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尉府。
赵高从车辇上走下,秋风将地面刮起了一片的尘土,那老者跟着跑上前。
“大人,我冤枉啊!”
“好好,你别着急,我等下见了郡尉自会还你公道。”
老者是一个劲地作揖。
此时,赵高是心中都要骂娘,可他还要端着,自己身为府令,要是跟这个老百姓大呼小叫,只能被别人说他如何如何。
这时郡尉府内,四个衙役跑了出来,纷纷在赵高面前行礼:“见过府令大人。”
“你们郡尉呢?”
“在里面!”
这赵高也不管,直接朝里面走去,四个衙役吓坏了,他们的郡尉昨晚和歌姬坊的三个姑娘,正赤身躺在床上。
要是被赵高看到,郡尉这条小命恐怕是保不住了,两个衙役上前,看似是带路,其实是想拖延时间。
另外一个衙役直奔后院。
此时郡尉正左拥右抱,做着自己的春梦,只听到门外:“大人不好了!”
“啊!”
郡尉从床上坐起:“怎么了?”
“府令大人来了!”
赵高?
这郡尉听到他来了,吓得连裤子都没穿,等跑出去那衙役指着他:“大人你的衣服!”
“哎呀!”
这郡尉真的慌了,回去拿了裤子和鞋子,等他跑到了正堂,赵高也才走进来。
“大人!”
郡尉上前跪倒。
“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这位老者说,来报案,称他的儿子一夜未归,你们怎么还将人家撵出去了啊?”
“这……”
郡尉看了眼老者,心中暗骂,但脸上却笑着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我们当时可是跟他说了,让他回去等着。”
“府令大人,他们胡说!”
老者听他这么说,当时就跪在地上:“他们明明将我撵出去的。”
“谁!谁把老人家撵出去的!?”
郡尉站起身看了眼其他几个衙役。
这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暗道:明明是你让我们撵走的。
“大人,我们没人撵啊,这老头是胡说的。”
“就是啊,昨天明明是让他回去等消息。”
“没错。”
郡尉这时看向赵高:“大人,你看看吧,我们都是被这刁民冤枉的。”
这老者一听,忙趴在地上:“府令大人,我怎么敢啊,是他们冤枉我,我儿子昨天去帮人做活,他就是个木匠,本来不想去的,只是对方给的多,三十两的银子,这才天黑跟着去了。”
“三十两?”
赵高本来不想再管,可三十两这个价位,倒是让他也有些好奇起来。
他瞪了眼郡尉,跟着直接走到了正位之上,他看着老者:“说说,你这个儿子去帮的什么人做活?”
老者躬身道:“是祭台的守兵张弘毅。”
“祭台?你是说铜人祭台吗?”
“对。”
赵高一听就感兴趣了,这祭台可是他一手操办,张弘毅一个守兵,他一年的俸禄也未必有十两,可做什么活要给人三十两的银子呢?
“这张弘毅你可去找了?”
“找了,他家没人。”
“嗯?”
赵高想了想,对郡尉道:“你带上人,跟我去铜人祭台。”
“喏!”
这老者见赵高亲自过问,他跟在后面,反正有人帮着找儿子,他自然是高兴。
而郡尉此时心里倒是有些纳闷,这老头是不是和赵高什么关系,竟然要过问这么个案子。
这么一想,自然对于这老者的态度也不一样了,赵高上了车辇,而郡尉则将自己的马让给了老者。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铜人祭台前。
郡尉直接跑上祭台的大门,将门推开,他朝里面喊了声:“值守的可在,府令大人巡视了!”
这一嗓子,里面顿时跑出来四名秦兵守卫,几人到了门前,纷纷跪倒:“见过府令大人。”
“张弘毅可在?”
“他已经回去了。”
“将他唤来见我。”
赵高说着走下了车辇,直接步入祭台的院内,而那四个值守的秦兵,立即一人跑向了远处去找张弘毅。
这边赵高来到祭台前,十二个铜人矗立在台子上,他有模有样地躬身行礼。
“大人,咱们来这里是?”
郡尉仗着胆子上前低声问。
“既然是张弘毅请的老者的儿子,那么他一定知道,我们为官的,总是要替百姓办事才行,别每天只知道找歌姬喝花酒!”
郡尉一听,吓得忙跪在地上:“谨遵大人教诲!”
“起来吧。”
赵高这边绕着祭台,那郡尉跟在后面,不多时,那值守的秦兵跑了上来:“大人,张弘毅家没人。”
“可知道他还能去哪?”
“这……我们制知道他好赌,不知道是不是去了赌坊!”
“这么早,就能去赌坊吗?”
“是是,不能不能。”
“想想,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
几个值守的秦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