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是猛兽的利牙,也是每座城池的主要武装力量,相比起守备巡逻队,他们只听城主调遣和命令,而想要守备巡逻队的协助得先征得城主的同意,所以大部分情况都是衙门顶在前面,这次也不例外。
屈临城南的最大一家酒楼之外,董元锫身后跟着八名捕头和百余名捕快,可以说城主府衙门七成的力量都在这里了,董元锫郑重说道:"不管是谁在里面,难道还能阻拦衙门办公务了不成?你们最好都给我闪开!不然死伤"
看着门口四名化龙境护卫藐视衙门视死如归的神情,董元锫脸上露出不悦,心里正憋着一肚子火呢,既然你们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只是一瞬间,董元锫腰后的流星锤不见了,垂落出现在右手边,拽住玄铁锁链向正前方猛然挥舞击出,一道极强的气流从董元锫周围散开,四名化龙境护卫一下子不见了人影,跟球一样被打进酒楼内,捕头捕快们耳边出现剧烈碰撞的声响,四名护卫被击飞七八丈远,众人这耳边的声响才得以消失不见,四名护卫有的脑袋跟西瓜一样碎裂后嵌进楼梯上,随时都可能溅一身,有的化作一团血肉和墙壁融为一体,用手往上面一擦都能抹匀了,最幸运的一个被砸进大厅高台底柱中,也分不清到底是人嵌在底柱上,还是底柱嵌在人身上,等拍卖结束恐怕连底柱都拆不下来,四名护卫眼看着是活不了了。
"
众多捕头捕快惊到下巴掉在地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董节级出手,一出手就恐怖如斯震惊四座,酒楼里确实都被震惊了,更多买家得到的是惊吓,趴在桌子底下,突如其来就飞进来四个人形物体,还没看清那四个人形物体,就撞到不同的地方,掀起一阵气浪并造成巨大的声响,整个酒楼都摇动了一番。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让正在进行的拍卖暂时停止了,鬼知道后面会不会又飞进来几个人形物体,难不保东西没拍到自己命都快没了!
董元锫右手拎着拴有人头大小流星锤的玄铁锁链,领着众多捕头捕快们快速进入酒楼中,开始翻箱倒柜式搜查,大厅瞬间混乱了起来,到处都是叫骂声和女子的尖叫声,捕头们又分出一批人往二楼搜去,捕快们走上楼梯正要踏上二楼地板之时,一根黑色的铁棍突然当头击来,为首的捕快被打下楼,身后七名捕快一个个后面接前面,后面接后面,也相继遭到这股力道的袭击,全部被这一棍打下楼梯,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八名捕快运转真气飞掷出戒刀攻向此人,怎料此人手中黑色铁棍乃是分为两段,其中长铁棍尾端悬有六寸玄铁锁链衔接着另一节短铁棍,只是摆动手中长铁棍,便使短铁棍形成旋风,八柄不同方向飞来的戒刀均被玄铁锁链卷在一起,此人一个前挑,八名捕头身上的玄铁锁链失去控制,皆脱身而出,此人接着再一个回身前击,八柄缠有玄铁锁链的戒刀均落到董元锫身前两尺的地面上,戒刀全都插入地面四寸有余,刀柄不断摇晃着,根本停不下来,八根冗长的玄铁锁链掉落一地,就这样摆在董元锫身前。
此人没有动用丝毫真气,仅凭肉身力量和武器就将八名捕头的武器收走,再回敬给对方,若是再动用真气该是如何才能够抵挡?如果不是董元锫在这里,相信这八柄戒刀早已插在八名捕头的身上了。
这时董元锫、捕头们、捕快们、买家们、酒楼伙计、举办方的目光都被此人吸引,只看到二楼楼梯前站着一名青年男子,面容似釜凿剑刻般菱角分明,双眼如一泓清水,约摸三十岁左右,赤裸着上身,黑色锦绸长裤拖拉着勉强系在腰间,像是急忙着穿上的,脸色阴沉眼神绿油油的,像是动了杀心一般。
董元锫此时冷汗透背额头冒汗,他进来之前,想过城内很多有权有势的人都有可能会在这里,但是唯独没有想到,副城主陈宝琨?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闲云野鹤惯了,平时想找他都找不到人的吗?
举办方和酒楼伙计都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最近副城主陈宝琨在某个青楼看上了一个清倌人,早就想先登城楼一睹为快了,为了不被熟人看到,所以他就在这酒楼二楼某个包间等候,等着自己的心腹将清倌人带来享受一番,结果刚一脱光准备大展雄风,整个酒楼出现剧烈的响声,楼梯又一下子传来七八个人的急促脚步声,陈宝琨怒不可遏,提起裤子拿起武器出门就是一棍子拍下去,这才有了刚才的一幕,要是捕快们脚步再快一点,衙门追查「逃犯」查到自己的副城主包娼宿妓,这可就是屈临城最好笑的笑话了。
陈宝琨收起盘龙铁棍,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轻声说道:"董节级,你现在应该在家里,而不是应该在这里,这里正在举行拍卖,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声音很轻中气很足,整个酒楼的人却都能清楚听到,董元锫一脸尴尬,慌忙解释道:"副城主,我们是在追查「逃犯」,无意冒犯。"
听到董元锫顶嘴,陈宝琨更来火了,斥责道:"有我陈宝琨在这,若真有你所说的「逃犯」混进来了,岂不是自投罗网?这酒楼是郑家的产业,这拍卖会是程家的产业,你二话不说就闯进来,还打死了门口护卫,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联合郑家程家窝藏「逃犯」?"
董元锫百口莫辩,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