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一系列波澜之中逐渐回归正轨,霍洺阮开学了,偌大的屋子里又剩下祁烟和霍洺臣。
只不过现在他们彼此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霍洺臣突然开口:“你最近有遇到中意的人吗?”
两人坐在沙发上,中间隔了半个人的空隙,祁烟抱着一碗草莓冰淇淋而霍洺臣戴着眼镜看着金融杂志。
祁烟反问:“中意的人?”
“对,就是除了我更好的良配,你最近有遇到过吗?”
“嗯……没有。”她犹豫着表示否认。
霍洺臣反问:镜片后的双眼带着几分狡黠:“真的吗?”
“……”
“不信算了,我要出去转转。”
祁烟懒得解释,作势要走却被霍洺臣抓住手腕重新拽回沙发上。
他温柔道:“别出去了,明天跟我去e国出差吧,我带你去看极光。”
“你看过极光吗?”
“没有。”
祁烟摇摇头。
“那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出发。”
祁烟:“大概去几天?”
霍洺臣:“一周,一周的时间,刚好我们的三个月就结束了。”
“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祁烟思量片刻,说道:“意味着我们会分开。”
听到她如此回答,霍洺臣脸上莫闪过果然如此的笃定,然随即又颇为惋惜地问道:“你就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吗?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说你从一开始就打算要离开。”
“我没这样说,刚刚那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祁烟眨眨眼,微微扬起的下颌让她眼中多上一丝睥睨高傲的神色,霍洺臣轻咂嘴唇,最后有些无奈道:“你去收拾东西吧,如果你不想拿太多东西,去了我们就全部买新的。”
“好。”
霍洺臣松开祁烟的手腕,她的皓腕上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祁烟低头看了看,伸出手指揉捏几下。
祁烟道:“我先上楼了。”
“去吧。”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房间,霍洺臣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一看,眉心微拧,果断按下了拒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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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国常年都是寒冷的冬季,天空飘着鹅毛般的雪花,他们从飞机上下来踩在异国雪白的雪地上,脚下的鞋与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祁烟身上裹着厚厚的斗篷,乌黑的发在脸两边挽成发髻,衬地那张脸更加小巧标致,眉眼间凝着微微冷清之气。
路上的人分分侧目,一群金发碧眼盯着这个异国的黑发少女出神。
霍洺臣撑起一把黑伞遮住她头顶落下的雪花,伸手微微揽住她的肩,眼神扫过周围紧盯祁烟的人。
他调侃道:“你还真是有点扎眼。”
“那是因为我和他们不同。”祁烟看了看周围的人淡淡说道。
“反正我觉得是因为好看。”
“噗”祁烟忍俊不禁,霍洺臣这好像是第一次明显的夸她漂亮。
深夜降临,极光出现,祁烟透过酒店的玻璃看到深蓝的夜空中飘出一簇簇碧绿或蔚蓝的光带,瑰丽绮幻,在空中逶迤而过。
她情不自禁伸手摸过去,指尖落在冰凉的玻璃上,留下一小圈哈气。
祁烟说道:“真好看。”
黑曜石般的眼仁顺着极光发散的方向慢慢移动,蓝绿色的光辉映照其中,她仿佛要把这美丽景象留下,篆刻在心头。
突然雪地上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霍洺臣和沈欣。
沈欣穿着一件驼色的绒大衣,装扮十分成熟,霍洺臣依旧是下飞机那件黑色长外套,二人似乎在争吵些什么,沈欣的动作偶尔夹杂着推搡。
沈欣:“霍总,为什么突然断掉我们的资金链!我们之前不是商定好了吗?你入股提供资金,我们给你找合适的人当妻子。”
“你现在找到了,你就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吗?”
霍洺臣冷笑道:“骂我之前,你想想想你之前怎么说的?你说猎妖人是什么?是杀掉罪恶妖怪的组织,是超脱于妖管局规矩束缚的法外制裁者。实际呢?你就是个拐卖人口的。”
“你拐卖妖精,贩卖给有钱人拿来当玩具,我的钱不是拿来给你干这种恶心事的。”
恶心,霍洺臣说的语气极重,似乎要把这两个字戳进沈欣脑袋里。
他继续轻蔑道:“你知道那天袭击总部的是谁吗?是我,也就是如此我才知道你们背地干的肮脏事。”
沈欣一时无话可说,只张口喊道:“霍总……我们”
“别一口一个霍总。”霍洺臣打断道:“我再给你笔钱,当做我退股的补偿,从今往后,我们都不要再联络了。”
沈欣闻言反驳道:“不行!我不同意,霍总那场袭击搞得我们km人仰马翻,至今我们的元气还未恢复,您随便甩把钱就把我们打发了吗?!”
她上前用力推了霍洺臣一把,男人踉跄几步险些跌进厚重的雪中,还未等他站稳,沈欣又开始吼道:“霍总先前还对我避而不见,我打了那么多次电话你全都挂断,你有商人的诚信可言嘛!”
沈欣还想再推霍洺臣,却被男人钳住手腕,只听头顶上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