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柒年疯了,为了证明有多爱沈池宴,大半夜往荷花池里跳。
沈池宴也疯了,后半夜从浴室到阳台的吊椅,再到床上,连口喘气的机会都没给宋柒年。
有那么一瞬间,宋柒年感觉她看到了天使。
等宋柒年再次醒来的时候,沈池宴已经不见了,偌大的房间里面就只有她一个人,还有凌乱不堪的房间。
等她拖着疲惫且酸软无力的身体回到香山越时,就看到张巧巧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少夫人……你……还好吧?”
“没事,你怎么了?”
“那个……就是……”
张巧巧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办!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看到宋柒年的手语,张巧巧知道这件事躲不过,便快速说道:“少爷说你既然这么喜欢做饭,就每天做好饭送去给林小姐吃,当是替你爸爸赎罪。”
看着宋柒年苍白难看的小脸,张巧巧有些心疼,“少夫人,你别太难过,这不是什么大事,到时候我做好饭,你就当是你自己做的,给林小姐送过去就行了。”
难过自然是难过的。
昨晚她为了证明有多爱他,还跳了莲花池。
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顾及一些两人同床共枕的情意,没想到他跟以前一样,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不过,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林秋彤,想办法从她身上套出一点当年的事,沈池宴就给了她这个机会。
“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做吧,万一沈池宴发现你替我做饭,估计我们俩都会遭殃。”
“可是你做的饭……”
一想到那个味道,张巧巧就想跑洗手间吐一吐。
宋柒年微笑着比划,“别担心,指不定林小姐怕我下毒,不敢吃我做的饭。”
沈池宴让宋柒年送饭,她要是不送,沈池宴肯定不会放过她。
饭她送,吃不吃就是林秋彤的事了。
于是,宋柒年亲自下厨,做了饭送到了医院。
还没见到林秋彤,宋柒年就碰上了许久未见的申玉书。
申玉书的脸色很憔悴,但却穿着一身名牌。
申玉书显然也看到了宋柒年,他朝宋柒年走了过来,宋柒年当没看到他都难。
“年年,你怎么来医院了?”
看到宋柒年手里提着的保温盒,他又问道:“是你家人住院了?”
宋柒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申玉书,她刚去鼎盛集团的时候,申玉书帮了她很多很多,她一度把申玉书当成好朋友,怎么也没料到申玉书竟然会在背后捅她一刀。
宋柒年摇了摇头,手里拿着保温盒,所以没有比划。
申玉书以为宋柒年还在生他的气,苦笑了一声,“年年,能给我几分钟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宋柒年本来想说,他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聊的了,可她不明白申玉书为什么要说那些事,便点了点头。..
两人就在医院里找了一个安静且凉快的长椅,申玉书绅士地擦了擦椅子上的灰后,才让宋柒年入座。医院里人来人往,每天都有新生也有死亡。
申玉书望着住院部的位置,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开了口,“年年,我外婆没了。”
宋柒年一愣,猛地看向了申玉书。
外婆不是轻微的骨折和软组织受伤吗?怎么会……
“外婆住院后,我让医生给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她的肺部有一个恶性肿瘤,我花了那么多钱,也没把她的命救回来。”
宋柒年想到那个握着她手的慈祥老人,心里就一阵难过。
仔细想想,怪不得申玉书那段时间心事重重又憔悴的样子,想必是因为他外婆的病。
“钱这个东西,真是个混蛋,我为了治好外婆的病,跟林蓝星合作。到头来,我外婆没留住,还失去了你这个朋友。”
申玉书的语气里满是自嘲和难过,他的声音也有些哽咽,像是在忏悔也像是在指责命运的不公。
宋柒年通过他的话,总算是明白了一切。
她就奇怪她和申玉书无冤无仇,申玉书没必要害她,原来是这样的。
可钱有什么错呢?
人们利用金钱交易,反过头来却骂它混蛋,呵……真够讽刺的。
如果说宋柒年之前还有一点点执念,那听到申玉书的这番话后,她完全放下了。
她放下保温盒,看着申玉书比划了两下,“节哀。”
之后,又拿起保温盒准备离开,申玉书情急之下拉住了她。
“年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你和沈总竟然是夫妻,你们的事我听说了不少,我很担心你……”
顿了顿,申玉书苦笑了一声,“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个话,你肯定不会相信,毕竟,我曾经伤害过你。可我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好,不要再受伤。”
宋柒年相信申玉书是真的关心自己,但错了就是错了,那天要不是管明旭救下她,要不是沈池宴找到她,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她不会原谅申玉书。
宋柒年轻轻地点了点头,“谢谢关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申玉书缓缓地放开了宋柒年,他不死心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