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枫开着汽车已将骆文雪送到了骆府门口,骆文雪下车向他道了谢,便进了大门。
她刚进府门没几步,骆文慧便出来相迎,掩嘴笑道:“呵呵,三姐姐,你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就预料到你能得到老太太的青睐,你是没见到骆文鸢回来时的脸色,又青又红,别提多漂亮了!”
骆文雪轻轻一笑,道:“呵,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在家里被吹捧惯了,便真把自己当仙女了,还想当然地去往陆少爷屋内钻,哼,可笑至极。”
“哦,原来是这样呀。”骆文慧做出恍然大悟状,接着笑道:“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无理取闹的推她。”
骆文雪眼神一冷,“她向父亲告黑状了?”
骆文慧讥讽道:“哼,可不嘛,那是她们娘俩管用的伎俩,在爹爹面前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凄楚可怜,把自己的错都推干净,反而从头到尾都是你的不是了,现在爹爹正在正堂等着问你的罪呢,你当心点吧。”
其实骆文雪也预料到会这样了,那对母女绝不会白白吃亏的,就算自己惹上事,也得拉个人垫背。她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应付她们的办法多的是,先去听听她们把我贬低成什么样了吧。”
说完,她们便结伴往正堂走,半路上,骆文慧越细想文鸢的行径就越觉得好笑,在一旁止不住的傻乐,骆文雪有些莫名其妙,问道:“我不过是推了她一把而已,你也不至于这么高兴吧?”
骆文慧止住傻乐声,轻笑道:“我呀,不是笑她摔了一身泥,而是笑她太蠢,竟然蠢到往大少爷屋里钻,这种馊主意也只有她想的出来,恐怕陆大少爷这辈子都不会给她好脸色了。”
骆文雪又道:“那是自然,陆一寒少爷我也见了,确实是一身正气,哪里瞧得起用这种下作伎俩的人。”
“那是其次的。”文慧继续道:“最主要的原因,是陆大少爷最痛恨那种往爷们儿屋里钻、爬爷们儿床的女人。至于为何这样,跟陆家三太太有关,想必你也见到她了吧。”
文雪点点头,道:“说下去。”或许是女人八卦的天性,她听到这种话题,一下来了精神。更何况,她作为陆家的未婚妻,陆家内宅的那些事,她必须得多了解一些。
骆文慧叹道:“唉,说起那件事,当年也是闹得沸沸扬扬的,我也是听我母亲说的,大概十七年前,陆大帅只有陆太太一个老婆,两人甚是和睦,可后来陆太太得了重病,暂时无法侍奉陆大帅,便一直在自己屋内调养,谁知就在这个期间,便出了事。因方老太太喜欢听戏,大帅便请来一个戏班子进府唱戏,谁知里面的一位名角,竟然半夜钻进了大帅的屋子,又被大帅宠幸了。”
“那个名角是胡韵儿?”骆文雪从这些话推测出了什么。
“可不就是她嘛,胡韵儿仗着几分姿色和伺候人的手段,一下拿住了大帅的心,戏班子在陆府待了几日,大帅就宠幸了她几次,不久,她便被查出来有喜了。”
骆文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接着道:“那陆太太是什么态度?”
“自然是气坏了,陆太太向来看重感情,一心希望能和大帅白首不相离、相伴到老,结果大帅竟负了她,她能不气吗?”文慧又感叹道:“唉,陆太太的病眼瞧着就快痊愈了,这下可倒好,又给气病过去了,这还不算完,陆大帅还以胡韵儿怀了陆家骨肉为由,要迎娶她做姨太太,陆太太能愿意吗?或许是为了和大帅怄气,每天不吃饭不喝药,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骆文雪无奈的摇摇头,似是同情似是嘲讽,道:“陆太太也是够傻的,何必这样糟践自己,到头来,受苦受罪的不还是自己。”
“可不嘛,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更苦的还在后面呢。”文慧就算再铁石心肠,说到这里,心里也有些泛酸,“这件事传开后,舆论的讨伐声却倒向了陆太太,陆家的妯娌长辈、岳城的显贵人家,竟都纷纷指责起陆太太,说她身为主母却这般善妒,连丈夫纳个姨太太都不能容忍,而且每日都有大帅的亲戚同僚上门用‘三从四德’、‘开枝散叶’之类的话来劝陆太太,让她接纳胡韵儿。陆太太一个病弱女子哪里说得过那帮唇枪舌剑的人,没几天,她便压抑出了心疾,再也不配合治疗了,最后抑郁而终,可怜那大少爷,才三四岁便没了亲娘。”
骆文雪听后,心底也开始泛酸。原来……他跟我是同病相怜。
她又问道:“那陆太太去世后,陆大帅便娶胡韵儿进门了?”那胡韵儿应该是大太太或二太太才对呀,怎么现在成了三太太?
文慧嗤笑道:“呵,原配太太都被气死了,陆大帅哪敢再厚着脸皮迎娶她,当年他为了安抚大少爷和方老太,便把胡韵儿送到了乡下老家生养,不久便生下个男婴,也就是现在的二少爷。这样一来,她有了这底牌,再也安分不下去了,连夜抱着那孩子跑回了岳城,当着众人的面,一顿梨花带雨后,陆大帅终于收下了她,再然后,胡韵儿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了大帅,大帅也重新宠起了她,后来便有了三小姐陆一霜。”
骆文雪听后,明白了些什么,难怪先前去陆府时,其他人都在方老太身边侍奉,唯独胡韵儿在院外闲逛,原来是方老太不愿意见这个害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