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饺子和鱼丸,薛老没有让徒子徒孙去翻地,而是跟江陌寒探讨起学问来。令袁学士震惊的是,眼前这位俊美少年,出色的不光他的外表,学问上比他这个几十年积累还有名师指点的人,还要精湛。给人一种高山仰止、深不可测的感觉。
江陌寒也趁机将自己近期的一点困惑,拿出来跟薛老交流。
看着俊美书生跟自家恩师,为了一个论点,争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而他却完全插不上嘴,袁学士便知道此子绝非池中之物。
“姓江的小子!你懂不懂何为尊老敬老?”薛老吹胡子瞪眼。
江陌寒:“探讨学问方面,无关老幼,只论是非!”
“你的观点就一定正确了?”薛老不服气地拍桌子。
江陌寒:“我的论点还有待验证,但您老的观点却有偏颇之处!”
得!两人又进行了激烈的辩论!最后,薛老最终败下阵来……
送走了江陌寒,袁学士从恩师眼中看出了欣赏,便道:“恩师,是不是弟子又快多个小师弟了?”
一直插不上话,云里雾里的袁觉:“……”难道他要多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小师叔?他要裂开了……
薛老缓缓地摇摇头,道:“我,没有什么可教他的,就不误人子弟了。小九儿呀,我这个江小友,若入朝堂,将来的成就不会比你低;若专心钻研学问,远远超过我这个老头子……不得了啊,不得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喽!”
袁学士却觉得恩师有点言过其实——只不过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将来的变数还有许多,此时就下定论,未免太过草率吧?
袁学士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恩师,你这位小友姓江?不知跟做出风力龙骨水车的江童生,可有瓜葛?”
“江小友也是一位童生,此江童生即彼江童生也!”薛老抚须笑笑,扭头对徒子徒孙道,“都休息好了吧?那就继续干活!今天一定要把后山那块地翻出来!”
袁觉在心里哀嚎一声,忍不住问道:“师公,您开了那块地,准备种什么?”
“种什么?”薛老认真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嘛……我还没想好,趁着有你们几位免费劳动力,先把地翻出来再说!”
阳春三月,南方已经绿柳成荫,而北方的土地才刚刚解冻。春天,是给人带来希望的季节,十里沟人早早便忙碌起来。
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攒了一年的粪肥,这时候开始翻出来,堆在庄稼地头上做最后的发酵。
要说粪肥,当然要数林家积累得多。最多的时候,小二娃的兔舍里有一二百只兔子,每天光打扫兔舍,就能扫出来一堆兔子粪便,都扔进粪池里沤着。
这时候将这些人畜的粪便,以及从山林里背出来的充满腐殖质的树叶、杂草,按照一定的比例混合后,加入一定量的水,在地头上堆成粪堆,隔一段时间去翻一次堆,翻了两三次后,差不多就能完成发酵。发酵不完全的粪肥,会引起农作物烧根、枯死。
沤肥的过程,简直让林微微生无可恋,感觉自己的嗅觉都被破坏,闻着什么都一股大粪的味道。最后,还是刘大栓父子,帮她完成了堆肥的过程。
林微微自然不会让桂花婶子一家吃亏,她家肥多,家里只有三亩地,剩下的肥料都送给他们家了。还有犁地的时候,正是她大显身手的时候,力大无穷的她,比村长家的老牛可好用多了。一天时间,就把两家的地全给犁了出来!
家中的粪肥虽然没有沤好,但是深山老林中却从不缺肥沃的腐土。林微微利用空间作弊器,运了不少出来,掺杂了去年的小麦秸秆一烧,把里面的草籽和虫卵都烧得差不多,在地里撒一层,再翻进泥土里,林家本来相对贫瘠的田地,瞬间变成了人人羡慕的肥田。
其他人家见了,也纷纷效仿,野狼灰灰的地盘——红松林,被挖得到处是坑。谁叫大家都认为那儿是最安全的地带呢?
野狼灰灰气得想咬人——秋天的时候打扰它们,也就算了,这春天树上光秃秃的,又来骚扰,真当它们狼群是好欺负的吗?
它故意带着族人们露了行踪,甚至发出凶狠的狼嚎恐吓这些人类。谁知道人家压根就不怕,还兴奋地对它们指指点点——十里沟人都把它们当做山里的灵兽,不吃人,还是村里的守护神。
野狼灰灰磨牙——要不要咬伤几个人以显它们的威风?不过,这样的后果将是被扣灵泉水。算了,反正它们白天也要出去狩猎,眼不见心不烦!
小二黑已经五个多月了,可能是先天不足的原因,体型比狼群中同龄的狼有些小,但力气可不小。它每次跟主人进山,都会撒欢似的跑回狼群,把跟它差不多大小的狼崽子欺负个遍儿。
就连比它大一个头的快成年的狼,它也能利用自己的灵巧和智慧,把对方按在地方摩擦。跟它一窝的狼哥哥,更是深受其害,每次都被迫跟它打一架,每次都被完虐,这种心情真是——没有一碗灵泉水弥补不了!、
“小二黑又打架了,小二黑又打架了!”当小二黑得胜而归,毛发丰满的朱雀鹦鹉开始告黑状,“弄一身脏,关它禁闭!”
小二黑懒洋洋地看了它一眼,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