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挖吗，得有五六千米了吧？”
一个长相颇为英俊的年轻男子低声问到，身上的白色长衫沾满带绿色的鲜红血液，有种淡淡的古怪气味散发出来。
“挖，你的土遁符用完了，你又不会土遁术，那些僵尸在地下的嗅觉那么灵敏，挖深点，稳妥些。”
另一个男子身材肥胖，握着洛阳铲拱起硕大的屁股扭啊扭，抛出一抔抔泥土，不时用臂袖蹭一下眼角留下的泪水，身上同样有气味散出。
“狗日的，这鬼地方到处都是死物，还没法修炼突破……”
肥胖男子话没说完，突然汗毛倒竖，扭头抡起铲子就要攻击。
英俊男子同样转身，掌心浮现一个冰球。
然后两人皆是一愣，惊呼出声。
“杨凡！”
“杨前辈！”
“……”
杨凡也是愕然，一脸不可置信，完全没想过他们能活到现在。
一个是自己带来的冰属性异灵根袁雪麒，一个是镇鬼门的盗墓能手欧阳丰。
两人异常欣喜，快速站起上前。
欧阳丰一边流着眼泪一遍笑道：“杨…前辈，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杨凡吸了口气平复心情，散掉法术，在两人身上看了看，卷起他们施展土遁术，“换个地方说。”
回到临时洞府，杨凡一时间竟不知从何问起，想了想看向袁雪麒直接道：“把手伸过来。”
袁雪麒愣了下，没多犹豫，伸出右手开口道：“我们应该都中毒了，之前我突然间变得心情大好，脑海中浮现各种美好的事物，脸上的笑容控都控制不住。”
欧阳丰抹了把眼角，跟着道：“没错，我则相反，莫名想起一些伤心的事，不管什么事都往坏处想，悲天悯人的，眼泪止不住的掉，都快把我这辈子的眼泪哭干了，还有，我一个同门师兄……”
说到这欧阳丰顿了下，脸上肥肉抖动，“他传音给我，想要我一起联手把袁道友斩杀，心思歹毒根本就像换了个人，被我拒绝后，寻了个机会暴起偷袭我们，不死不休，最后被我们……”
欧阳丰和袁雪麒对视一眼，都对杀死同伴感到无奈。
杨凡则一脸狐疑，神识感知到袁雪麒神魂上的橙色毒素已经变得非常淡了，正一点一点的融入他的神魂，使其神魂壮大，而且完全没有灰色死气的迹象。
“你的异常什么时候消失的？当时又是怎么应对的？”
袁雪麒回忆着道：“有八九个月了吧，也没怎么应对，虽然古怪但也没别的办法，当时就想，心情好也不是什么坏事，便顺其自然，不过最严重的时候会忽略周围的环境，一个劲的傻乐，好在当时我们躲在地下，缓过了那一阵。”
杨凡抓起欧阳丰的手腕，“你呢？”
欧阳丰：“我的症状还有，不过除了控制不住掉眼泪，不会再总想伤心的事了，之前发作的时候我就想开心的事，但没用，一想立马开心的事也变成悲剧。”
探查到他神魂上的蓝色毒素也正融入神魂变为一体，却没丝毫死气，杨凡心中生出无限自责，感觉是自己害了诸葛瑾，让她的毒素变异转化成了灰色的死气。
真如推测的那样，需要靠自己意志坚持熬过去，只不过不同颜色的‘毒素’克服难度不同。
显然，代表‘喜悦’的橙色毒素最容易度过。
“喜、怒、哀、惧、爱、恶、欲……”
杨凡心中喃喃，代表‘七情’的七种情绪全都出现了，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欧阳丰在他脸上看了看，担心问到：“杨…前辈，怎样，我们没问题吧？”
“现在没事了，算是一场机缘造化吧。”
杨凡摇头，笑了笑：“叫我名字吧，你叫得别扭，我听着也别扭。”
随后，将他所知关于空中浮城毒素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欧阳丰恍然：“这么说，我们是遇上了仙缘！”
说着，他一拍手掌，“不对啊，那这灰色空间怎么回事，以前那些看过空中浮城的也没听说来过这里，这鬼地方一点活物都没有，还到处都是僵尸、阴兵、石头人。”
对于死界的来历，杨凡也一点线索都没有，无法联系地府的爷爷查资料，不知这是在蓝星的某个折叠空间，还是怎么样。
随后，通过欧阳丰和袁雪麒讲述的经历，杨凡得知，原来现在六大族群已经开始局部小范围爆发战争了。
两人是被一群僵尸追杀遁入地下，身上抹的全是僵尸的血液以混淆僵尸的感知。
杨凡沉吟道：“这么看来，地下也不安全，就算身上抹了东西，一直待在这不动的话，还是会被觉察有问题，等到大面积战争爆发，我们就会被各种死物包围，肯定会裹挟进去。”
欧阳丰：“不如多找几个人聚在一起，法则不再压制你也有金丹镜，然后找个相对安全地方防守，是不是会好一点？它们之间大战，未必顾得上我们。”
杨凡摇头：“死界空间那么大，哪里去找，都不一定还活着。”
袁雪麒道：“半个月前我们好像看到了叶前辈，被穿黑色盔甲的阴兵追杀。”
杨凡狐疑地看向两人，“叶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