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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缓道:“其实在师妹嫁给你之前,就我发现的,师父就来过刘家不少于三次,但师妹最后还是留了下来。所以这事不怪你,要怪只能怪那些敢对师妹动手的坏种。”
刘朝歌目光微转,见李妙真真偏着小脑袋听得入神,语气平静地问道:“那你知道幼薇还没死的消息吗?”
“什么?葳蕤的娘还活着?这是真的吗?”
李妙真瞪大眼睛,心里一激动,差点直接问了出来,连忙转过身,假装整理着马鞍。
李青牛点了点头,他一直就是有一说一的性子,没有隐瞒:“这一次和师傅见面后就知道了。”
刘朝歌点了点头,猜测道:“那岳父是不是跟了我们一路?葳蕤现在身边有他?”
李青牛点点头,他之所以放心让刘葳蕤独自赶路,确实是因为林琅天传音给他。
两人的对话声音不大不小,可是真苦了妙真。
她没想到那个大名鼎鼎的西山境之主竟然给她们当了一路的保镖,一连听到这种爆炸性的信息,李妙真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倾诉的欲望,很可惜,她面前只有一匹听不懂人话的马。
这马甚至因为她梳理鬃毛时过于用力,而呼哧呼哧地甩起了响鼻。
“妙真。”
“啊?”李妙真正呆呆地站在马旁,被刘朝歌突然一喊,下意识地一抖肩膀回应道:“我什么都没听见啊刘叔。”
“呵,没有听见就好。”刘朝歌笑着摇了摇头,看着小丫头的背影,平静道:“葳蕤母亲陷入沉睡,葳蕤知道早了不是什么好事。”
“哦,我明白了。”李妙真转过身来,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还专门说得更清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真不跟葳蕤说吗?
哼!这些大人都一样,总还是把我们当小孩子看待。
李妙真撅着嘴,大眼睛眨呀眨就有了决定。
刘朝歌看着李妙真小脸上只差写着“我一定要告诉葳蕤”,心里一乐,小丫头可是有“前科”的啊,当初就是她把他的病情告诉了刘葳蕤。
关于林幼薇还活着的事情,刘朝歌其实一直再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女儿,毕竟这个消息就算是他也消化了好久才缓过神来。
若是以前,他肯定不会想着借李妙真之口,至少也要等到林幼薇快苏醒时才会告诉刘葳蕤,不过在多角度认识到林琅天这个岳父后,刘朝歌却有了些不一样的感慨。
都是为了女儿操碎心的老父亲,他是不是可以做一个更开明更受女儿欢迎的父亲呢?
……
朱雀城的战斗已经彻底进入白热化。
内城方向再也不复之前的喧嚣,零星几处响起的哀鸣,更把这半日之前足有二三十万人口的内城衬托得像是一方炼狱。
木青在内城中央的天空中找到了魔物。
它此时正徜徉在无尽的血气之中,见木青呼啸而来,冷笑间,便是一柄柄业火组构成的长枪齐射向木青。
大量的百姓惨死,于是靠近魔物,它身边的业力便越浓郁。
木青见长枪袭来,手中的镇魔剑一转,以剑身向前拍去。
大量的黑色火焰从剑内宣泄出来,将长枪吞噬一空后,又倒卷回了剑中。
“哼,只知道捡黑爷的东西,孬种罢了。”魔物心里气得不行,却还得表现得足够冷傲。
木青嘴角一翘,停了下来。
他想起曹槿的提醒,一边展示着镇魔剑,一边轻飘飘地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你只能算是一个东西,我实话跟你说了吧,我看中了你的本事,想收你为奴,作为这把剑的剑灵。”
“你说什么?”魔物气势汹汹地冲出血云,如果可以,它却不想压制体内的暴涨的怒意。
木青心中一乐,回忆了一下白豪的神态,用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居高临下的视线,打量着魔物,继续刺激道:“你的能力勉强够资格做我这把剑的剑灵,但鉴于你的罪孽深重,我会用手中这把剑一直镇压你,至于何时能够放你自由,嗯,这把剑何时崩断,你何时自由。”
一般来说,拥有剑灵的剑,剑折之时,剑灵也会跟着消亡。
木青对自己的发挥还算满意,隔空看向魔物,挑眉道:“小黑,这可是你的荣幸。”
“哇呀呀呀。”魔物的体表轮廓,突然泛起了一阵密过一阵的涟漪。
一阵叽里呱啦之后,木青甚至能够看到黑炎在它体内左冲右突,想要突破某种理性的束缚,于是再接再厉,换上一副漠然神情警告道:“小黑啊,别给脸不要脸,从了大爷,以后哪一天说不定大爷一高兴就放你出来遛一遛。”
“啊!我去你-妈-的给脸不要脸!你给黑爷去死!”
魔物一直提醒自己先增长实力,先增长实力,到时候有的是手段折磨木青。
但不知道木青是怎么回事,这一次一改之前那副面孔,这种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简直要比直接消耗它的黑炎还要让它难受。
终于,它在这一刻不再强行难耐体内那些暴虐的庆幸,直接冲向了木青。
眼见着魔物裹挟无尽的血气径直撞了上来,木青双目明亮,指尖一弹镇魔剑,便主动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