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的脸有一瞬间痛得扭曲。
下一秒,降谷零恢复自己的帅哥面孔,依旧清咳一声,轻描淡写道:“没什么,随便聊几句。”
望着桌上的蛋糕,降谷零起身道:“我去叫萩原一起来吃蛋糕。”
“嗯。”不疑有他,弓奏点头。
少年的目光随着降谷零的离去收回,起身去厨房拿些餐具。
全程目睹他对降谷零无条件的信任,诸伏景光觉得贴着裤兜的那张照片,薄薄的,宛如章鱼的吸盘一样死死吸着自己。
这不适的感觉,让他想取出照片,手指挂在裤兜边时,弓奏拿着几个碟子杯叉回来。少年俯身,一一进行摆盘,薄衫领口敞开,露出一截凸出的脆弱锁骨,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在上面摇荡了下,像是漾起一池白得晃眼的春水。
蓝发垂落,鬓角长长,几缕鬓发散在耳边脸庞。勾着裤兜边的手动了动,想要将那散落的鬓发捋到耳后。
诸伏景光穿着的是条薄家居休闲裤,此时感觉卡在裤兜里的照片滚烫,像是一块炙热的烙印。
弓奏浑然不觉,哼着歌摆盘,做完一切坐桌前等萩原降谷他们。他交叠双臂下颌放上去,摇头晃脑地等着人,目光望着客厅的位置。
诸伏景光想,少年什么时候能把目光只放在自己一个人身上。
他被自己骤然而来的念头惊到。
一念既起,他垂眸望着杯中的倒影,杯中清水微微荡起涟漪,一层又一层,繁杂如心思,映得猫眼男人的面容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