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祭这种东西青木优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虽然诸伏景光他们学校所举办的体育祭和她以前看到过的略有不同, 但整个氛围却和她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身处于这样欢快又充满活力的环境里,长久以来,一直被关在教派总部的青木优心情也不自觉地好了起来。
黑泽阵离开后, 她已经又很久很久没有找到过机会出门了。
以前在西国时,她偶尔也会因为工作繁忙,选择将自己锁在工作室内一两个星期来研究对策。
但是主动不想出门和被动的不能外出,总归是不一样的。
被乌丸莲耶派来的人还有一些信奉着她的教众们一起监视着,青木优不能够做出逾越自己“神之代行者”的行为。
要勉强实现出去的愿望的话,那【信仰值】的耗费就是青木优所不能承受的。
现在有格外靠谱的工藤优作负责善后,她终于又能负担得起偶尔出去玩了。
机会难得。
青木优拿下自己眼前的墨镜,望着远处即将结束的接力比赛, 想将参赛选手最后的冲刺过程看得更清楚一些。
她有些不熟练地学着周围其他人的动作。
也不管跑在第一名的降谷零看见她没有,她伸出手, 朝远处挥了挥。
“加油啊。”青木优小声作着口型。
选手们要到终点线了。
降谷零在跑道上猛地一加速,把原本就差他一大截距离的第二名远远地甩在了身后。
青木优悄悄踮起脚尖,想去看他夺冠的瞬间, 眼睛却不自觉地被头顶强烈的太阳光线晃花。
她淡蓝色的眼眶中渐渐盈满了生理性的眼泪。
站在她旁边的工藤优作忽然伸手给她递了一张纸巾。
青木优顺手将取下的墨镜交给他, 让他帮忙拿好,自己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她刚伸手把眼泪擦干。
工藤优作立刻就将墨镜又架回到了她的鼻梁上。
青木优:“?”
她侧了一下头想躲开把他的动作。
工藤优作却还是将墨镜往下压了压。
“或许您可能不太习惯这些外物的辅助。”他解释道,“但是您的瞳色有些特殊, 我们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青木优眨了眨眼睛, 小声说:“我已经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了。”
她为了出来玩, 用【信仰值】兑换了超大范围的感知削弱。
本来是想着能低调一些, 结果好像还是不太够用。
从她进门开始, 她的周围还是有人在频频回头看她。
但工藤优作却像是早知如此一样。
他笑了笑, 见青木优对自己能力的作用范围有些微的困惑。
工藤优作解释道:“只是我比较容易担心而已, 您的感知削弱的确很有用。”
圣女从外界到看台来观赛的这段时间里, 仅仅只是引起了四周小范围的轰动。
大部分能看到她的人,也只是以为她是哪个娱乐公司还未出道的艺人。
这感知削弱的效果,就已经展现出它的威力了。
工藤优作准备的好几个备用方案都没用上。
如今他只需要观察四周,再简单地提醒一下圣女不要因为好奇而做得太过火就行。
青木优总觉得,工藤优作今天带她出来时的态度异常熟悉。
就像是——
“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好像。”她想起了上周目的松田阵平。
优作君果然很会带孩子啊!
工藤优作骤然听到她提起其他人,有些疑惑道:
“您认识的人里,还有我没有了解过的吗?”
青木优反而愣了一下。
她反问道:“这就是你之前提到过的‘独占欲’吗?”
工藤优作并不避讳在她面前展现人性中丑恶的一面。
正相反,他坦荡得青木优都不觉得,他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拥有独占欲。
工藤优作只点了点头:“是,我希望我是那个唯一能引导您去接触普通人的人。”
这样就更像了。
上周目阵平就老是怕她跟着其他人学坏。
青木优好奇地问他:
“那如果我也想拥有独占欲的话,这时候是否应该问你,你对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是有着同样的关心吗?”
“的确该这样问。”工藤优作耐心地解释道,
“而我的回答是,并不,我仅仅是因为您忧心着‘神眷者’而去关心他们。”
圣女才是真正纯洁的羔羊。
那两个小子,心眼一个比一个多。
大概是因为从小没有长辈庇护,只能独自在生活中打拼。
那两个人在短暂地接触教派后,很快就明白了,如果真的有问题出现,找他不如先去讨好圣女。
解决了圣女就能解决他。
这两个人从一开始就清楚他的态度。
青木优又问道:“可我觉得要这样的独占欲很累,我可以不学这种情感吗?”
“当然可以。”
工藤优作笑了一下,“独占欲是一种很容易让双方都受到伤害的情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