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炎侧过身:“这近他们还会虎视眈眈么?”
“在重重大阵下又藏入了炉殿,哪里还找得到你的气息,当然是陆续离开了。不过,我猜他们还会留些人监视的。”
“这些年只顾着脆菁树了。以后分出三成贡点摧长药和兽。”
葛菲喜形于色:“真的?”
“骗你干嘛!”
“你骗的还少呀?几十万年尽做你的苦力了。实在饿了只能啃异修的果子,现在闻到我就想吐!药就暂时搁着,先摧熟只小疣兽。”
眼睛的余辉看到清瘦了许多的凌雁正舐着她那迷人的朱唇,仿佛上面沾着油脂,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下:“上回实在危急,才把贡点集中。以后还是各归各的。我呢先用三成的贡点去摧熟只小疣兽让大家解解馋。”
俩女眼中忽然亮了许多。
时光如梭,剑图能正常产出药及兽已有百年了。纳兰黛见纪晓炎枕着手眼睛发亮地看着天花板:“还在为医阁外聚集的异修的事烦心?”
“嗯!”
纳兰黛道:“看起来他们会随时进攻,其实不会,谁愿意冒然开罪扬医阁呢!不过你也确实该准备准备了。”
“九剑之中,我带哪把剑呢?”
“亭剑。”
“要是主剑被毁或被抢不是损失太大。”
“在撕杀之中亭剑会越来越强大,其它八剑跟着强。若你带任何一剑都无法让九剑同时强大。假如在撕杀之中亭剑毁了,其它跟着强大的八剑是不是更容易助主剑重凝。”
“带谁去呢?”
“聂鹤梦和凌雁留在府中助力不小,带出去么我不敢苟同。不如带聂鹤梦的师尊苏璎去。”
俩人聊了一宿。第二天一早,纪晓炎去找白宛儿等人。一切安排妥当后,就离开了清云城。一路赶往临墓城,所过之城都会逗留几天,为当地的修士炼丹修图。不日,抵达了临墓城。
身穿卡其色长裙的苏璎领着纪晓炎直奔茂林广场。广场上有许多修士过往,她夹着修为之力叫:“各位道友让一让,池灵医台要暂用广场中心十里。”
广场的修士听见纷纷驻足议论:“池灵医台?没听过!”
“孤陋寡闻了吧!能修复修士几近崩溃的兵图的医家。我们还是快让吧!”
“凭啥让?”
“你耳聋呀!听不出来谁的声音?”
“听不出来。”
“说你什么好?亭中谁让你念念不忘的?”“苏荃丹。”
“她的堂姐,七长老苏璎。”
“她,冷冰冰的跟寒烟似的。”
修士们纷纷掠起,让出广场中心。苏璎点出一束灰芒。广场微震,一个三尺高的灰台轰然而现,占了十里,呈八角,台檐用七尺宽的灰色圆钵围成栏拦着,台心耸立了一座八角亭舍,只有面朝大街的一面有九个台阶,每阶阶面宽大得如同小坪,铺伸至舍门。台阶两侧也布着跟台檐一样的灰钵护栏。
苏璎俩人沿着台阶走上,走到第七个台阶时纪晓炎忽然转过身说:“各位道友,因医舍狭窄非修图者别进医舍,炼丹兑丹者只要往护栏灰钵中扔进你的原材即可,你们所要的丹药自然会从钵中飞出。”
一位修士叫:“原材不对或不够什么办?它会原样退回么?”
“会退还。”
另一位问:“可用源晶兑么?”
“没原材,医台也变不出丹药。若你添足源晶,而医台又正好有你缺少的原材,是可以的。”
“能跃上护栏么?”
“千万别干这傻事。医台是不喜欢不守秩序的人,而且它会打烂人的屁股。”纪晓炎玩笑似的应,“还有不清楚的么?”
“听说池灵医台能修复几乎崩溃的兵图。是真的么?”
“不止于此。只要残婴向存,原材足够,医台一样能让他/她起死回生。”
“是么!它呢?”
一俱巨大的骷髅头从远处激射而至,漂定在台前上空。
纪晓炎眼中黑烟一闪而逝:“真要治?”
“是!”
“请往台阶两则的护栏灰钵缴足原材及修图费。”
天空骤然涌来一片深厚的戒海,笼罩住半个广场,逼近医台,正要越过护拦时从中冲出数百条戒水之柱,轧入灰钵。台阶两侧的护栏灰钵闪烁不止。
被罩住的修士只觉眼前一暗,瞠目结舌看着上方的戒海,半天没吭声。几日后,眼前一亮,戒海漂过上空,流入护阶灰钵。
“够了么?”
“再来二十一次。若想保住修为不降,至少得五百次。”医舍里传出声。
广场上一片寂静!一柱香后,广场上凭空响起:“给你七百次,不,一千次。”
随即,天空又涌现比上次何止深厚万倍的戒海,似要隔绝苍穹,天空迅速被它推黑半边。只见护阶灰钵消失,成了两截刺眼的灰芒。
此时若大的广场上,修士们噤若寒蝉,直至一片黑暗流进灰芒,身上的束缚感才消失,掠起身仓皇四散而去。没多久,广场上跑得一个人也没剩。只有医台里传出个声音:“等着。”
医舍内。
纪晓炎点出图影裹上巨颅:“我是医师,千万别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