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太子殿下要我们的衣服?”
老汉看着面前的官吏,长大了嘴巴,这辈子也没听说这样的要求,只听过这些皇亲国戚从自己手里抢好东西。
什么时候听见过,从自己的手里要这些破衣服。
“老婆子,快,把我们娃穿剩下的那些破衣服给拿出来。”
“怎么了老头子?”
老太婆拿着抹布从屋里走出。
“官爷来收我们的破衣服了,快去,咱们不是有那么多的吗,都拿出来。”
老太婆听了也是一愣,起初还以为老头子跟自己开玩笑,但,见面前的官吏是一脸的正式。
“哎呀,有是有,可,我还留着做个抹布什么的。”
这老太婆倒是有些舍不得。
她这么说,倒是急坏了官吏。
“我的老妈妈,你就看在乡里乡亲,给我们吧。”
老太婆啥时候见过这么客气跟自己要东西的官吏。
就算都是一个县城,但,这些人怎么说,也是这大秦王朝的官吏,这秦律说的明白,普通百姓不可不敬官吏。
“给,给,我给。”
老太婆不冲别的,就是这态度,她转身就跑进了屋内,不多时,拿出了一个半人高的包裹。
“这里都是,我们一家五口,这些年穿破的衣服都在这里了。”
官吏见到如此大的一包的破衣服,他像是见到宝贝一样,笑的都快合不拢嘴。
看着两个官吏,扛着包笑着离开。
这对老夫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老头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太子殿下,要收我们的破衣服。”
老太婆一听,更是想不明白。
“这太子殿下要我们穿剩下的衣服干啥?”
“这咱就不知道,不过,听说太子殿下有令,不能强迫,只能自愿。”
老汉这么一说,老太婆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两个官吏,对自己这么客气。
敢情不让强迫。
“老头子,这个太子,行!”
老太婆伸出一个大拇哥。
“可不是。”
老汉说着,左右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道:
“比他老子,那个暴君可是强太多了。”
老太婆一听,吓得拉着老汉走进屋内。
同样的事,发生在随县土城的每个角落,在赵县令的带领下,大半天的功夫。
在县衙的院子中,赵县令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破衣服,他双手叉腰,目光有些空洞。
此刻。
这位也算是见多识广,经历丰富的县令老爷,满脑子想的都是一个问题。
太子殿下这是弄的那样?
自己见过要金子,要美女,甚至也有向他要男人的,可就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上级。
跟自己要老百姓穿剩下的破衣服。
真的是千古难遇这样的奇事。
不光是他这个县令想不明白,就算是跟着赢子歌的大司命三女,也都是一脸的问号。
“姐姐,你说他这是要干什么?”
少司命看了眼远处,和典韦站在城墙上的赢子歌。
坐在车内,闭目养神的大司命,此刻并未睁开眼,但,她却冷冷道:
“他这个人,虽然平日里看着有些不正经,但,要是正经事,他貌似从不含糊。”
大司命很肯定地说道。
“姐姐,你不是讨厌他吗?怎么对他这么高的评价啊?”
少司命见她如此说,笑着用肩膀撞了下她。
“我只是实事求是,这有什么高评价可言呢?”
大司命睁开眼,瞪了眼少司命。
“看看,说你对他的态度,你都这么生气,我看啊,你还真的是很在乎他呢。”
少司命煞有介事地看着她说道。
一听她这么说,大司命忙又闭上眼睛。
“我哪有。”
虽是这么说,可大司命的心里,却真的起了波澜。
是啊?
自己为什么这么在乎呢?
他死活和自己何干?
大司命这回直接闭上嘴巴,不管少司命怎么说话,她都是好像没听到。
这边少司命也只能看着外面的赢子歌发呆。
另一边。
土城中的一处街角。
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的影密卫,从街角走出,他看着来往县衙,手上拿着,肩上扛着,大小包裹的官吏们。
此人拿出一个小竹简。
他随即在上面写下:
“辰月七日,太子行至随县土城,征调全城百姓的破旧衣服。”
这名影密卫写完后,转身便又消失在了街巷中。
此刻站在城墙上的赢子歌,他目光看着的方向,正是那风云岭的位置。
“主公,我不懂,为什么我们不继续赶路,而是绕远来到这随县的土城呢?”
赢子歌淡淡一笑。
“其实,现在告诉你也没什么,你看那风云岭了吗?”
他指了指天边那座隐隐可见的大山。
“怎么?”
典韦手掌搭在额头处问道。
“这风云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