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纱!”
“剪刀!”
随着华诚一声声令下,一旁的李师师熟练的递过来医用品。
李师师极为聪慧,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已经熟练的记住各种医用品的用途,并和医者配合默契。
“熟能生巧,日后你必须掌握所有的医治程序,那天做到无需医者提醒,你就已经提前准备好医疗器械,就是一个合格的医护。”治疗结束之后,华诚对李师师吩咐道。
“多谢华公子指点,师师紧急在心。”李师师连忙回答道。
华诚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对了,你的父亲病情怎么样了!”
李师师这才浮现出一丝笑容道:“已经好多了,只是还很虚弱,还不能干重活,无法以工抵药报答华公子。”
华诚安慰道:“无妨,那你好好干,医护这一行干好了,也能取得不俗的成就,未必比你在那一行的成就低。”
“那一行?”李师师满脸疑惑,不解的看着华诚。
华诚顿时意识到说漏嘴了,连忙转移话题道:“我是说行行出状元,日后你就是医护行业的魁首,你去忙吧。”
“多谢华公子指点。”李师师顿时信心满满的转身离去。
华诚看着李师师的背影,心中暗叹,日后大宋少了一个花魁,多了一个医家的南丁格尔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随着华家药铺名声大振,每天前来华家药铺就诊的患者更是络绎不绝,带动了整条街道的兴盛,其中受益最大的非樊家酒楼不可。
华家药铺高温消毒之法脱胎于樊家酒楼的百年老汤,再加上华家药铺带来的兴旺人脉,更让樊家酒楼生意如日中天,让不少人为之眼红。
却又不得不承认樊家酒楼好运,竟然攀上了如日中天的华家药铺,更有传闻华家药铺的华公子和樊家酒楼的樊颖儿关系不一般,经常借打酒来眉来眼去。
华诚如往常一般,拿着酒壶前往樊家酒楼打酒,华家药铺最近患者大增,酒精需求量也是急剧增加,刚刚出门,就听到对面一阵喧哗声,樊家酒楼前更是围满了人。
华诚眉头一皱,走到樊家酒楼,挤了进去,只见樊家酒楼门口站着一个倨傲的青年,正在居高临下的呵斥樊家母女。
“你们这是强抢民宅,此乃先夫留给我们母女。”樊寡妇愤然道。
倨傲的年轻人冷哼道:“强抢民宅,这个酒楼乃是樊二叔的产业,就是我樊家的产业,樊二叔无后,这留下的家业就是我樊家,你就是告到官府也无人会管。”
“吃绝户!”听到倨傲的年轻人如此之说,周围百姓不由议论纷纷道。
华诚眉头一皱,他可是对吃绝户久闻大名,在封建社会,当男主人去世之后,没有留下男丁,就会被人称为绝户,而家族则会将其产业抢走,或者将孤儿寡母逼走甚至是卖掉。樊颖儿怒视樊姓青年道:“樊兴,你口中说的冠冕堂皇,还是眼馋樊家酒楼的生意,想要据为己有。”
樊兴一脸傲然道:“我冠冕堂皇?樊家跟随太祖出身,也算是半个官身,又岂容你们一介妇女抛头露面,败坏我樊家名声,今日收回樊家酒楼乃是理所应当,你若是配合,我还勉强可以让你们留在樊家酒楼打杂给你们一口饭吃,要是不从,那就别怪樊家心狠,让你们流落街头。”
樊寡妇脸色一变,她们孤儿寡母流落街头,定然会被街痞流氓欺负,到时候下场恐怕会更惨,当下陷入了两难之境。
然而樊颖儿却极为刚烈,怒喝道:“你抢夺了我们母女的酒楼,竟然还想让我们替你赚钱,我就是流落街头要饭,也不会让你得逞。”
樊兴闻言一脸狞笑道:“上街要饭,你想得简单,你一个弱女子流落街头,要比你想的还要凄惨很多倍,我看有谁胆敢得罪樊家而去帮助你们,诸位对不住了,今日樊家酒楼暂不接客。”
围观的街坊顿时叹息一声,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樊家母女的下场已经注定。
然而突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道:“这么说来,今日华某是打不到酒了,正是太遗憾了。”
樊兴拱手道:“这位朋友不好意思,还请你改日再来,或者另寻其他酒楼打酒。”
华诚却摇了摇头道:“那就算了,没有颖儿姑娘亲手打的酒,在下是不会用的。”
樊兴顿时脸色一沉,明白华诚是来捣乱的,当下脸色一沉道:“这位兄台,你当真要得罪樊家。”
华诚怡然不惧,反问道:“得罪樊家又如何?一个只会欺负孤女寡母,吃绝户的樊家得罪又如何?”
樊颖儿母女顿时看了华诚一眼,眼中出现莫名的情绪,想当初,华家药铺几经起落,樊寡妇更是对华诚如同变色龙一般,连续变脸,如今在她们母女落难的时候,竟然是华诚给他们出面。
“你!”
樊兴顿时恼羞成怒,忽然一个下人在樊兴的耳边低语几句,樊兴顿时深深的看了华诚一眼。
“原来你就是樊颖儿的姘夫华诚,难怪家族给她说的亲事她死活不同意,如今她们母女流落街头,你若是心疼,你可以收留她们呀,给他们养老送终!”樊兴讥讽道。
华诚摇头道:“华某可以收留她们,但是却于理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