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待见,却也绝非他们平民所能无视的。
到时候,他们是跪,还是不跪?
跪吧,得罪皇室;不跪吧,得罪侯府,一声令下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都惹不起,只好躲回家中佯装一无所知。
虽然不能出门,但趴着门缝亦可偷看几眼的。
瞧瞧,不消片刻工夫,侯府三公子骑着马,护送一辆马车回到正门前停下时,排列整齐的家仆奴婢和侍卫们齐唰唰地跪下一片,态度恭敬有加,齐声道:
“奴婢们(属下们)恭迎郡主回府——”
北月礼下了马,亲自到撩起马车的帘子。
元昭听着外边传来久违的动静,心情微漾;等弯身出来,一抬头,看见阔大的门楣,高挂的侯府牌匾和黑色椽柱,瞬间心潮澎湃,难以平复地咳了几声。
她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激动的情绪牵动内伤,引起咳嗽。
冯长史在后边见了,本想上前安抚几句劝她冷静,可她还是个孩子,离家多年,即将要见到母亲了,又怎能控制得住情绪?
只好悄声告知季五,让他待会儿记得提醒主母。
而元昭自知身上有伤,不宜激动。努力压下翻涌的情绪,红着眼眶直视敞开的府门,竭力稳住语气道:
“起来吧。”
接着大步跑上台阶,跨进府门,直奔主屋的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