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洞角的方尺舍突然发出亮光,逐渐璀璨,时不时地发出一阵低细的呯呯声。水芸感到自已的寝殿在发生变化,似要脱离自已的掌控。脸色剧变:“柔煦,阿哥似要收回我的通图子殿。”
柔煦却笃定:“呵!没域主和子坛夫人的允许他收不回。我看,你是要升职了。”
“何以见得?”
“出来前,青岚特意多分我千名卫仆,我的寝殿也像现在你的寝殿一样低呤不止,似要飞走。结果呢!?过一阵子就好了。”
“那我就放心了。”
可是过了一天,方尺舍不仅没停止晃动,反而摇晃的更剧烈,似要随时飞出岩洞,吓得水芸坐立不安,伸手按住它。殿中的景象瞬间冲进她识海,头痛欲裂。
时间一点点地滑过,等阿哥出来时她从他身上闻到一种斑驳的奇香,揍近他嗅了嗅,嘴角噙笑,嘟囔着:“情祖都要甘拜下风......”,还没说完,就感到浑身燥热口干舌燥,沁人肺腑的奇香使她贪婪地吸吮着。
守在洞口的柔煦觉得不对劲,回首一看,只见水芸媚眼如丝,绽出小丁香,撕扯着自已的衣裳。阿哥捏出枚丹药,往水芸的嘴里喂去。
水芸眼中一清,慌忙摄起方尺舍,边跑边正衣,与柔煦一起出了洞。
洞外寒风凛冽。快到海边时水芸回头见纪晓炎等人没来,低声说道:“也许有戏。”
“你又不是不了解她们的秉性。难!”
“当年,咱不也是信誓旦旦的,结果呢?”
柔煦想到深海中的疯狂,羞愧地低下螓首。
水芸把方尺舍放下水,光芒一闪,小舍下凝出条小船,等纪晓炎等人也都上船后,它才激射而去。
在大海中滑行半月,远远看到一片绿叶在茫茫大海中飘浮。渐行渐近。映在眼前的岛屿比起无名岛何止大了万倍。沿着海边搭了一排帐蓬,隔个几丈就一、二名健硕的土著沿海守着。
土著们见纪晓炎等人忽然出现在沙滩上,纷纷出声激叫,声若洪钟,向其它土著示警,一会儿附近的帐蓬中涌出三、五成群的土著朝这边奔跑。
率先赶至的土著手持长矛:“滚下岛去。”
水芸扬手把他搧飞,其他涌来的土著目露凶光,隔远就掷出长矛,带着破空声飞来。
水芸衣袖狂挥,尽数接住长矛,抛在地上,几波矛雨过后,奔跑赶来的土著们不敢再掷出矛了,只是警惕地盯住着水芸。
镇住了潮水般涌来的土著后水芸才出声:“我们并无恶意。路过此地,上岛来找些朋友叙叙旧。”
“找谁?”
“克骊萝、乌娅娜......”水芸气定神娴,一连报出几十个名字。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土著转眼戒意全无,坡上几个土著立即调头穿梭而去。
围着五人的土著们纷纷走近邀请水芸等女,热情得就差没动手强拉他们进帐,直接把纪晓炎无视了。
一位手持乌亮长矛的健硕土著拨开人群:“去去,又不是找你们的。”
“你管得着么。也不是找你的。”
“晴姑娘初来乍到。不知道我族的约定俗成,进账就表示看上了帐主,一生只为帐主生娃,直到帐主逝世才可进另一帐。”
闻言,水芸、柔煦不约而同地瞄了眼纪晓炎。见他厝在行玑、司徒燕之间,面无表情。
水芸心中一荒,忙道:“以前都是伦悠、箕慈带我们去她们帐蓬的,三次都来去匆匆只住了一宿,也没听她们说过。”
健硕青年呵呵一笑,恭维着:“都说晴姑娘乃是奇人。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水芸:“你认识我?”
“常听娅娜提起。”
“她在么?我找她有事。”
“我是她九哥乌炎剑,可以跟我说,等她回来后我转告她。”青年顿了顿手中长矛。
柔煦何等机警聪慧,跑向纪晓炎亲昵地挎起他胳膊,杏目远眺:“给你们介绍下,他是我和水芸的阿哥。”
“怕我们抢了不成?”山坡上响起个银铃般的笑声,一群只遮住关健部位的高挑女子,健美的腹肌,矫健而修长大腿晃成白色的残影,叽叽喳喳地飞掠下坡。
还没跑远的土著又纷纷跑回来。被她们喝止。其间一位金色卷发皮肤特白的隔远就叫:“乌炎剑,娅娜呢?”
健硕青年回道:“跟我哥出海去了。”
“快去找她回来!”
青年不舍地瞅着水芸走,撞上了帐角。惹得土著们一阵大笑。
金发披肩的土著噗哧地笑了出来,露出她那一对迷人的小酒涡,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双似要吞天噬地的眼睛,犹如漆黑无底的深渊,唬得她花容失色,身子僵硬。
身后另一个柔媚的土著越过她,跑向水芸:“你都成族老了,还敢来,就不怕我们扣下你。山晴她们乍没来?”
水芸:“她们有阿哥疼,逍遥快活去了。哪像我和柔煦命苦,跟着他东奔西颠的。”
土著见她紧挎她阿哥胳膊笑靥如花,眼珠一溜看向她阿哥,只见一双可吞日月的眼睛,吓得她狂退。
身后跑来的土著一把抱住突然失常的她:“咋了?”
“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