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辞,若是旁人听见了,怕是要惊掉大牙。这些话语,没有一个字不涉及前朝的朝政,何况是帝王关注,出动了禁军密查的密案。
案子的线索牵扯高官,陈帝又将对贵妃的疑心赤裸裸地讲了出来。这些话,除非内阁中枢,公侯大监,便是六部尚书怕也不敢轻易接话。
陈帝幽幽地讲完,半天没有听到动静,不由奇怪,顺着看过去,便看见裴贞婉这番模样:“我说了那么多,你怎么一句话也不说?”
说完怕觉得不够,干脆将松下来的身子坐正,先正经道:“我早就说了,在紫宸殿中,不需终日做出这么谨小慎微的模样,你何必平白束缚自己。”
裴贞婉只觉得欲哭无泪,素来伴君如伴虎,帝王这等言语,任谁敢轻易拿来傍身使用。只得扯了一丝勉强的笑容道:“朝政之事,臣妾确实不知如何回应。”
“你知。”
陈帝看起来并不是开玩笑。
“这事儿牵扯了一个四品的户部侍郎,还不知户部尚书在当中是否有勾结。三品官员已是棘手,那边荆州节度使曹罡,可是正二品的武官。为这事,今日中书门下几人吵得我头疼。他们所说的话,不外乎就是那些理法条规。你不同,你置身事外,也许看得明,也许想法奇特,因此,我愿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