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城遥与柯南目光相对,第一反应都是——糟了。
工藤新一变小后存在感降低,她撒谎时忘了他还在。
而柯南发现结城遥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陡然想起遥那种仿佛开挂的推理能力,也尴尬了起来。
他与遥是青梅竹马,她当然见过他小时候的模样,没道理认不出他。
虽然不知道小兰和毛利叔叔为什么就没发现……仔细想想,他只是多戴了一副眼镜,怎么可能糊弄得过去啊!
既然遥已经看穿了他是工藤新一,他刚才装小孩撒娇,还有趴在地上找证据的事,不是都变成了“公开处刑”?
柯南沉默良久,装作若无其事地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遥,没错,我就是……”
镜片的反光很好地掩饰了他眼里复杂的情绪,男孩直视着她,鼓起勇气,正要坦诚一切。
“柯南,要用敬称哦,叫遥姐姐才对。”兰纠正。
柯南:别说了,兰,他好想当场去世。
好不容易编好台词的柯南泄气地把手撑在额头上,不愿面对现实。
结城遥一怔,她以为新一出现在这里,是已经向小兰说明了情况。现在看来另有原因?
“这孩子是……”她想了下,装作困惑地试探。
“哼,这个小鬼是阿笠博士的熟人的孩子,他父母一点责任感都没有,跑出去旅游了,把小孩子随便丢在朋友家里,被小兰带了回来。”毛利小五郎对女儿帮别人带孩子这件事尤为不满。
“爸爸!柯南很乖呀,再说阿笠博士忙着做实验,不方便带小孩子。柯南,别管爸爸,他就是不会好好说话,妈妈也是被他这种怪脾气气跑的,但他以前可是警察,人不坏哦。”小兰摸了摸柯南的头安慰。
结城遥:……这种借口只有善良的小兰才会把人捡回来啊!
她觉得这个理由实在太扯,表面却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反正同样和工藤新一是幼驯染的小兰都不知道柯南的身份,知道他是工藤新一的是深名沙夜,和她结城遥有什么关系?
她放弃找个合理的借口圆场,决定简单粗暴地无视“小孩子的发言”。
“小朋友不要在案发现场到处跑哦,容易破坏证据呢。”她稍稍弯下腰,学着小兰刚才的动作,摸了摸柯南的头,微微一笑,用“大人对小孩的态度”敷衍了事。
柯南:“……”
诶?她没认出来吗……等等他才不是那种熊孩子!
然而在结城遥的搪塞下,根本没人认真对待他的话,只觉得是小孩在表现自己。柯南拽了拽毛利小五郎的手,想引起注意。结城遥看了他一眼,忽然问毛利兰:“说起来,新一君那天走后,后来有联系你吗?”
“没有,不知道是什么案子,耽误了这么久。”小兰眉间浮现忧愁。
“小兰姐姐,遥姐姐,毛利叔叔刚才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了。”柯南急忙打断了对话。
“太好了,这样毛利叔叔的委托就完成了。”
她顺着柯南的思路转移话题,但只要他还想去找毛利叔叔或者翻证据,她就装作不经意地再次提起“工藤新一”,最后柯南为守着她不乱说话,只得寸步不离。
柯南:算了,反正遥的推理应该没有错。一点点疏漏影响不大,嗯。
他一边强迫症犯了,想把案发现场从头到尾再检查一遍,一边努力说服了自己。
……
次日,傍晚。
气温渐渐转低,地面残留着一丝日光的余烬,壮丽的红霞填满了楼道与高楼大厦间的缝隙。
宫野明美下班后微笑着婉拒了同事的邀约,等其他人走后,她将整理好的文件与辞呈一起悄然放在了部长的办公桌上,随后收拾完随身物品,行色匆匆地来到地下停车场。她抿着唇神情紧绷地在场内找了一圈,后腰突然被抵上了冰冷的硬物。
她寒毛卓竖,下意识捏紧了手包,里面藏着一把手.枪,这给了她一点力气。“左后,上车。”背后男人语气冰冷。
宫野明美顺从地找到了那辆黑色的保时捷。她坐入了后车座。
车上已经有一个人,是司机伏特加。
刚才拿枪指着她的男人的代号是琴酒,他紧随其后上了车。
宫野明美的双亲都是黑衣组织的科学家,已经离世。但她只是组织的基层成员,没能获得代号——她也不想要那种东西。
琴酒没有提问,宫野明美清楚对方的目的,她斟酌地说:“结城遥并无异常。”
琴酒冷笑着扫了她一眼:“最近报纸上没少出现她的名字,让你监视她,你心软了?”
“没有。她喜欢破案,应该是受结城教授的影响,教授生前常与警方合作。但她不清楚双亲的死和组织有关。”宫野明美拿出准备好的借口反驳,“她对组织的存在一无所知,监视她只不过是浪费资源。”
“放心,你也不算什么有用的人力。”琴酒冷嘲热讽。
宫野明美又握紧了膝盖上的手提包,她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琴酒,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我接下抢劫十亿日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