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咸阳就要到了!”
典韦将车辇停下,他躬身对车辇上的赢子歌问道:“我要不要前往通报一声。”
“算了,父皇东巡在即,我只是南巡回来,就不必惊动了三公九卿,这样,我们就自行回去吧。”
典韦领命,便命那五百的随从,先回军营复命。
而他牵着这车辇,缓缓走入了咸阳城中,这车辇刚刚进入,却见前面郡尉府衙的门前,跪着不少的百姓。
这些人一个个举着诉状,口中高呼:“我们冤枉啊!”
“怎么了典韦?”
“殿下,这郡尉府衙的门前有人在喊冤。”
“何事,你去问问。”
“喏!”
典韦领了命,将车辇停靠在了路边,他走上前,抓了一个百姓问道:“老乡,你们为何在这里鸣冤啊?”
老乡见他也是秦兵的打扮,又像是一个将官,便解释道:“还不是为了这十数日以来,我们平白无故失去的家人吗!”
这人仔细地将整个经过讲了下,典韦听了也是一愣:“怎么还有这样的事,难道郡尉是吃素的?”
“这位官爷,我们天天来,可郡尉的人起初还来解释,现在就是紧闭这府衙的大门,根本就不跟我们说了。”
“嗯。”
“官爷,你是当官的,能不能帮我们啊?”
“这!”
典韦苦笑:“我只是个当兵的,只是好奇,帮你们,恐怕是做不到。”
“唉!”
这人一听,只能失望地摇了摇头,跟着继续朝府衙的方向喊着“冤枉啊!”
典韦这边回到了车辇前,将这事情说了下,赢子歌眉头一皱:“死了这么多人,郡尉竟然没有一个说法,他们难道不是失职吗?”
“殿下,郡尉也可能是有苦衷。”
“苦衷?那也该给百姓一个说法,不是吗!”
赢子歌想了想,便下了车子,大司命见他如此,轻声道:“殿下,我们还是先回府上,再说如何?”
看了眼苏晴,赢子歌只能点了点头:“嗯,典韦你带着他们先回,我转一转就回去。”
“殿下,你可不要……”
“我知道。”
赢子歌朝大司命点头:“放心红儿,这里是咸阳,我不会乱来的。”
“嗯。”
这大司命也未再说什么,跟着典韦便朝太子府而去,只是刚刚走了过两条街,便看到一旁的树上,竟然在树梢悬着一根红色的布带。
她看了原少司命,二人知道这是阴阳家留下的信号,她们交换了一下眼神。
而另一边,赢子歌走到这郡尉府前的百姓人群中,只听到两个看热闹的道:“这郡尉府也真的不容易。”
“老哥怎么这么说?”
“哎呀,你没听说,这死人的事从铜人进了咸阳就发生,此事一定和那十二个铜人有关,只是碍于那是赵高弄得,郡尉府不敢去调查而已。”
“嗯,你还别说,这个说法倒也不是没根据,我也听说,铜像出土时,那冯家坳全村的人无一幸免啊!”
赢子歌一听,原来这事和赵高有关,他基本上就确定,此事一定是有蹊跷了。
而铜人又是什么?
他便笑着问:“两位,请问一下,你们说的铜人是?”
看了眼赢子歌,见他器宇不凡,加上服饰高贵,其中那个年长的道:“哦,就是城东北角修的铜像祭台,你不知道吗?”
“我刚刚从外面回来。”
“难怪。”
赢子歌答谢了两人,便直奔东北角而来。
不多时,他就看到了前面的铜像祭台,等他走进,这占地很大不说,里面的十二铜人也是高大宏伟。
但赢子歌走了一回,除了这个外,就在没有别的感受。
“这铜人和死人的事真的有关?”
他有些怀疑起来,但这个时候下结论还是早了,只能先行回去,安排锦衣卫的人来盯着这里。
等他回到府中,却不见大司命和少司命,而苏晴则早早的回去休息。
对于她们两个,赢子歌知道,身为阴阳家的长老,和他出行这么久,如今回到咸阳总是要回去复命。
而赢子歌这边也略作休息,准备去宫中觐见始皇了。
等他回到自己的寝殿内,他看了眼屋子的一角:“出来吧。”
只见一袭衮龙袍的雨化田走出,他身后跟着青龙玄武四人,五人在他面前跪地行礼。
“起来吧。”
“殿下可有吩咐?”
“我想让你们帮我盯着那十二铜人。”
“殿下觉得城中命案和铜人有关?”
“嗯,只是直觉,这赵高可是一个好弄权惹事的。”
“是!”
安排了雨化田他们去盯着铜人,赢子歌让人给自己准备了朝服。
随之典韦准备了车辇,赢子歌坐在车上朝皇宫而去。
而赢子歌回城的消息,此时已经被赵高得知,他正坐在府中,思索对策,那胡亥却搂着两个歌姬走了进来。
“我的师父啊,你知道了吗?”
赵高瞪了眼那两个歌姬,随之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