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相较于姜霜语脸上的震惊,夏宁的心里却是难以描述的错愕,以及感到怪异,而表象上则依旧是不动声色。
两人之间的亲昵互动,俨然给人一种情侣的错觉。
门卫大爷坐在老爷椅上,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转念一想,程非臣如此配合自己的演出,甚至还有点用力过猛的迹象,想必这人也是知道姜霜语一直以来对他的感情,这种一厢情愿的纠缠,对于双方来说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如此,要不要帮他彻底摆脱这个人?
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意向?
她抬眼看向程非臣,只见其眉头微蹙,使得那张清冷的脸有种别开生面的韵味,而这种样子容易让人起坏心思,比如自己现在就很想去欺负一下。
心中起了“歹念”,说干就干。
以至于已经完全忘记眼前这个人在这部狗血剧中的人设。
“程哥,姜同学快要哭了,一定是生气了,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承认的,如果把所有的责任都包揽到我自己身上,这样子她会不会开心起来?”
说完这段话,狠狠掉了一把鳄鱼的眼泪。
程某人见状,伸手轻轻擦去其脸上的泪花,眼神专注的盯着她,语气里的心疼亦是毫不掩饰:“不是你的错,不用管其他人说什么,或者是态度怎样,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影响自己的心情,好不好?”
随后抬眼看向姜霜语,他的脸色顿时变得不善:“你不要太过分了!”
狠厉冷漠的语调,前后的表现简直判若两人,而也就是这个模样,慢慢与夏宁心目中那个疯子男二号的影子重叠起来。
背后还是不由得冒出了冷汗。
姜霜语难以置信地盯着程非臣,似乎想要从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端倪,很可惜她失败了,除了隐忍的愤怒在边界线徘徊,什么都没有。
但她并不甘心,紧握起来的手,指节已经泛白,眼里酝酿的委屈随着泪水溢出:“非臣哥哥,你不相信我吗?”
哭得梨花带雨,而且还颇有讲究,只是无声流泪,我见犹怜。
只是哭得再可怜,再动人,没有观众捧场,效果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程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夏宁突然插话,成功把程非臣的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自己这边:“我这就道歉,不管姜同学提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哪怕是不合理的要求。”
夹在两个哭哭唧唧的大美人中间,换做是其他人,或许会比较难以抉择。
但他向来是个偏心眼的人。
只听程非臣一字一句说道:“姜霜语,你现在马上滚!要是以后让我再听到些不好听的言论,或者她因为你而不开心,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话一出,姜霜语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
她擦了擦眼泪,紧紧抿着嘴,随后视线落到夏宁的身上。
这时,对方恰好扭过头来,两人的目光直接撞到了一起,不曾想夏宁原本耷拉下来的嘴角,此时瞬间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就连婆娑的泪眼里也不加掩饰的露出嘲讽的意味,仿佛是在朝自己炫耀和宣战。
姜霜语恨得牙痒痒,却不能表现出来。
因为她在意的人现在完全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这个关头上,绝不能再触霉头!
临走之前,整个人比刚开始显得要平静了许多,最后意味深长的对他说了一句:“非臣哥哥,她都是假的,你不能相信她,接下来我一定会找到证据,告诉你真相。”
说完之后,她就走了。
听到告诫,程非臣没有一丝波澜。
等到那人走远后,低头看见夏宁怪异的神情,不禁有点担忧:“胡言乱语罢了,你不用在意。”
她没有任何反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姜霜语离开的背影,眉头紧蹙,脸色苍白。
心中充满疑惑,于是伸手拍了一下肩膀。
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夏宁一个激灵,神游的思绪瞬间归位,她茫然地望着程非臣,问:“有什么事吗?”
“你刚才的脸色很难看,可是低血糖又犯了?”
听着对方关心的话语,她一时间百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现在只能先编个理由应付过去了:“不是,我气血比较虚,偶尔会出现脸色差的情况,这都是很正常的情况,过一会儿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程非臣依旧不是很放心的样子。
思索一会儿后,他说:“要不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
夏宁连忙摆手婉拒:“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清楚?别看我瘦,上次住院的时候,医生还说我除了有点气血虚,其他方面比一般人还要健康。”
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该要注意的是你,刚出院就又淋了雨,等下出去还是要去吃点暖身祛邪的东西才行。”
说着说着,话题又扯到了程非臣的身上。
刚要开口为自己辩解,然后就听到来电铃声响起,这个音乐让他愣了一下。
她从风衣的口袋里取出手机,点了接通:“喂,你好。”
那边传来中年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是夏女士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