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这东西向来是好的不灵,坏的灵。随着一阵狂肆邪魅的笑声,一团浓雾邪气在楼宅的上空凝结成形,一位相貌平平且正邪难辨的年青男子悬立半空。
“黑山?”看见他,凤笛仙子气急败坏,“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罢手?!”
“罢手?”似乎这话很可笑,男子笑意暧.昧的打量她,目光放肆,“本座就喜欢笛儿这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你稍等片刻,待本座干掉他,你以后就跟我吧!”
深知反派死于话多的真理,男子撩完凤笛,收敛眼中的肆意放荡,目光凌厉地打量那不损分毫的屋顶,双手凝力。
“仙云宗真君在此,你休要放肆!”凤笛仙子厉声扬,“你黑山不过区区散修,同时得罪两大宗门,你担得起后果吗?”
殊不知,她的话愈发激起对方的斗志,紧抿的唇角翘起,语气轻缓,词嚣张:
“圣域如何,仙云宗又如何?我黑山老祖百业随身,仍然修行至今,怕过谁?”
语毕,双手迅速背对,一手向上,再由里至外旋转,直至掌心向上一顿,紧盯屋顶的利眸蓦然大睁,厉声暴喝:
“翻天印!”
向上的掌心在暴喝声中向下一盖,一道令人窒息的强大威压迅猛地砸向那间屋。
手印属于施咒的一种法术,咒念是沟通天地万灵的一种语。喝令出声,沟通天地,同时达到震慑对方的意图。
既有真君在此,他便用真君之力攻击。
屋里的那位真君若想保命,必然要腾出一手来应付他。骤然失去灵力的支撑,仅剩一丝生机的伯琴想不死都难。
倘若那位真君大义,中途不肯撒手,那便与伯琴一同死在他手里吧。
正如他方才所方,什么杀业、色业,他样样俱修,不照样也达到大乘后期了么?相反,那些受世人赞颂的所谓修仙正统门派,殒身之人多如繁星。
一生清心寡欲,百业不敢沾,最终也没能落个好下场。
这样的修行之路寡淡乏味,了无生趣,何必长生?真不知他们图什么。
凤笛仙子见状大惊,虽早有防备,仍然花容失色,拼尽金丹之力地挥出炫丽剑光刺向男子。但萤火怎奈何得了代表灵界权威的印法罡气?顷刻化为乌有。
此时,黑山的印法已经砸落屋顶,轰,一圈金光波浪般荡漾开去,成功阻隔印法罡气的侵袭。
见状,凤笛仙子大喜,不愧是仙云宗的真君,实力超群。
而黑山虽然料到没那么容易得手,却没想到对方竟敢用阵法来抵挡。正在怔忪间,一道温婉女声传来:
“大不惭。”
紧接着,仿佛嗡的一声,“北斗反天印!”
话音一落,屋顶中心光芒乍亮,一团光球啵地射出正中那黑山老祖的腹部,将之轰出几丈远。
女声响得太突然,让黑山猝不及防。
袭击之前,他有过一切心理准备,除了提防屋里那位真君,更防备外边有高手潜伏。只是没想到,对方不仅是女修,功力还不在他之下。
以阵法抗衡防御,以咒印还击,以他之道还治他之身。
灵丘大陆何时出了这么一位高手?他为何从来没听过?!惊愕之余,被对方一招得手的黑山老祖捂住腹部,迅速顺势飘离屋顶一段距离。
盯着出现在屋顶阵法中心的妇人,黑山老祖皱眉问道:
“我乃黑山,不知尊驾何人?”
在灵丘大陆修行千年,四处挑衅各阶高手,名扬灵丘的修士他无所不识。但眼前这位妇人面生的很,他百分百肯定自己没见过。
不仅他愕然不解,就连凤笛仙子也怔愣片刻,旋即拱手行礼:
“多谢尊长出手相助!”
“你去救人。”站于屋顶的妇人温声道,并随口应酬一下敌人以示尊重,“小妇人月华,在此候教。”
“可是……”凤笛仙子不大情愿,毕竟屋里那位是自己的夫君。
“救你夫君的,是我夫君。”妇人道,“别让我分神。”
要么凤笛守在此处,她去救人,二择一,总不能所有人都围在这儿。黑山老祖不仅是一名散修,更是一名已经开宗立派的人物,带来不少门徒为他搏杀。
闻音知意,凤笛仙子不再迟疑,紧盯前方院落的屋顶厮杀,目露杀机,闪身而去。
但,妇人瞥她一眼,看到这位仙子专挑敌人下手,并未刻意救人。正如所料,楼氏一族引祸入室,生死听天由命,在场的修士根本没把他们的性命放在眼里。
包括妇人自己。
她选择救这位圣域少掌门,是为仙云宗弟子结个善缘。仙云宗与世无争,但圣域的势力几乎遍及天下。瞧,黑山门人一出现,圣域弟子迅即增加不少。
是凤落城里的圣域分据点早已潜伏在外,倾巢而至。
仙云宗的弟子们总要出来历练的,新手下山游历四方,仙途凶险,多一份善缘便多一线生机。
至于楼氏族人,他们本事虽小,却志向远大,不受点教训亲身领略一下仙门之争的惨烈,将来只会更作死。
“仙云宗内,将咒印阵法三合为一仍能威力倍增的,也就西炎和广岚两位小儿了。”趁妇人分神之际,黑山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