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年接手了厉南浔的工作后,才知道厉南浔有多厉害。
那么多文件资料,那么多事情,都被厉南浔处理得井井有条,甚至还有时间喝下午茶。
而她手忙脚乱,连看手机的时间都没有。
沈池宴在工作上一丝不苟,稍微有点差错,会直接批评宋柒年。
搞的宋柒年只干了三天,虽然说很充实,但真的是精疲力尽,快要神经衰弱了。
难得中午抽个时间出来和苗子爱一起去食堂吃饭,竟然碰上了沈奇文。
宋柒年一看到沈奇文就没什么好心情,苗子爱看到沈奇文的时候,倒是打了一声招呼,但因为之前的误会,多少还是有些尴尬。
“宋秘书,单独聊聊?”
宋柒年根本就不想搭理沈奇文,看都没再看他一眼,目不斜视地朝餐厅走去。
胳膊突然被沈奇文一把抓住,“听说你和沈池宴离婚了,真的假的?”
苗子爱惊恐地捂住了嘴巴,这……这在公司里是能说的吗?
沈总结婚是隐婚,离婚自然是悄无声息,这沈总经理胆子也太大了吧。
宋柒年脸色一变狠狠地甩开了沈奇文,她愤怒地比划,“如你们所愿了!以后,别再来算计我!”
沈奇文耸了耸肩,“是吗?那还挺可惜的。”
宋柒年看着沈奇文那张虚伪的嘴脸,恨不得伸手撕下他伪装的假面,为了让她和沈池宴离婚,他们搞出了那么多幺蛾子,现在又说这样的话。
他自己不嫌恶心,他还嫌呢!
“我倒是挺佩服你的,为了心爱的女人,连自己的幸福都能舍去。就是不知道那个人值不值得你这么做。”
宋柒年对沈奇文和林秋彤的事不感任何兴趣,她不过就是想知道三年前的事,可两人严防死守,她找不到任何线索。
“呵……你在我这儿挑拨离间没用,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放弃。”
宋柒年没有再说话,直接拉着苗子爱去了餐厅。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她和沈奇文真的是一样的人,可怜又可悲。
但她已经开始醒悟,而沈奇文还沉浸其中。
吃饭的时候,苗子爱犹豫了好一会儿后问道:“年年,沈总经理心爱的女人是谁啊?”
宋柒年看着苗子爱,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她放下筷子,严肃地比划,“你不会还没对他死心吧?”
“哎呀,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心害死猫,你要是真有那么多时间,还不如好好找个男朋友谈恋爱。”
“我也想啊,可就是遇不到啊!”
苗子爱的长相,虽然不是大家闺秀,但也好歹是个小家碧玉,奈何就是没什么男人缘。
“诶,你们听说了吗?七里香都那边好像闹鬼了。听说每天晚上一过凌晨,楼道里就会响起高跟鞋重踩在地上的声音,哒哒哒的,相当恐怖。”
“最近传得沸沸扬扬,怎么可能没听说,而且据说那个小区本来就建立在一个坟场上面,地下压了不知道多少亡魂,当然邪乎了。”
“听说那个女人当时就住在二十楼,因为丈夫出轨得了抑郁症,最后在家里自杀了,她怨气比较重,迟迟不肯去投胎,每天凌晨就出来找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找女孩子干什么?”“吸精气啊!不吸精气,可能就要灰飞烟灭了。”
听着后面的员工疑神疑鬼的聊天内容,苗子爱战战兢兢地看向了宋柒年,“年年,我记得你现在好像就住在七里香都,二十楼……”
宋柒年从来不信鬼神之说,“快吃吧,不要道听途说,我在那边住了快一个星期了,从来没听到过什么高跟鞋的声音。”
“那你一个人独居,还是要小心一点。”
宋柒年点了点头,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下午,沈池宴说要去见一个很重要的客户,让宋柒年陪他去。
在其位谋其职,宋柒年没有拒绝的理由。
车子就一辆。
以前,宋柒年为了离沈池宴更近一点,会厚着脸皮跟他一起坐在后面。
现在,她只是沈池宴的秘书,该有一些边界感。
高昆仑看到宋柒年的时候,还挺开心的,他欢欢喜喜地打开了后车门,等沈池宴上去后,朝宋柒年笑了笑,“少夫……宋小姐,上车吧。”
宋柒年朝高昆仑微微一笑后,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那一瞬间,高昆仑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沈池宴的俊脸则冷了下来。
见沈池宴一言不发,高昆仑也不好说什么,默默地坐上了驾驶座。
车子在行驶的过程中,车内安静得落针可闻,气氛也相当的怪异。
高昆仑从后视镜里看了沈池宴一眼,又用眼睛的余光看了宋柒年一眼。
救命啊,他快要窒息了。
战战兢兢地将车开到目的地后,高昆仑快速下车替沈池宴打开了车门,宋柒年则自己下了车。
尽职尽责地跟在沈池宴身后,当一个合格的秘书。
在走进茶楼前,沈池宴猛地停下了脚步,宋柒年即刻收住脚步,没有撞上去。
沈池宴转头凉凉地看了宋柒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