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以为被人识破自已,停住脚步,准备随时应战。遁声望去,只见二位灰袍男子从后面飞掠而至,裹得严严实实的,二双细眉大眼向纪晓炎眨了眨,摘下头上的斗蓬扔了过来,窜进人流,几个闪身就淹没在人海中。
纪晓炎随手一挥,斗蓬一折身飞到别处。继续往前走。
骤然响起:“站住!看你们往哪里逃?”
纪晓炎拉起关濮玉就跑。
“怎么了?”关濮玉急道。
“快跑!让人陷害了!”纪晓炎应道。
“还想跑!”身后响起。
纪晓炎展开身法一溜烟窜进人海,几位魁梧大汉也追进人海,须臾间就不见纪晓炎的身影。
一位卷发汉子怒吼:“滚开!”轰出一拳,打出一道炽焰,掀出一片空地。
人海迅速逃散。只见地上散落着二条黑纱。
“果然是你们!”
几位魁梧大汉围了上来。纪晓炎摧出墨剑斩向一个,拉起关濮玉,闯进剑锋之过之处。
关濮玉扭身扫出一剑“耀天”,挡住他们的追截。跟上逃离的人群,狂奔不止直到甩掉魁梧大汉才停下,扶住一颗参天大树喘气。还没等喘均,天空就响起嗖嗖的破空声,他们又追上来了。
关濮玉扫视四周,只见不远处有座青石砌成庭院,围墙内参天的树林郁郁葱葱,拽起纪晓炎一跃,窜进了围墙。
好险!掠过一阵嗖嗖的破空声,几位魁梧大汉去而复返。其间红卷毛大汉喝令:“仔细找!”
纪晓炎打开“顺风耳”,只听见外面一阵阵敲门,他们在外面挨家挨户搜。一会儿空中又响起嗖嗖的破空声。
“找到了么?”一个苍老但威严的嗓音说。
“都搜了。没有。就水家没搜。”
“老七”还是那个苍老但威严的嗓音。
“五哥,不行啊!”另个男声应。
“水锐智那个老家伙回不来了。搜吧!但别伤人。”
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纪晓炎藏身之地距大门不远,稍微发出点声响就可能被人发现,趁着敲门声往林中窜,躲在树后。
关濮玉向上一指,二人匆忙掠上树,刚藏进茂密的枝叶中就只听见阵阵破空声,透过叶篷看见一群掠过,其间一位红衣女子特别轧眼,长得美艳不可方物,高挑且凹凸有致,淡淡的眼神瞥过,灿如星辰,清似秋泉。
纪晓炎往后一缩,迅如闪电般躲进树茎后,“遭了!被她发现了。”,紧挨树后,大气都不敢喘。只听见林外一个男人怒喝:“别敲了。”
嘎吱!开了院门。“有种。还敢找上门。”,冰冷的声音中蕴有浓浓怒火和杀意。
“水兄气大伤身,犯不着。不就为了区区一条矿脉么!小辈们挣强好胜,我们做长辈的就别参与了。”正是老七的声音在说,“今日我特来致歉的。”
“二手空空来致歉?”话声虽冷但杀意却没了。
“请笑纳!”
林外一阵沉默。纪晓炎好奇地探出头,只见那个灿如星辰的星眸又扫了过来,令人胆战心惊。
外面显然达成某种交易。当水兄听说裂焰家族要搜查院子时勃然大怒:“不行!”
“水兄别生气,水家今非昔比,要是我裂焰家族要强搜水家也挡不住。”苍老且威严的声音。
只见红衣女子飘然而动,忽然掠了出去。
“水紫真”刚才说话的人惊惧地叫。
纪晓炎看不见院外的情况,只听见林外一阵鬼哭狼嚎后响起一浪高过一浪的欢呼声,压在身后的柔软身子拍了下他肩膀。纪晓炎会意,二人连袂窜下树,朝院外掠,全力展开遁速,须臾间就见到院墙了,一跃跳出。
只觉眼前红光一闪,挡在面前,想要折身已来不及,砰!一头撞了上去,嗖地把他们弹了回去,二人往后滑出七尺多才稳住身形。定眼一瞧,二株笔直的白杨厝在墙上,顺着洁白如玉的白杨仰望,高达十丈,一条深幽的沟壑边生长着稀疏的芳菲,根根金色。
“水紫清”纪晓炎骇然调头,拽起关濮玉往林中就跑。
水紫清俯视一看,见他们仓皇而逃,星眸中迅速凝出二只箭矢射了出去。
纪晓炎正欲抽剑搁挡却被肩图中的天墨炉抢先蹿出吞了箭矢,盘旋一阵后追上纪晓炎,在他的头顶上方盘旋。
“咦!这是什么?”水紫清伸手抓向天墨炉。
天墨炉跟着纪晓炎飙飞,灌下浩瀚的力量,一种蓝色的力量,精纯无比。他奔跑的速度快了三成不止。即便如此,水紫清还是一把抓住了天墨炉。
关濮玉见状,摧动臂图,一道蓝芒划出,“嚓!”,劈上水紫真的手腕,划出条剑痕,涌出道水雾,腥臭无比。
天墨炉却像见鱼腥的猫一样,炉口形成一股吸扯之力,把水雾吸了进去。
须臾间水紫真手腕上涌出的湛蓝的汁液犹如滔滔不绝的川河,倒卷卷进炉中。
她矗立的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身躯在缓缓缩小,三十丈,二十九丈九尺七,二十九丈九尺六五......二十九丈九尺六......不知过了多久化成了颗小蓝珠滚下了院墙蹦跳几下弹进了天墨炉。
须臾间炉口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