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城肆的回答言简意赅。
顾老夫人又问，“是你害的？”
“不是。”顾城肆依旧是刚刚那个语气，“至于原因，你可以自己问她。”
闻言，苏黎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然而顾老夫人又伸出手将她拉了过来。
“小黎，你今天要是不说，你和我们顾家的缘分真的尽了。”
可苏黎还是不语。
“你说啊，你哑巴了吗？还是说你真想离开这里，和小肆离婚？”顾老夫人急了。
话音落，苏黎羽睫轻颤着，双手捻着衣襟，她磕磕巴巴地抬不起头来。
“的确...是我苏黎的错，如果...如果你们要赶我走，我也接受。”
说完，她抹着眼泪径直离开了房间。
而顾老夫人大惊了一瞬，连忙招呼着顾城肆，示意让他去看看。
“小肆，你去看看啊，去劝劝她，奶奶刚刚不是这个意思。”
“随便她，奶奶你别操心了。”顾城肆冷冽开口。
“你真是要气死我吗！”顾老夫人怒道。
闻言，顾城肆这才妥协了几分，“知道了，我这就去。”
说完，他迈开长腿离开。
虚晃间，只见苏黎上了楼，他跟着走了上去。
走进卧室，苏黎就开始收拾着行李，而顾城肆只是倚在门边，什么话也不说。
等她完全收拾好，他才冷冷开口：“你这是准备去哪？”
闻言，苏黎没有说话。
或许他们之间需要安静下来。
下一瞬，顾城肆直接攥住了他的手腕，再次命令道：
“我在问你话，你今天如果出了这个门，那就再也别回来了。”
苏黎愣了一下，她抬头看着他，“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
顾城肆眼眸一凛，“我希望的？苏黎，你至今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吗？”
“我是做错了，可是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不能冷落我！”苏黎眼圈泛红。
顾城肆攥着她的手腕紧紧一收，“我冷落你？到底是谁隐瞒在先？到现在你都不愿意说出真相，你让我怎么去面对你？”
苏黎，“真相有那么重要吗？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对哥哥不满，打了也打了，为什么还要一直提，我苏黎现在就是一个不会下蛋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顾城肆将她一把摁在床边，他躬身，猩红的眸里满是不悦。
“我只是想一句实话，有这么难吗？你是我的妻子，事情发生了，你不应该坦白吗？”
“如果我说了，你要去杀了这个人吗？”苏黎胸脯起伏着，对上他的视线。
“对！我要将他碎尸万段，谁敢这么对你，我定要他死！”顾城肆怒意横生。
闻言，苏黎身形一怔，不管怎么样，哥哥终究是她哥哥。
她是苏家人，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如今父亲走了。
苏家除了哥哥和苏珉，已经没人了。
她不想让顾城肆和她之间横着这样的仇恨。
想到这里，她抬起手，握着他隐隐发颤的拳头，语气隐含宽慰。
“城肆，别这样好吗？我最近在调养，说不定会有奇迹，我们会有...”
话音未落，顾城肆甩开了她的手，一拳砸在地上。
“砰”地一声。
同时伴随着一道失望的声音。
“你永远都不懂我，或许我们真的不适合，我跟你一起真的很累。”
他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苏黎没有纠结，她的确不懂他。
或许只有等这个心病解了，顾城肆才会原谅她。
正当她恍神，顾城肆逐渐起了身，“不管你接下来去哪，我都不会再管了。”
“城肆...”苏黎哽咽地唤道。
顾城肆没有回头，他不敢。
因为他怕看到她的样子就会后悔。
这一次他不会妥协，如若苏黎不说原因，他真的无法原谅她。
生孩子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的人。
此刻，他就眼睁睁看着苏黎从他身边掠过。
一句话也没有说。
苏黎拎着箱子走下了楼，而顾老夫人拖着疲倦的身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小黎，你要去哪？”
“奶奶，抱歉，我和城肆...”她的话还说完。
顾城肆伫立在一旁，沉声道：“我说过，你今天要是离开，我们就离婚！”
“我知道，我会同意，抱歉，奶奶，是小黎不配。”
说完，她眼泪汪汪，真的走出了门。
顾城肆气得心痛不已，他捂住唇瓣猛咳了几声。
放下手时，竟发现里面还有些许的血丝。
这是气火攻心的症状。
因为他一直都在注射那个解药。
或许咯血的毛病，就是从注射解药的那一刻开始，不能血液循环。
而顾老夫人的状态更加难受了几分，“小肆，你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说离婚，你这么一说，小黎也觉得你是在责怪她，嫌弃她。”
“别说了，我不想听。”说完，顾城肆上了楼。
回到房间，他