口道:“三小姐放心,冯嚣枭在秦王府客院,这几日都很安分,只是他每天都吵着要见你。”
温茉言有些无奈,她现在还不能见冯嚣枭,一来是眼下没有他妹妹的下落,见了面,也是白见。
二来……因为琥珀的话,让她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就在温茉言陷入沉思的时候,霜非臣已经将她的头发烘干了。
霜非臣解开她的穴道,绕到她面前,蹙眉道:“怎么了?在想什么?”很奇怪,他能敏锐的感觉到温茉言的情绪变化。
他感觉到了她的焦虑。
温茉言微微一怔,下意识看向霜非臣的脸,脱口而出道:“王爷消耗内力帮言儿烘干头发,言儿实在无以为报,此生只能以身相许。”
众人纷纷别开脸,一副没眼看的样子。
反倒是霜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